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寿,你别唬我,咱气人宗压根没有女弟子,上哪儿有感情?”为首的师兄停下手里的剑,感兴趣地问道。
“师兄你太小看变态了……我跟你们说啊,刚才我偷看到薛真人给师父送礼!他们一定有奸情!”
“得了吧,咱也就是穷,要不师父早给薛真人送礼了!”
师兄弟们都觉得沈寿在瞎扯淡。
“真的真的,薛真人辛辛苦苦,费尽千辛万苦,跪了仙同会几千级台阶才给师父求来了一种叫千日醉的美酒!你们说,这不是真爱是什么!”
沈寿信誓旦旦地道。
“真有此事?”
“我骗你们干什么!”沈寿急了,“不光这个,我偷看到师父拒绝了美酒,拍屁.股走人!薛真人满脸惆怅,很难过地拿师父的杯子喝了里面的酒,还吐了血。”
“哇,是不是真的这么精彩!”最爱听八卦的师兄感叹。
“一百个真!”
“你再说清楚点,师父拍屁.股走人是拍的自己的屁.股还是拍了薛真人的屁.股?”
“哇,师兄你好瑟瑟……我没看清。”
众人大肆谈论起师父和薛真人的击剑情,谣言一传再传,到太阳落山时,陈掌门和薛真人已经有了五个私生子,三男两女。
……
在蜀山脚下,一道白虹倏忽而过。
李曼菁两只脚无聊地互相敲。
“谷桂光到底了不了解他师父啊,哪有人能隔那么远,在山顶能闻到山脚下的酒味?
要不然,还是正常地叩门,看看能不能进去吧?
李曼菁刚这么一想,眼前一花,地上多了一个趴着的人。
“好酒,好酒啊,可惜,可惜!”
趴在地上的人身量极其高大,手脚都长,伸出蒲扇一样大的手沾了沾地上马上就要干掉的酒液,送进嘴里。
“好、好啊!”
一口泥,也让他眯起眼睛,好像在吃琼浆玉液。
再低头,那人伸出大手,将酒液浸湿的泥抟成一团,似乎准备带走。
李曼菁见状不由得笑出声来,这下引得地上那人抬了眼,冲她看过来。
“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啊?”
那人一抬脸,李曼菁也看清了对方的模样,长得真像一头牛!
宽宽的脸膛,牛似的大眼,鼻孔微翻,颇似一只穿了鼻环的牛鼻子,一张阔嘴,使劲做出斯文模样,也还是像山匪装书生。
李曼菁抿嘴笑:“我来找陈牛鼻子。”
听见这句话,蹲在地上的人一屁.股坐倒,张着嘴半天没出声。
“小丫头,你怎么知道陈牛鼻子?”
当然是你徒弟谷桂光告诉我的啦!
李曼菁心想,然后道:“有位谷桂光大哥,他说我想修仙拜师,就到蜀山来,找一个叫陈牛鼻子的人,你认不认识他呢?”
她此时的模样是一个青涩小姑娘,那人也不把她当成大人待,脸上露出个哭笑皆有的表情来。
“我认识,当然认识。”陈掌门站起身来,又高又大又壮,一个他能顶两个李曼菁。
“我就是陈牛鼻子。”
“那太好啦,”李曼菁故作天真活泼,从腰间解下又一个葫芦,“谷大哥说让我给你送点酒。”
陈掌门看着葫芦,眼都直了。
突然,他把一直捏在手里的酒泥团扔了,两只手捂着脸。
李曼菁想到了谷桂光跟她说起师父时的神色,从小离家,和师父师兄弟们生活在一起,在谷桂光的心里师门比真正的家更像家吧?
看来,陈掌门对自己这个天妒英才的弟子也很挂念。
“陈师父,谷大哥说,他和仙人云游去了,可能好久好久才能回来,他屋前桃花树下埋了一坛好酒,你挖出来喝了吧。”
陈掌门放下两只手,看似正常地笑道:“还用他说,早就喝了!”
说完,他低头看了看李曼菁,捏了捏她的小细胳膊。
“你想修仙?”
“是。”
“你想拜入气人宗?”
“是。”
“不大合适!”
“陈师父,要是你收我为徒,我天天给你酿这个酒喝!”
李曼菁举起葫芦,晃了晃,里面的酒液发出水声。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别把这一葫芦也给摔了!”
陈掌门急忙夺过葫芦,打开塞子,鼻子凑过去深深一闻,犹豫地问:“你真会酿酒?真能酿出这样的酒?”
李曼菁用力点头:“陈师父,虽然我们家不是修仙世家,但是我们家一直在给修仙宗门供酒,这酒叫做醉珠仙酒,乃是我家独门秘方,普通散修可是连见都见不到哦。”
陈掌门脸色严肃:“你这孩子,还叫陈师父!”
李曼菁一愣,便听得陈掌门道:“叫师父!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真传弟子!”
说话间,陈掌门大掌一提,就把李曼菁提到了飞剑上,叫她抓着自己的衣带,不要抓衣角,免得吹飞。
因为他的衣服都已穿得破破烂烂,随便一扯就脱落一大块,衣带是过年时弟子孝敬的新货,尚且结实,李曼菁把他扯得裸奔不要紧,从飞剑上掉下去摔断脖子酿不了酒就惨了。
等着的血衣书生本来抱着一线希望,想等陈掌门回来,再劝他喝两口。
没想到,姓陈的出去一趟,连酒带人弄了一套回来!
“沈寿,从今天开始,她就是新的真传弟子!”
陈掌门把李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