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因为女主提前下线了,所以男主的人生际遇也发生了改变。
这样想想还真的有可能,毕竟要不是给女主擦屁股,周重山才不会一头扎进戈壁滩。
那现在怎么办?要是她就这么走了,男主以后会不会连个媳妇都说不上。
这也是有可能的,家庭条件本就困难,没有女孩子愿意嫁过来,现在又顶着二婚的头衔。
她转身,清凌凌的目光看向男人:“其实寡妇也挺好的,寡妇知冷知热。”如果男主注定要泯然众人矣,寡妇的怀抱应该是他最终归宿。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生产队有挺多年轻漂亮的寡妇,周重山只要不是太挑,应该不会打光棍。
她还想接着劝,到嘴边的话就被男人狠厉的眼神吓了回去。
“我是为了你好,家里不能没个女人。”
周重山反唇相讥:“你来我们家之前,我们不也过得好好的?”
林红红冷淡地笑了笑:“你如果管吃不饱,穿不暖叫好好的话,就当我没说。”
“说一千道一万,你还是嫌我穷,没让你过上好日子,你就是喜欢张哲那样的,能给你钱花,给你票用。”
竟然都准备离开了,林红红索性撕破脸皮,断绝了男人的最后一点心思:“你出去打听打听,女人谁不喜欢能挣钱养家的,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你总不能让我跟你吃糠咽菜,还要夸你一句有本事吧。”
她的态度已经明明白白地摆着这了:老娘就是要过更好的生活,谁能让我锦衣玉食,我就跟谁走。
其实她这是以原身的精神面貌在跟周重山说再见。
也是时候说再见了,她占了原身的身子,帮原身报复了上辈子的仇人,一切也应该结束了。
至于孩子和周奶奶那边,她相信周景行有办法的。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再留下来也不合适了,她起床穿鞋,现在已经没牛车了,她从村子里走到镇上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你要走就等过了元宵节再走。”
过了元宵节才算是完整地过完一个年,林红红也没说什么,踢掉鞋重新上了床。
没一会,喜气洋洋的两个孩子就来讨红包了。
“小婶婶,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红包林红红早就准备准备好了。
两个孩子拿到红包后,笑不出来了,表情跟死了爹一样,这红包太厚了,他们不敢拿。
“拿着呀,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我给你们这么多钱,是我相信你们,肯定会把这些钱花在刀刃上。”
两个孩子齐齐地看向周重山,见周重山点点头,他们才敢收。
看到叔侄几个的小动作,林红红有些不高兴,真是白疼这俩孩子了,到现在还把她当成外人。
她给的东西,周重山让收才敢收,那她算什么?
“小婶婶,咱们去捡鞭炮吧?”
“捡鞭炮炸牛粪,我小叔叔都能把牛粪炸到天上去,谁都没他炸得高。”周东灵满眼崇拜地望着周重山。
林红红:这是很值得骄傲的事情么?
不过她还是抵不住两个孩子的盛情相邀,跟了出来。
牛粪真的能飞到天上去?吹牛皮的吧。
刚出了门,林红红就打了个一个喷嚏,外面的硝烟味实在是太重了,看来城里禁燃禁放还是有必要。
两个孩子不放过任何一个没爆开的鞭炮,乐此不疲。
林红红和周重山站在旁边,像是两根成精的木桩子。
确定两个孩子听不到两个人的对话,男人声线低沉:“你离开生产队打算去哪?”
“回京北吧,我在那里长大,户口也在那边。”她随口说,其实自己也没想好要去哪里。
男人沉默许久。
就在林红红以为他要说点什么的时候,男人只是发出了一个单音节的字:“哦。”
林红红气鼓鼓的:真她娘的浪费感情。
“小叔叔,我找到好多,咱们开始炸牛粪吧。”周东灵兴致勃勃,举起手里十几个鞭炮。
而身为哥哥的周东景,明显要成熟不少,老练持重地往林红红身边一站:“小婶婶,咱们离远一点,牛粪落在身上新衣服就脏了。”
周东灵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新裙子,果断走开:“小叔叔,你自己炸吧,我去找二丫去玩了。”
周重山当然没炸牛粪,把鞭炮从中间掰开,把白色的火药粉末倒在一起,划了根火柴,瞬间流光溢彩。
火光映射在女人黑亮的眸子中,周重山清楚地看到了女人脸上流露出来的惊喜。
他贪心地想留住这一幕,望着空空如也的掌心自嘲地笑了笑,有些人有些事,就像是烟花绽放,昙花一现留不住的。
不纠缠,给自己留个体面,就是他能做的最后的事情了。
正月十五是要吃元宵的,吃了元宵之后的林红红像是某种得了狂躁症的动物,是坐卧不安。
周重山似乎在笑她的不稳重:“你要走我绝不拦你,你枕头下面有一个信封,你收好了。”
大概摸了一下,还挺厚,不过很快又放回去了:“我不缺钱,我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你花钱的地方多。”
“我让你拿着。”
拿着就拿着,这种时候,林红红也不想跟他僵持了,反正走的时候偷偷还回去就行。
“我送你去火车站吧。”
不等林红红拒绝, 他就出来了,把门帘子掀起来,等着她。
“谢谢。”
“不用谢,这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