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嘴巴被踩的有些变形,一时还不适应,只能疯狂摇头。
靳斯言慢条斯理的将酒瓶对着旁边椅子一磕,瓶盖瞬间飞走,里面的啤酒跟着溢出来。
他面前表情的逼近男人,一手抓着他的头,一手将酒不停往男人嘴里灌。
血水,酒水一时分不清楚,约翰面色惊恐,拼命挣扎,就和刚刚的沈白瑜一样。
酒瓶空了以后,靳斯言对着人的头砸下去,“我的人也敢动,你真是活腻了!”
“砰”一声巨响,画面太血腥,我下意识的眯了眯眼。
靳斯言双眼猩红,握着碎了一半的酒瓶,上面锋利的刀口抵着约翰的脖子。
“说,刚刚哪只手碰的她?”
这个她自然指得是沈白瑜,约翰蜷缩着身体,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靳斯言,双手颤抖着在胸前摆动,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我没碰她,就把衬衫脱了,但没来及做……做别的,求……你放过,我再也不敢了。”
望着靳斯言要杀人的样子,项目总监也慌了,他大喊道:“靳斯言,你别太过分,约翰是集团的公子,这是在M国,我们如果报警,你不仅要赔偿天价违约费,还要坐牢!”
靳斯言回头扫他一眼,用玩味的语气道:“人?我打的分明是畜生。”
“别说是你家公子,就是总统动我女人也不行,至于赔偿,你怕是说反了,应该是鸿运赔偿我们,我们接不接受还不一定呢!”
他的语气很轻,却带着十足的威严。
项目总监愣了一会儿,不可置信道:“靳总,为了个女人值得吗?本来我们合作……”
“少他妈拿合作说事!”靳斯言厉声道,“我把话撂这儿,鸿运和华烨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以后咱们就是死对头,有华烨在的一天,你们别想在国内发展。”
华烨作为国内最大的公司,如果他们不松口,其他人也不敢和鸿运合作。
没了大公司的支持,鸿运想进国内市场几乎是不可能。
约翰听明白了,华烨他们惹不起,最重要的是他不能让自己父亲对自己失望。
他低下头,“靳总,今天这事是我不对,但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个女医生是你的人,我以为她就是个……都是我的错,求您别迁怒鸿运。”
听着他的话我陷入沉思。
按照前世的轨迹,这事儿已经成为定局,谁也改变不了。
谁让她是沈白瑜,靳斯言心尖尖上的人。
想到这儿,我不免有些哀伤,拥有结婚证的我,跟她比起来更像小三,还是不被人在乎,随时可以丢弃的小三。
失神之际,一声惨叫将我拉回现实,我循声看去,靳斯言的脚狠狠踩在约翰重要部位,几乎是一瞬,约翰疼的昏了过去。
我心下一惊,下意识喊靳斯言的名字。
然而靳斯言并未收敛,黑色皮鞋又用力捻了捻。
这下不废应该也不好用了。
靳斯言真的很爱沈白瑜……
见状,项目总监吓得面色苍白,嘴唇抖了几下,硬是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能呆愣愣的看着。
直到靳斯言收起脚,在他的眼神示意下,程泽放开人,项目总监才连滚带爬的跑到人面前,焦急询问,“小公子,你没事吧,快醒醒……”
喊不醒人,项目总监着急的将人背起,往门口走去。
这时我想起什么似的,赶忙道:“对了,沈白瑜昏死过去了,你们快去看看她。”
不管怎样,刚刚靳斯言也看在她的面子上终止跟鸿运的合作,为我以后工作上除了一个隐患,该关心我还是要关心一下的。
闻言,程泽赶忙走过去,蹲下身查看她的情况,出乎意料的是,靳斯言径直走到我面前,上下看了我一眼,着急道,“除了脸上,别的地方有受伤吗?”
我摇头,之前是因为突然的冲击力太大,导致短暂的行动不便,刚刚休息了一会儿,已经都正常了,“没有,我没什么事,你还是去看看沈白瑜吧!”
程泽语气急促道:“靳总,沈小姐的情况不太好,急救车还要一会儿才能过来,我建议咱们自己去快一些。”
靳斯言看我一眼,转身走到沈白瑜面前,见人衣衫不整,他眉头紧蹙,随后脱下外套,将人盖住,横抱起来。
他正欲往门口走,看见我顿了一下,“一起去。”
我眸子暗淡几分,还是点了头。
不管怎样,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
靳斯言在前面走,我和程泽并排走在后面,男人高大的背影将沈白瑜衬的更加弱小,单是看着都心生怜悯,靳斯言肯定心疼坏了。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程泽忽然凑过来,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夫人,您不知道,刚刚接电话时,靳总担心坏了,什么都顾不得就往这里赶,我在后面追都追不上。”
“跟着靳总那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失态,能看出来,靳总真的很在乎您?”
在乎我?
我自嘲的笑了笑,是在乎沈白瑜才对,如果电话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恐怕就是约翰真对我做什么,靳斯言都无动于衷。
事后也不过就是几分利润就能轻松翻篇。
要是早知道前世鸿运没进中国是因为这事,我就不掺和了,总归最后是不会产生任何影响,我进去也是多找一顿打而已……
靳斯言将人送到急诊室,由程泽守着,他带我来到医务室,我为求安心想做全身检查,毕竟我只有身体无碍才能赚钱给舅舅治病。
医生先看了我的伤口,建议我先处理一下,再做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