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靳斯言为什么出尔反尔,不管前世还是今生,我自认对他都是掏心掏肺的好,即便前世他那样对我,我也忍了。
现在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想离婚重新开始生活,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过我,拥有沈白瑜的同时还要把我绑在身边,折磨我就那么让他开心吗?
“恶心?”靳斯言深戾的眼眸微微眯起,他握成拳的手捶在旁边的办公桌上,随着一声闷响,只见泛白的骨节微微颤栗,身体气到无法自控。
“陆知夏,有种再说一遍试试!”
威胁我!狗男人自己不做人,还敢来恐吓我。
“你一边追着沈白瑜,一边绑着我,脚踏两只船,不恶心吗?”
“自己在外面风流,还想要我在家里给你洗衣做饭,孝敬长辈,靳斯言,你多大脸啊!麻溜的离婚,把一百万分手费给我,医生我自己找。”
“一百万!”靳斯言玩味的勾起唇角,“陆知夏,你就这么点出息。”
我微微一愣,这是什么意思,我还能要更多?
没等我开口,靳斯言深谙的眼眸扫了我一眼,“我给你一千万”
说着,他上前一步,神情严肃道:“只要你不提离婚,继续做靳夫人,想要什么都能拥有,怎么样?”
闻言,我呼吸一滞,抽泣声戛然而止,脸上被泪水洗的脏兮兮的,红着眼睛看他。
一千万!
我张了张嘴,想直接骂他小瞧人,可我说不出来,我加上奖金一年不过几十万,跟他这种动动手指头就是千万上下的人没有可比性。
想到这儿,我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这次是为自己哭,明明也没差几岁,为什么我这么穷……
我紧抿着唇,内心的天平,在一千万和离婚中反复倾斜。
算了,一千万而已,我自己努力这辈子总是有希望的。
我咬咬牙,“不怎么……”
“一年一千万”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靳斯言低沉嗓音将我哭腔盖了大半。
我彻底傻眼,“你说一年一千万?”
靳斯言没说完,轻轻点了下头。
我内心沸腾起来,这意思是我忍一年,就能变成千万富翁,到时候别说给舅舅治病,我连自己开工作室的钱都有了。
要是这样,别说伺候靳斯言,就是伺候沈白瑜月子我也行。
我刚要点头答应,靳斯言话锋一转,“先别急着高兴,我有条件的!”
我眨眨眼,“说来听听!”
靳斯言声音大了几分,“第一,搬回来跟我住。”
他眸光微动,沉默两秒,语气有些无奈,“不止是回来,你需要做到跟以前一样。”
我恍然大悟,这是家里的保姆不合心意,让我继续伺候他。
这没什么,一百万月薪的天价保姆,谁请我都去。
“成,没问题,不过事先说明,我现在有工作,精力有限,做饭可以,但是拖地之类的还是阿姨来。”
我才不会跟前世一样,每次都傻乎乎的替靳斯言省钱,把自己累个半死。
“可以。”靳斯言应了一声,继而微微俯下身子向我靠近,他定定的看着我,“第二,我需要正常夫妻生活。”
不是!是我听错了吗?
我陡然睁大眼睛,食指指向自己,不确定道:“你的意思是和我?”
倒不是我对自己不自信,而是对靳斯言爱沈白瑜这件事很笃定,前世他从来没有提过这个,都是我自己上赶着去睡他。
他疯了吧,说这种话。
靳斯言挑眉,“不然呢?我是个正常男人,有基本的生理需求,你作为我的夫人,这也是你分内事。”
份!你!妹!
是我刚刚说话太温柔,给他脸了是吗?提出这种过分要求。
我板起脸,“靳斯言,一码归一码,洗衣做饭伺候你,我能接受,但你碰我,不行!在我的认知里,这种事是情侣或者相互喜欢的人才能做的。”
“感情在我们这儿根本不存在,做这事儿你不觉得恶心吗?你脸皮厚或许可以,我道德感强,不行。”
“陆知夏!”靳斯言厉声道,看我的眼神比刚才幽暗许多。
我心里冷笑,以为吼两声我就会怕。
一千万听着是很多,我也愿意在小事上配合,但睡觉是大事,男人靠下半身思考,不会太在意,女人不一样,谁敢说睡着睡着不会有真感情。
前世我已经在他身上栽过一次跟头,不会再有第二次。
“你瞪我也没用,我说了,其他的可以,睡觉不行。如果你真的这么有需求,我建议你去外面找,只要你钱给的够,多少个女朋友都能找到,保你身体通畅无堵。”
最好精尽人亡,我直接继承遗产。
听着我无所谓的语气,靳斯言脸色越发阴沉,漆黑的眸子透着寒意,一字一字道“陆知夏,你好样的!”
我假装听不懂,扬起下巴,将头发往后撩了撩,“多谢夸奖,看来咱们注定谈不拢,既然这样,那就走诉讼吧。”
“诉讼?”靳斯言冷笑一声,“陆知夏,你可真虚伪,口口声声说心疼老爷子,结果,转头就要跟他孙子打官司,丝毫不顾及他的身体能不能受住。”
我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他说的没错,不管前世还是今生,靳爷爷都对我疼爱有加,不管是吃的还是穿的,都能想到我。
在靳母为难我的时候,他总是第一个跳出来帮我说话,不管我和靳斯言发生什么,他都是开口责骂靳斯言,甚至给人一种我才是他亲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