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一屋子人全都震惊地看着陆香香。
去不去谁房里这种事,怎么能从未出阁的女儿家嘴里说出来?这要是传到外面去,陆家的脸真是丢光了!
陆侯爷也有些不敢相信,平日里那么乖巧聪慧的女儿,竟然会说出这话?
陆老夫人更是被气到两眼发黑。
她早就警告过李小娘,在女儿面前端庄些,生怕把陆香香带坏,没想到还是带坏了!
“李氏!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污言秽语,快把她给我拖下去,跪祠堂!”
周妈妈也不客气了,捂住嘴巴不让陆香香说话,硬生生给拖了下去。
陆玄玄看的高兴,在裴熙宁怀里直蹬腿。
【哈哈哈好带感!还以为女主多聪明呢,到底是穿越来的,不懂这些规矩对大户人家来说多重要,这回她可要遭罪咯!】
李小娘眼见女儿被拖走却不敢说话,偷偷看陆侯爷。
洛儿另给裴熙宁搬了把椅子,李连翘坐过的她当然不会再坐,嫌脏!
坐定后吩咐洛儿:“掌嘴!”
洛儿上去便要打,被陆云朗一把拦住,他护在李连翘身前,对裴熙宁怒道,“裴熙宁!你这是要干什么?教训几句就算了,却怎么要打人?她又没犯什么大错!”
裴熙宁料到他会这么说。
“还要怎样算犯大错?方才三姑娘说的话侯爷是当没听见吗?未出阁的女儿议论
父母房事,不敬、不孝、不知廉耻!把好好的姐儿教成这样,她当真没错?”
陆云朗答不上来,气焰灭了几分。
裴熙宁继续道,“除夕夜家人守岁,老祖宗们都在天上看着,她作为妾室,不规规矩矩在自己院子里待着,偏要登堂入室坐主母位子,还在我眼前对你使狐媚子功夫,这里是忠武侯府,不是勾栏瓦舍,侯爷也觉得她没错?”
陆侯爷有些心虚,李小娘如此做法确实坏了规矩,自己竟在祖宗面前如此丢脸……
他想让裴熙宁别说了,却听见她又道,“我忠武侯府乃是开国侯,满门忠烈,祖辈出生入死打下基业,就图保家卫国青史留名,可侯爷你呢?到了你这里,我侯府的名声如何?你再执迷不悟,史书对你的记载便只有四个大字:宠妾灭妻!”
裴熙宁字字诛心,陆云朗怔怔站在原地,俊脸通红,羞愧难当。
陆老夫人想到老侯爷在世时,陆家在京里德高望重威名赫赫,却如今败在不争气的儿子手里,仰面而泣。
裴熙宁也不再看陆云朗。
“家风不正,愧对列祖列宗,侯爷执迷不悟还在为李氏求情,今日我便发发狠,给她好好立规矩!来人,上家法!”
门外小厮摆上一条凳子,立刻有仆妇来拖李小娘过去,她拼命挣扎,口里喊着,“子耀哥哥!子耀哥哥救我!”
陆
老夫人拉过周妈妈,“到这会了还在使勾栏伎俩!快去给我把她的嘴堵上!”
李小娘被堵了嘴拖到长凳上按住,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她好无助,可是陆侯爷却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了,丝毫没有要替她求情的意思。
陆侯爷有心想救,可也知她犯了众怒,再者……
想想自己如今处境,这么多年战功赫赫,按说国公的位置也做得,却不曾晋升,难道是因为名声不好?
其实早就知道外面对他的议论,英武一世,名声却败在女人身上,也是该让李小娘吃些苦头,反思反思。
除夕夜,外面飘着雪,仆妇们按好了李小娘,便有小厮拿起长板来打。
啪!啪!啪!
板子打在李小娘身上,没几下皮开肉绽,她痛不欲生,却只是看着陆侯爷,这男人当真不救她!薄情寡义!负心薄幸!
她眼里蒙上怨毒。
直打了二十板子,人也昏死过去,裴熙宁才喊停。
“今日,所有人都要牢记自己的身份,再有出格之举,别怪我不留情面。”
她看了一眼陆云朗,什么都没说,只转身给陆老夫人施礼,便走了。
陆玄玄吃瓜终于吃尽兴,想给娘亲鼓个掌,却一只手够不到另一只手。
“娘亲威武霸气!把她屁股打开花!”
裴熙宁将她的小披风裹紧。
是啊,屁股打开花,别说今晚,后一
个月都不会有机会有子嗣了。
裴熙宁走后,陆老夫人让人把李氏抬回去,陆云朗也识相想走,却被她拦住。
“云朗,你可怨熙宁打了她?”
“儿子……不怨。”
“嗯,那就好。说到底,你们才是结发夫妻,她做这些都是为你,为了侯府!平日里温婉贤良,今日竟动起家法,也着实难为她了。”
陆云朗点点头,裴熙宁与他夫妻多年,从没如此动怒过,念在是为了侯府,便不和她计较吧。
陆老夫人揉揉眉心,想起还有一事没跟儿子讲。
“明日初一,你跟熙宁去裴家拜年,可要上点心。我听闻有个叫贺暄的,进士出身,本要入翰林院,却不知怎的被陛下外放,一去十几年,也是腊月末刚升迁回京,做了御史中丞,你想,那御史中丞是什么职位?历来宰辅都是从那个位置上来的!”
陆云朗双目发亮:“母亲的意思是?”
“我打听到,这贺暄明日也要去裴家拜年,他乃是你岳父的学生!若能结识一番,与我侯府,必然百利而无一害啊!”
“儿子明白了!”
陆云朗顿觉有些兴奋,与裴熙宁成婚多年,原本还指望着岳父是文官,能在其他同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