这一夜睡的无比安稳,思念不再是空留在纸上,寄托给明月了,而是具象化散落在江棠的身上。
温侑虽然知道江棠是昏迷状态,但起床的声音依旧轻手轻脚,像是他们已经生活在一起很久了形成的习惯。
阿月就在身边,温侑无法克制身体和大脑,爱是有形的。
温侑夜里都是在沙发上睡,时而看看江棠,痴汉一般目光中皆是爱意。
整面墙都是镶嵌着玻璃的,入秋了窗外一片秋景,阳光坠落在房间里,坠落在温侑深蓝色的眼眸。
房间法式的装修,满墙的碎花,蕾丝花边的窗帘,花瓶里插着新鲜的洋桔梗。
温侑制止了习惯性的开窗,风吹进来怕阿月感冒。
温侑是个胆小鬼,连幸福都会害怕。
今天没有上班的打算,这大概是他27年来最轻松的一天。
男人浴袍带子松松垮垮的系着,露出大片纹理流畅的结实胸膛,金发还滴着水珠,落入性感的锁骨和腹肌上。
靠坐在沙发上,下颌线清晰,极少抽烟的温侑,靠在沙发上吸了一根,轻吐烟雾的样子慵懒随性。
手指骨节分明的如同艺术品,夹着烟让人无法不联想手指触碰别的地方该是什么样。
床边传来响动,他扭过头,原来是家里的猫咪进来了。
猫咪正在抓着被子,温侑抱着猫咪出去,“小苹果,妈妈在睡觉不要吵到妈妈了,爸爸现在要陪妈妈,下次带你玩儿。”
关好卧室的门,进了衣帽间换了白衬衫,黑色西裤,衬衫挽了上去,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映入眼帘。
书房里温侑简单处理了今天的工作后,拿出了被放在抽屉最里面的信纸,开始书写起来。
从孩提时,我就一直讨好着周围所有的人,这是我对人类最后的求爱,遇见阿月即使前方有再多的痛楚,我也会微笑的面对。
我最害怕孤独,我总希望有人跟我说话,阿月是我人生中最后的光了,我余下所有的生命都是因为有了阿月得以存活。
今天不是明月夜,但是今天月光照在了我身上。
写完后小心翼翼的折起来,存放进抽屉里。
温侑抬眸笑了一下,心里想“都是要给阿月看的还这么折起来,阿月会不会以为自己还没有信重要。”
深蓝色的眼睛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光辉。
一日三餐温侑都在房间里解决的,期间私人医生给江棠打了营养针,保证身体机能,明天大概可以醒了。
林寒影这边找了一天一夜都没找到,心急如焚好端端的人怎么就失踪了,助理最近也不在身边很不顺心。
林枭给林寒影重新安排了一个助理,“你是父亲安排的?”
陆离点了点头,“是的,少爷”
“温小姐刚刚打来电话,想邀请您共进晚餐,温小姐表示如果您不去,她将秦夫人吃。”
“知道了,告诉她们我会去的。”
许许多多的事情缠绕着林寒影,家族纷争,家产争夺,学校即将毕业,焦头烂额。
一家私房菜,温沐风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林寒影并不想跟她吃什么饭,不知道他整什么幺蛾子。
“有什么事赶紧说,”林寒影不耐烦。
温沐风没有说话,倒了一杯酒,林寒影盯着这杯酒。
“怎么怕我下毒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两家是世交,我为什么要害你呢?”
温沐风见林寒影依旧不喝,温沐风端起林寒影那杯喝掉,“现在敢喝了吗?”
林寒影端起喝掉,“有话快说”
“小寒,你知道的,我爱的一直都是你,我哪里不好了?”
“就为了说这个?”
林寒影忽然觉得很困,身体没什么力气,头晕目眩,紧接着晕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入目都是酒店的装潢,旁边躺着温沐风一丝不挂,自己也一丝不挂。
温沐风假装醒来,“小寒你醒来了啊,你昨晚好棒啊!”
“你最好说清楚怎么回事,”
“小寒,你怎么可以冤枉我,你看还有照片呢。”
照片中,林寒影压着温沐风,像是主动你情我愿的事情。
“小寒,你要对我负责啊。”
林寒影知道这绝对是陷害,可是没有证据,穿上衣服出了酒店,叫陆离处理。
林寒影走了没多久,陆离进了酒店,“怎么样,我这个方法很有用吧,马上盛安集团就有我们的一席之地了。”
“但愿如此。”
林寒影惴惴不安,怎么就糊涂了,江小棠怎么办,头发都抓的很乱很乱。
江棠被送回了市中心的公寓,醒来的时候正在床上躺着,补习怎么在家睡觉。
手机早就没了电,充上电发现过去两天了,肯定有问题。
“喂?林宝贝,你在哪儿啊?现在有空吗?我有事情问你哦。”
林寒影以为跟温沐风的事情败露,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办。
“我马上回来。”
见到林寒影回家,搂住林寒影,“林宝贝怎么垂头丧气的?”
“没事没事,你要问什么?”
江棠立马严肃了起来,“这几天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现在才醒来?”
林寒影说她上班的路上被绑架了,自己救了她,江棠十分吃惊怎么还有这种事情,还好自己没事,工作黄了就黄了,人没事就行。
江棠开始忙毕业论文的事情,地主家还有点余粮,暂时不用出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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