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面色一片温淡地看着姜妙妙,只觉得自己好像醉的不轻……不然怎么感觉姜妙妙生气的模样愈发像她了。
不过他仍旧存了些理智,摇摇头,“你不是她。”
“谁,谁说我不是,我就是!”姜妙妙觉得今天真是糟糕透了,借着酒劲儿也发泄了起来:“倒是你。你那么拼命找我,找我想干什么,是不是想杀了我?”
顾宴轻嗤,怎么可能想杀她,他只想带她回家。
姜妙妙摇头晃脑,“我告诉你,你就、就是眼神不好,脑子也不好竟然会被人骗45亿!还、还认错了仇家使劲骂我,我才没偷你钱,你应该……跟我道歉!”
“道歉?”顾宴落在姜妙妙脸上的目光忽然就挪不开了,心头阵阵悸动起来。
为什么明明是同一双眼睛,可眼神突然间就不一样了?
此刻眼前的女人孤高傲气,活色生香,跟江渺渺如出一辙。
他醉了还是睡了?竟然做了这么一场美梦。
他的眸色愈发的深,又是一杯酒下肚,看的愈发清晰了。
“你先证明你是江渺渺,想我怎么道歉都行。”
“我是江渺渺还要证明?我会徒手劈砖,胸口碎大石啊,我,我还会后空翻,我翻给你看!”姜妙妙晕头转向,想努力撑坐起来,身子却愈发无力的倒在他的怀里,手指用力揪住他的衣领,绑在胳膊上的冰袋晃荡。
“给我等着!我的……我的手现在有点不听话,等、等我打两拳……唔。”
话未说完,就有一道阴影压下,吻住了她的唇,浅尝即止。
姜妙妙一下蒙了,愤怒瞬间荡然无存,愣愣的看着他,“你……”
顾宴蓦然将她抱起,坐在他的大腿上,他搂着她纤细的腰肢,深深的凝视着眼前熟悉的面容与气质。
“我跟你道歉。可你欠我的,是不是也应该还?”
姜妙妙更懵,她欠了他什么?
她反问:“应该还什么?”
“应该还债。”顾宴的喉结上下滚动,掐着她的脸低头又吻了下来,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像是做过无数次般熟练,又或者——是想象过无数次。
他温柔又强硬的撬开她的唇齿,深深的吻。
这个梦过分真实,过分美好,完全符合他的遐想。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在她出事前,就想怎么才能让她的眼里有他,怎么才能娶到她,怎么才能亲到她。
45亿算什么,她如果想要钱,现在的顾氏的资产也可以给她,可是,她不能再玩失踪,不能再让他跟疯了似的满世界找她。
姜妙妙无措的瞪圆了眼睛,唇上的触感柔软又陌生,她整个人头皮发麻,身子僵硬的仿佛能折成两半。
好像有点不对,顾宴好端端的怎么就亲上了?
她也没说可以亲啊!
她抬手推他,刚一动就被他抓住了手腕反剪在身后,他贴着她的唇,又缠着亲了亲她的唇角,呼吸发沉,“渺渺,不要再消失了,我找不到你会害怕,嗯?”
“我……”姜妙妙张了张嘴,就又被他吻住了唇,整个人被欺进了沙发中。
他突然间就把持不住,内心深处压制的渴望不住往上攀升,满眼滚烫。
炙热暧昧的气氛不断膨胀升温,越烧越烈,势不可挡……
而在东城的另一边,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响彻整个书房!
空间如同冰窖一般冻结成霜。
几个壮汉齐齐站着,脸上都有鲜亮的巴掌印,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尤其是纹身糙汉,左脸都被打肿了。
“对不起,今天让姜妙妙跑了确实是我的失误,徐哥要打要罚只管吱声。”
徐飞扬的保镖眼神凌厉,“你当时怎么跟我保证的,你说你绝对不会放过她,现在人跑去哪了你都不知道,你这废物!?”
“行了,”徐飞扬姿态闲适的坐在办公椅上,低头看资料,手里不停地转着扑克牌,“究竟怎么一回事?”
纹身糙汉忙解释:“徐哥,我们确实是紧跟着姜妙妙的,可当时怪就怪在有个跟姜妙妙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误导了我们,那小子很难搞,打倒了好几个兄弟。”
“就是因为他才耽误了时间,然后顾宴的秘书也莫名其妙的出面报警,要警方扣留我们,所以我们只好先撤了,不然要是被顾宴的人扣住,情况就不妙了。”
“顾宴?”徐飞扬的面色一下冷了下去,抬眸看纹身糙汉,“他为什么帮那小子?”
顾宴又不是什么热心肠的好人,无端端的怎么会出面帮素不相识的人?
纹身糙汉道:“是顾宴,为什么帮……我们也不太清楚。”
徐飞扬的眸光深冷,眉头皱得很紧,忽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面无表情的接起,嗓音里却带了点亲和的笑意。
“沈少,有什么安排?”
沈旌宿正躺在摇椅上翻看公司照片,五官精致漂亮的不像话,“我周三要回疆果一趟,不参加你公司的年会了。”
“没问题,不过您不是说不想搭理顾宴么,怎么又突然想去疆果了?”
“我得到消息,姜妙妙会跟顾宴一起去,所以我要去。”沈旌宿看着照片里两个相视而笑的女孩,道:“江姐姐送给晓云的手镯还在你那吧?”
徐飞扬眸色微闪,“在。”
“送过来。”
“好的沈少。”
挂了电话,徐飞扬看着黑下去的屏幕,眼睛重重眯了起来。
沈旌宿还没死心,还要试探姜妙妙,他为什么总这么犟,偏要做一些让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