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然咬着后槽牙,又无计可施,只能在嘴上逞威风:“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是跟了个二婚男人,还带着三个拖油瓶,还以为自己捡到宝了。”
“你没结过婚,当人不懂,二婚男人才会照顾人呢,尤其是晚上的时候,那叫一个无微不至,我都不好意思跟你说。”她捂着嘴,娇娇地笑出声。
陆安然是经历过的,当然知道是怎么个无微不至法,肺都快要气炸了。
“你激动什么呢,不就是一个二婚男人,你又不稀罕。”
陆安然现在都等不到张哲出手了,恨不得现在就把哈娜弄死。
不过两个人交过手,要是真的动起手来,她这边根本没有胜算。
“林红红用过的东西,你也不嫌脏。”
哈娜也不是什么单纯无知的小白兔,秒懂她话里的深意,不屑地切了一声:“我看你就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再说了,事前事中事后又不是不洗澡,早就洗干净了。”
陆安然活了两辈子,对夫妻那档子事还是了解的。
事前事后要洗澡她是门清,可事中怎么洗?
电光火石之间,她悟了。气急败坏啐了一口唾沫:“你不要脸,这种事情都拿来说。”
此时不远处的林红红差点用蜷缩的脚趾头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要是她自己听到哈娜这番虎狼之词也没什么,毕竟都是女人。
可她这次是带着周重山过来的,她为了让周重山认清陆安然的真面目,才过来的。
现在她只想短暂地死一会。
她往旁边看了一眼,然后快速回头,就和男人玩味的眼神撞在一起。
哈娜还在大放厥词:“你还看不起人家二婚男人,周重山可是个大宝贝,要不是林红红要死了,才舍不得把他让给我呢,我能这么快和周重山躺在一张床上,都是林红红教我的,她说男人都喜欢放浪形骸的。”
林红红:“……”姑奶奶,你倒是大可不必如此诚实。
她一直打造端庄保守的人设,就这么被碾碎了。
再看周重山,男人那打趣的表情分明在说:原来你竟然是这样的林红红。
她本来是想揭穿陆安然的真面目,没想到自己不堪的嘴脸竟然如此彻底暴露在太阳之下。
不对,现在是阴天,
可在林红红的心里已经掀起了一阵狂风骤雨,额头上都冒着冷汗。
她能感觉到周重山越来越炽热的眼神,像是把她整个人架在烧烤架上炙烤,把里面的油脂逼出来。
她身材瘦弱,其实榨不出来多少油水,不过她脑子里的油多,还是提纯过的玉米油,黄得发亮。
她黄澄澄的思想,都通过哈娜那张荤素不忌的嘴表达出来。
“事中洗澡”不过是开胃菜,接下来的虎狼之词像是不要钱一样往外蹦。
周重山嘴角弧度越来越深,看来他以前还真的是半点都不了解林红红。
要不是害怕被陆安然发现,林红红早就走了,省得在这里受煎熬。
她压根不好意思看周重山,更别提解释的事情了,她心虚。
哈娜说的那些虎狼之词,都是她个人臆想出来的,都是根据上辈子看的小黄文来的。
哈娜理所当然地认为是根据她和周重山的故事改编而来的。
林红红以前就知道哈娜是误会了,为了图省事,也不解释。
现在看来有些误会真的很要人命,令人社死。
等到哈娜和陆安然走了之后,林红红脱口而出:“你别听哈娜瞎说,我那是逗她玩的。”
“嗯。”
周重山用鼻音就把她给打发了,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
“你别多想,我真的不喜欢你?”
“你这是欲擒故纵?纵的时间有点长了,都一年了,也该擒了。”
林红红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让你没事的时候胡说八道,造孽哟。
她还穿着坡跟鞋,往后退的过程中,好似不死地被一块石头绊倒。
她倒是一点不担心自己会摔倒,反正这么近的距离,周重山绝对有本事把她给捞起来。
果然这男人也没让她失望,在她快要贴地的时候,才揽着她的腰。
没有把她往上提,反而顺势把她放在草地上。
他的胳膊被压着,整个人也自然而然地贴了过来。
前后两辈子,林红红还是第一次跟成年男人这么近距离接触,心跳的声音都能传二里地。
“你别乱来,这是外面,要不然我不会饶了你的。”
她低着头,盯着男人胸前的扣子,他还穿着李世通的衣服,宽肩厚背,两只手臂分别撑在她腰侧。
块状鼓起的肌肉,把宽松的夹克衫撑得很妥帖合身。
粗犷硬朗中,又夹杂了隐忍克制的感觉,比时装周的男模还更胜一筹。
同样的衣服,不同的人穿起来感觉就是不一样,李世通穿着是人在衣中晃,吊儿郎当的样子。
可周重山就不一样了,天生的衣服架子,能被衣服撑起来。
宽松的夹克衫都能撑起来,那本就不合身的裤衩子,岂不是要……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不该看的地方。
还没到达目的地,就被男人高深莫测的眼神截住:“你想看什么?要不我脱了给你看。”
林红红:这倒大可不必,她也没有那么好奇。
不过也要为她的不妥行为找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她故意清了清嗓子:“我听李世通说,你连内裤都穿他的,小心交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