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多大点事,吃一堑长一智,就当是花钱买个教训好了。”林红红拿着新郎的胸花在他身上比了比,不是很在意地开口。
就陆安然那炉火纯青的演技,一般的男人上当受骗是难免的,像周重山一样意志力坚定的男人可不多了。
算着时间,那男人也该到了。
周重山是第二天一早过来的,挎着一个黑色的旅行包,胡子拉碴,眼下一片青黑应该是没少熬夜。
不过他长得好,就算是不修边幅,看起来也有种风流浪荡的劲。
“不知道的还以为来要饭的呢?”
“你要跟我生孩子?”
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开口。
“我可没说跟你生孩子。”
“生孩子的事情以后说,现在你跟我回家。”她在海城这段时间,周重山都没睡过完整的囫囵觉。
乡里的工作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不放心林红红。
海城热闹繁华,花花世界迷人眼,林红红又是心比天高的主,所以他接到信的第一时间赶过来了。
“来都来了,就等参加完秦正的婚礼再回去得了,我到时候派车送你们回去。”秦中华笑着给他倒了一杯信阳毛尖。
林红红坐到茶桌上,算是默认了秦中华的饭说法。
陆安然的事情已经败露了,她一个人待在海城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回到生产队,盯紧那对狗男女,防止她们害人。
看她愿意回去,周重山就把心放到肚子里了,只要媳妇还愿意回家就行。
张哲为了偷情方便,招待所特意选在秦家的附近。
婚礼当天的动静很大,又是鞭炮又是锣鼓队,人坐在床上都能感受到门窗的震动。
“喝点粥吧 ,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陆安然从巷子里回来之后,一直哭,哭得嗓子都沙哑了,现在倒是不哭了,双眼无神地对着墙壁,看着就令人心疼。
“事已至此,咱们俩以后好好过日子吧。”用陶瓷勺舀了红枣山药粥,递到她嘴边。
原本水润饱满的红唇像是大旱之后龟裂的土地,唇角被咬破的疤痕已经变成浅褐色。
女人没有半点反应,张哲又把搪瓷勺往前送了送。
他没有再劝,就那么直直地举着勺子,等到粥都快凉的时候,陆安然才微微张开嘴巴。
“多吃点,就算你不饿,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吃。”
话音刚落,陆安然脸色冷沉了几分,又吃了几口粥:“你说过带我回京北市的。”她能拖,肚子里的孩子都不能拖,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到预产期了。
生产队各种条件都跟不上,还要坐月子,休养身子,目前看来张家是最好的选择。
“嗯,我带你回去,回去见父母。”
站在陆安然的角度上,是他不对,毕竟两个人第一次发生关系,是他的错,他会用这一辈子好好弥补她的。
吃完粥,又睡了一觉,气色明显好了不少。
她醒来没一会,张哲就从外面推开门,手里大包小包的,有新买的裙子,还有营养品,这些东西可不便宜。
“你哪来的钱?”
张哲主动把自己倒腾文玩古董的事情交代了。
“这一段时间,我都快赚两百块钱了,都给你。”
“算你有良心。”陆安然收了钱放好,除了张哲给的钱,还有秦中华给的改口费以及那对玉镯子。
她跟秦正互通心意之后,秦正当天晚上就把东西还给她了。
在心里大致估算了一下这些东西的价值,海城这趟也不算白来,光那玉镯子都值不少钱。
“以后咱们俩好好过日子,你别惦记周重山和秦正了。”
“我现在都这样了,还能惦记谁?”
张哲没说什么,给她冲了一包豆奶粉,心里盘算着,等她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尽快让陆安然怀上自己的种。
女人就像风筝,孩子就像风筝线,只要攥紧风筝线,那风筝就飞不高。
回京北市之前,秦正还特意带陆安然出来,给家里人买东西。
他们这边买东西,林红红也潜进了两个人房间,轻车熟路地划开行李箱的夹层,翻出来里面的钱和镯子,面无表情地塞到自己手包里。
还好她提前看了小说,知道陆安然习惯把东西藏到哪里,要不然还真找不到。
看着她如此的强盗行径,负责放哨的周重山拧着眉心:“你这样是不是不对?”
“什么对不对,门可是你撬开的,我是主犯,你是从犯,要是真的被抓到了也要各打五十大板。”
周重山扭头看向走廊的位置,眼不见为净,看不到就意味着没发生。
“你们家的传家宝,以后可要好好看管,别再被其他女人骗。”她把玉镯子递过去,就打算离开。
“你是不是忘了点其他的东西?”
“什么东西?”
“存折。”秦正一字一损。
“我没找到存折,你还是问陆安然要去吧。”
秦正:“……”
这存折估计就在林红红手上,陆安然拿什么还他?他求助的眼神看向周重山,这个印象中正直不阿的男人。
周重山摇头耸肩,表示自己不知情。
没办法,碰到了这对无赖夫妻,秦正只能自认倒霉。
送走秦正,林红红眯着眼睛看存折,指尖划过上面的数字,陆安然的存款被她一锅端了,说不定会气死。
“你别用看小偷的眼神看我,我这叫盗亦有道,这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