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瑜点头,“放心吧。”
靳斯言咳的有些说不出话,算是认同沈白瑜的话。
待程泽送人离开后,靳斯言抽出纸巾捂住嘴巴,一边咳一边往门口走。
望着几乎没动的排骨粥,我下意识喊住他,“靳斯言,你再吃一点吧?”
不吃病怎么能好。
靳斯言回头看我,一双黑眸晦暗不明,他不答反问,“怎么,你想照顾我?”
我毫不迟疑道,“不想!”
“那就闭嘴!少管我。”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看在病人的份上,我懒得跟他计较,“行,是我想照顾你可以吗?”
“把你照顾好了,咱们好快点回国。”
听到前半句的时候,靳斯言的眸子微亮,在后半句入耳时,那双眼睛又蓦然暗了下去,像是一盏没有芯的灯,空洞又落寞。
他冷冷的看我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我顿觉无语,这人真是顶级难伺候,逆着他生气,顺着他还是生气,傲慢又无理。
我简单吃了点饭,便去厨房借了个锅,亲自靳斯言熬了一锅粥,完全按照沈白瑜说的,里面放了肉丝,还有蔬菜碎,加了点盐,病人吃是很好的。
当我端着粥进到房间的时候,程泽正在和靳斯言汇报工作,见我来了,他眼睛微亮,赶忙走了过来,“夫人,您这是……这是特意给靳总熬的吧!”
不知程泽是不是故意的,他将后一句说的特别大声。
我将整锅粥递过去,“给他吧?”
程泽回头看了靳斯言一眼,平整的五官瞬间拧在一起,捂着肚子道,“夫人,我身体突然有些不舒服,想去洗手间,这粥,麻烦您帮忙盛给靳总。”
我面色一僵,之前说好的,我只负责做饭,这种起居伺候不用我来管。
不是,这怎么突然就变了。
没等我拒绝,程泽双手合十,“辛苦夫人了!”
说罢,人便匆匆忙忙捂着肚子走了。
“我……”
我愤愤的盯着人远走的背影,直到洗手间门关上,我才不情不愿的收回视线,算了,都花两个多小时熬粥了,端给他也没什么大不了。
都是工作,一切为了快点回国。
靳斯言身上盖着被子,靠坐在床头,他的脸依旧很红,嘴唇却没有一丝血色,看的出来还是很不舒服。
靳斯言冷冷的抬头看我一眼,接着便低头咳嗽。
我将锅放在桌子上,给他盛了一碗粥,双手端到他面前,“讷,喝点粥吧,这样好的快点。”
靳斯言将目光瞥向一边,“不喝,拿走。”
我顿感无语,都这样了,还在傲娇什么,我耐着性子,舀了一汤匙,递到他嘴边,“你现在生着病,不吃饭身体受不住的,多少喝点,一会儿好喝药。”
靳斯言看向我,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昨晚不是还要我滚,现在后悔了,知道关心我了。”
说着,他满脸不情愿的低头抿了一口。
见人喝了一口,我赶忙又舀一勺,随口道,“不是你说,身体好了才回国吗?我能不关心吗,再来一口。”
闻言,靳斯言脸色瞬间阴沉,沙哑着声音吼道:“滚出去……”
站在旁边的我被吓得一激灵,差点把碗给丢了。
不是,刚刚还好好的,突然发什么疯。
“靳斯言,你有毛病啊,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我辛辛苦苦给你熬粥,你不乖乖吃饭就算了,还有脸在这吼我。”
靳斯言冷嗤一声,“没人让你做这些,拿着粥滚出去。”
合着这是在说我自作多情?
“靳斯言,你说这话不脸红吗?是谁明里暗里用晚回国来逼我照顾你的,我念你是个病人,就忍了。现在粥给你熬好了,你又开始发疯,跟有精神病一样,程泽能忍你,不代表我也可以。”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这粥你喝不喝!”
靳斯言瞪着我,“我不喝,你能怎样?”
狗男人,明知我想早点回国,故意跟我作对。
还以为我能像前世一样惯着他,做梦!
“行,这是你说的,有种你什么都别吃,病不死饿死也成,到时候我拿着你的遗产,天天找小明星,每年你的忌日,在你坟头办party,祝你忌日快乐……”
话没说完,程泽急匆匆从外面进来,打断我的话,“夫人,靳总病着,您有话好好说。”
我冷哼一声,“好好说,跟人能好好说,跟狗能吗?”
“陆知夏!”靳斯言大吼一声,眉眼变得阴鸷起来。
我不以为然,“吼什么!靳斯言,差不多得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没成想,你还得寸进尺,没完没了,赶我走是吗?”
“告诉你,正和我意,谁愿意伺候谁伺候,老娘不干了。”
说着,我不顾靳斯言铁青的脸,将手里的碗丢到程泽怀里,“程秘书,这粥送你了。”
程泽一脸惊恐,“夫人,这……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大家都是人,谁也不比谁高贵。”
说罢,我将桌上的粥锅捧起,径直回了自己房间。
不吃更好,我自己吃,前世我练就一手好厨艺,却没满足过自己的胃,每日等靳斯言等的饭都吃不下。
我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粥,入口即化,咸味适中,简直太美味了。
没过多久,敲门声响起,随后程泽的声音响起,“夫人,您在吗?”
“在,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