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事便是心乱如麻。
若帮助好友,解决那陈年旧案,无论于好友仕途或是于城中百姓安危,都是极大的幸事。
但仙长已明确表态不喜纷扰,若自个儿因此叨扰于他,是否会令其生恶?近日来为了与仙长增进关系所做的一切是否会功亏一篑?
一头是好友所求、惠泽百姓。
一头则是超凡吸引,以及那虚无缥缈的期望。
刘管事这几日因这事可谓是愁的茶不思,饭不想,即使已是深夜,也不回家,窝在铺子,浓茶一杯接一杯。
不知挠破几寸头皮,不晓抓落几缕头发,刘管事忽的站起,双目通红,怒拍茶几,茶盏都被震落一旁。
“格老子的,我这浑身铜臭之人竟妄想那虚无缥缈之缘,真他娘无自知之明。
这惠阳城,到底才是我刘家扎根之地,为城中百姓谋实事,我竟猪油蒙了心考虑至今?!”
话落,刘管事猛地抽了自己一耳光,既是罚自个儿忘本,亦是与那虚无缥缈之期望决绝。
而后心念一定,推开铺门,在守夜伙计诧异中,朝赵家大院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