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这个。”秦正把小碟子的牛肉先给倩倩夹了多半,剩下的推到陆安然的眼前。
总共也没几片了。
就着几片卤牛肉吃完一碗米饭,好在下午的时候秦正要带着秦中华参加战友孙子的百日宴,倩倩又和林红红出门了。
她稍微收拾了一下,就来到了招待所。
扑在张哲怀里诉说自己的委屈。
在秦家受的委屈,在张哲身上得到了充分的补偿。
他还托招待所的老板去餐厅给陆安然打包了一桌子吃的。
豌豆切糕、煎豆皮、炸灌肠、醪糟汤圆、银耳红枣羹、龙抄手……
口味从辛辣鲜香,到甜腻软糯无一不有,很好地迎合了陆安然现在的口味。
“你又乱花钱。”她喝了一口银耳羹,眼睛里有水波流转。
“我是你男人,为你花钱不是应该的。”他说着从兜里掏出来几块钱,递给她,“我这几天在码头上搬运货物挣的钱,你拿着。”
张哲才没有在码头干苦力,而是在倒卖文玩。
海城有个天坛文玩旧货市场,里面不少文玩古董都是赝品,跟大白菜一个价,可有些老外不识货。
他精通外语,把老外哄得一愣一愣的,心甘情愿地掏腰包。
这几天他和摊主里应外合,坑了不少钱。
给陆安然只是冰山一角,大头他都攒着呢,凑够一千八百八十八给陆安然当彩礼。
他是个男人,承诺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陆安然收了钱,假惺惺地开口:“我不想你太辛苦。”
“不辛苦,为了你和孩子, 医生说孩子的治疗一共要花多少钱没?”
陆安然还以为他想阻止她和秦正的婚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需要很多很多钱,咱俩一辈子都挣不到那么多钱,秦家有钱,等把孩子生下来,扔在秦家,我就跟你走。”
这话就等于是喂了张哲一个定心丸,他不愿意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也有自己的私心。
这肚子的孩子又不是他的亲骨肉,还得了不治之症,花钱住院肯定是个无底洞。
既然秦家这么有钱,这野种就交给他们好了。
他只要对陆安然好,让陆安然心甘情愿地跟着他就行。
而且陆安然对肚子里孩子也没什么感情,要是能打的话,早就打了。
现在秦家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鸡窝,等陆安然下了“毒鸡蛋”之后,拍拍屁股就能走人 。
“秦正没碰你吧?”男人心思开始不正经了,一脸坏笑。
“讨厌。”这男人故意在她身上留下那么多印子,要是她和秦正真的发生什么事情,肯定会被看到的。
好在秦正好像对这档子事并不热衷,可能是顾忌她大着肚子吧。
这倒是给了张哲可乘之机,可以肆意胡来。
“他没碰我。”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似推似引地抓住男人的手,眉眼如小巧而锋利的银钩子,勾魂摄魄。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那我得好好检查一下。”他覆了上来,驾轻就熟地扯开她腋下侧腰的拉链……
窗帘的缝隙被室外的霞光切割成呆板僵硬的竖条,刚好落在女人紧蹙的眉心,在光影的作用下,美艳得不可方物。
那群高鼻梁蓝眼睛的老外对核桃文玩情有独钟,来海城之后,张哲接触最多的文玩也就是核桃了。
什么四座楼,什么狮子头……各种稀罕的品种他都见过。
可他觉得世界上最趁手的一对核桃已经被他掌在手心里,他认识一个文玩圈的大佬曾经说过,核桃最巅峰的状态就是玉化。
就是和玉石一样温润,手感滑腻,在日光下有种玉石般的质感。
他的中枢神经像是被什么钝物猛地击中一样。
长腿挑开窗帘,让这对已经玉化的核桃,彻彻底底地暴露在阳光下。
看看是不是和大师口中的一样红润透亮。
……
刺眼的光线,让陆安然惊厥地缩了缩身子,娇媚地嗔了男人一眼:“小心被别人看见。”
男人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事,海城地皮金贵,楼房之间的距离比较近,万一被其他人瞧见,那还得了。
他匆忙把掀开的被子盖在女人身上……
干事之前,陆安然还定了个闹钟,他要在秦中华回来之前赶回秦家。
“你说咱们这算不算是偷情?”她没力气 ,像是得了软骨病一样,任由男人伺候着她穿衣服。
反正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适度的骄矜是情调,过度的矜持则显得有些虚假了。
她跟张哲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能拿捏这个度。
“我真不舍得你回去。”
女人软白的脚趾暧昧地点在他的鼻尖:“我不走,那你给他治病。”她垂眸看着自己的肚子。
“我可没那个本事,我挣的都是辛苦钱。”男人反手扣住她的脚踝,让脚心贴在自己的脸颊:“你脚怎么这么凉?”
他用自己的热脸给她暖脚。
陆安然也由着他去了,她很享受男人臣服在她脚下的那种感觉。
在她的印象中,所有的男人都应该像张哲一样为她如痴如醉,上辈子不少男人为了争她打得头破血流。
还是周重山以霸道而强势的姿态闯进来,碾压了其他追求者。
要是现在臣服在脚下的是周重山就好了。
行随意动,又是一阵熟悉的空茫,张哲的眉眼逐渐和周重山的融合在一起。
“重山……”她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