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晚没有休息好,陆安然脑仁疼。
地板上凌乱地散着两个人的衣服,有些衣服都已经支离破碎了,她墨绿色的半身裙和男人的长裤勾缠在一起,暧昧至极。
被压皱的棉麻床单,皮质软包床头上指甲的刮痕,还有微微移位的床垫……
一切的一切都证明了,刚刚那场荒唐事真实发生的,她作为女人的第一次竟然给了张哲这么不堪的男人。
她从来没有想过跟张哲真正发生关系,之前所做的一个也都是为了这这只疯狗心甘情愿地为她卖命,帮她当上首富太太。
以前无论两个人做到哪一步,她永远会保持理智冷静,在最后一步叫停。
可这次这只疯狗已经学会咬主人了。
陆安然觉得自己有点可悲,作为主人,她甚至都不敢明显表示出自己的愤怒,还要假装羞涩,一旦她追究张哲的责任,那她给张哲下药的事情就藏不住了,她只能把张哲往错误的方向引导。
“对不起,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张哲满眼愧疚,他知道陆安然是个好女孩,好女孩都想把第一次留在新婚夜,是他让陆安然变成了坏女孩,他该死,竟然伤害了自己最爱的女孩子。
“然然,你打我吧,是我禽兽不如,是我……”他握着陆安然的手,往他脸上打。
陆安然眼底闪过一抹寒芒,她恨不得打死张哲,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张哲死了也无济于事,而且后面的计划也没实施,而且她还心虚,那药是她下的,就是为了成全张哲和林红红,要是被张哲发现,她就完蛋了。
“傻瓜,说什么对不起,咱们是两情相悦。”她咬着唇,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我是自愿的。”
他从裤兜里掏出来两块钱,还有两张肉票:“然然,对不起,我就剩这么多了,你千万别嫌少,下个月,我家里还会给我寄的,我到时候都给你好不好。”
“我怎么会嫌少呢,只要是你给我的东西,我都喜欢。”
这点钱不经花,在供销社激不出半点水花,还没怎么逛,钱都没了。
回到知青点,陆安然刚换好衣服,就来找林红红兴师问罪。
她还没开口,林红红就像是一只愤怒的母老虎一样扑了过来,把她一屁股着实了:“你这个大骗子,贱人,我让你勾搭张哲。”
缠打的过程中,不小心把陆安然的围巾扯开,映入眼帘的是暧昧的红痕。
林红红的眼睛被气到充血,双手掐住女人的脖颈:“你俩是不是上床了,她是我的男人,你说好帮助我们在一起的。”
“你怎么能这样!”她懊恼得不行,臀部往下沉,像是大石头一样坐陆安然肚子上。
陆安然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被挤出来了,她和张哲纠缠了这么长时间,根本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不是你把我俩关在招待所里的?”
林红红笑声里多少带着点癫狂:“我有病,把心爱的男人跟你关在一起,要进去也是我进去,我当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门就关上了。”
“真的不是你关的门?”
林红红给她两个大耳刮子作为回答:“你喜欢周重山,周重山娶了我,你为了报复就跟我抢张哲,亏我还相信你是为我们好。”
她哭得梨花带雨,半点没有演戏的痕迹。
再联想张哲的表现,陆安然更相信这一切是张哲策划的,张哲猜出来林红红茶杯里有药,然后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龙转凤,把林红红的水杯换到了她面前,好跟她颠鸾倒凤。
“你这个坏女人,你抢走了我最喜欢的男人。”林红红心疼地捂着脸,似乎是觉得不解气,还在陆安然小腿处又补了好几脚。
她转身的时候,一改之前的悲戚和愤愤不平,不是要玩,看谁能玩死谁。
只要她对陆哲“痴情不改”,陆安然为了延续上辈子的荣华富贵,肯定会和张哲死死捆绑。
反正她闲着没事,看着两个人狗咬狗一嘴毛也不错。
她中午带回来不少肉菜,晚上就不用做饭了,在大铁锅下面倒上水,把饭菜放在蒸屉上热热就能吃饭。
没吃完的饭菜就在锅里温着,等周重山回来就能吃。
天气太冷,吃完饭,林红红早就缩到了被窝里,看小人书。
棉门帘被掀开,一股冷空气进来,女人细白的指尖压了压被风掀起来的书本,抬眸看他一眼,没说话,接着看书。
“给你的。”
林红红扫了一眼摆在桌子上的粮票和几张纸币,并没有多少,张哲从指头缝里漏出来都要比这多。
淡淡地摇摇头:“咱们没啥关系,我不能要你的钱,你去给孙寡妇吧,说不定她喜欢。”
周重山嘴角明显抽搐一下:“咱能不能不提这茬了?别这么小心眼,我当初就是骗奶奶的,我跟孙寡妇真的没什么?”
“没什么你能知道人家胯大骨好生养?”
周重山:“孙寡妇胯骨大是事实,只要不瞎就能看出来。”
“你不往人家胯上看,你能看到人家胯多大?”
周重山无奈扶额,今他算是见识到什么叫胡搅蛮缠、蛮不讲理了。
“我一个已婚男人,没事盯着人家寡妇胯看干什么,我又不是变态,我要看也看我媳妇的。”男人还故意往被子下面瞟了几眼,眼神里冗着明显的坏。
她震惊地看向男人,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这虎狼之词真的是从周重山嘴里说出来的,这什么狗屁男主,分明是个痞子、无赖,真不知道这种无赖的男人是怎么当上全国首富的,这么油嘴滑舌的男人真的会有人喜欢吗?
“你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