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青,你受委屈了。”副队长把自己的外套给陆安然披上。
相比于委屈,陆安然更多的愤怒和震惊,林红红竟然还活着!她阴毒的眼神,像是嗜血的野兽,恨不得咬死林红红。
她抬着头,血淋淋的抓痕在暖玉般的小脸上,很是刺眼:“刘大哥,这件事情你别声张,我不想你跟周队长起争执。”她好似笃定周重山会包庇林红红一样。
白皙莹软的手腕勾缠着男人的手臂,默默地摇摇头。
陆安然示弱的行为,激发了刘大鹏的责任感,他怒吼:“他敢!周重山要是敢包庇林红红,我就让他当不成这个队长,走,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张书记,张书记要是不管,我就带你去找李乡长,我还就不信了,周重山能够只手遮天。”
“刘大哥,你别这样,我是咱们公社的知青,以后还要在公社待呢,不想跟周队长撕破脸。”
“哼,他能不能继续当队长,还是个未知数呢。”要是周重山下去,他这个副队长理所当然就转正了,等他当了队长,一定会好好护住陆安然,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林红红冷眼瞧着,嘴角勾着欲笑不笑的弧度,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你把人打成这样了,还有脸笑。”
“都怪我心太软,才没把她打死。”
当着他这个副队长的面,林红红还敢这么嚣张,这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你不要以为有周重山撑腰,我要想弄死你,有的是办法。”
“刘副队长,你想弄死谁?”低沉略微带着点鼻音的声音响起,周重山那俊逸的脸,透着点阴森的邪气。
刘大鹏头都没回:“弄死林红红,这种嫌贫爱富的贱人,人人得而诛之,肯定是被有钱男人踹了,才回来找你的。”
“老公,他要弄死我,我好怕怕呀。”林红红一个健步扑了过来,胯一摆,把站在旁边的李世通挤走。
李世通:要不是他带着周重山和李乡长及时出现,林红红还真不好收场,毕竟躺在地上的男人估计下半辈子都完了,手段残忍到令人胆颤。
林红红眨巴了一下眼睛,好像才意识到李乡长也在:“李乡长,我起来上厕所,就听到王晓雨王知青在喊救命,陆安然就在门口站着,门还是在外面锁上的……”
其实话不用说太明白,毕竟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
“跟我没关系,我是听到敲门声才开门的。”
“你开门就算了,还把王晓雨跟来路不明的男人锁在一起,我该夸你什么好呢?”她踢了躺在地上的男人一脚,眉梢轻挑。
“你应该夸陆知青善解人意,山上夜里凉,陆知青是担心王晓雨一个人暖不热被窝,才让这个男人过来帮忙暖被窝的。”李世通眯着眼睛,半开玩笑半认真。
这番打趣,等于把陆安然龌龊的心思,铺在所有人面前。
“你血口喷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口渴了,去食堂找水喝,回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我承认是我锁的门,可我是出于好心,我害怕门开着,王晓雨一个人在房间里不安全,所以就锁了门。”
方丽丽拿着手电筒对着地上的男人照了照,认了出来:“李乡长,这个人我认识,他就喜欢调戏女知青,觉得我们城里来的女人脸皮薄,不敢把事情闹大,他是个惯犯了。”
“李乡长,我怀疑孙二狗是提前埋伏好的,然后趁着陆知青出去,非礼王晓雨的。”
“不是,这个人就是陆安然引过来的。”王晓雨已经缓过来了,她清楚地看到是陆安然开了门,把男人放进来,然后把门反锁。
“李乡长,你别听她瞎说,王晓雨跟陆知青有仇,为了争一个农科站的技术员。”
“你算是什么青菜萝卜皮,有你说话的份吗,哪凉快往哪待着去。”林红红一脸嫌弃地拨开方丽丽,站到了陆安然的正对面。
“陆知青,这个男人怎么进来的?你要不要解释一下?”她踢了一脚男人的脑袋。
男人那张丑陋的脸就正对着陆安然。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没什么好解释的。”
李乡长一个眼神示意,从后面冲出来两个民兵,把地上的男人拖走。
“陆知青,你别害怕,我相信你是无辜的,这开着的窗户就是最好的证据。”
所有人的视线,随着男人的手看向窗户的位置,那是王晓雨挣扎的时候撞开的。
“像陆知青这么细心又谨慎的人,不会连房间里藏着人都发现不了,肯定是孙二狗趁陆知青出去,翻窗进来的。”
他说完看向王晓雨:“王知青,我们这就把孙二狗送到警察局,严惩不贷。”
“至于林红红,是你误会了陆知青,你跟陆知青道个歉,赔偿一下医药费就行。”
果然是老油条,三言两语把事情安排得明明白白,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李长贵,你可真是包青天在世呀,是我的错,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光赔医药费,也太便宜我了,你可千万不要看在周重山的面子放过我。”
这话明摆着是反讽,李乡长像是表演变脸一样,一会红,一会白。
“林红红,你是对我的处理办法不满意吗?”
“满意,满意得很。”
林红红对此表示“很满意”,可是有人不满意,竟然愚蠢地以为李长贵真的以权谋私,和周重山勾结。
凭什么林红红把陆安然打成这样,道个歉,赔点钱就没事了。
这是钱的事情吗?陆安然脸上的伤那么重,说不定以后都毁容了。
刘大鹏霸气地拽着陆安然的手:“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