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了,我要开始午休了。”她踢了鞋子,把饼干盒锁好,侧身睡觉。
她的睡眠质量好,没一会就睡着了,还打呼。
周重山下午也没什么事情,索性也扯过被子睡下,等林红红睡醒,再继续做思想工作。
毕竟能随时随地拿出来千儿八百的除了林红红也没别人了。
林红红一觉睡醒,天都黑了,腰上还搭着一只古铜色的手臂,好看的柳叶眉已经拧成毛毛虫了。
刚想推开男人,就准备开骂。
推人的时候,才意识到手感不对,掌心能感受到腹肌随着呼吸鼓动,还能从扣缝里看到明显的手指印。
她刚刚是做了一个梦,梦里在和面,怪不得她觉得面团太硬了,延展性一点都不好。
合着是把男人的腹肌当成面团了,能揉得动才怪呢。
林红红暗戳戳地把自己罪恶的爪子拿回来,晃醒了还在熟睡中的男人。
“都天黑了,还在睡。”她谴责别人之前,甚至都不记得擦擦自己的眼屎。
“最近太累了,一不留神睡过头了。”周重山坐起来,扯了扯自己皱巴巴的衬衣,注意到胸口第三颗扣子开了,低着头扣好。
然后自发地走向厨房,去准备晚饭。
坐在床上的林红红松了一口气,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猥亵他人的右手:“让你好色,让你好色。”
周重山坐在地锅前面烧火,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脸上的温度甚至要比火焰的温度还高。
腹部浅浅的一道指甲印,像是把他的身体划出来一道口子,滋滋滋地往外冒着热气。
他刚躺下没多会,林红红就转过身了,两人面对面睡着,手还钻进他衣服里,又揉又捏还掐,还用指甲盖剐蹭。
那对一个男人来说简直是煎熬。
如果两个人是正常的夫妻关系还好,可他们偏偏是假夫妻。
要是他真的放纵自己,他和林红红的关系也就走到头了。
各种胡思乱想,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锅里的饭已经糊了。
“这死面饼子是刚从非洲出差回来吗?”筷子敲在饼子上,发出梆梆的声音,跟某种打击乐器有得一拼。
“你吃这个,我吃饼子就行。”他把一碗青椒肉丝打卤面摆到林红红面前。
他自己则鼓动着腮帮子嚼着发硬发黑的饼子。
“扔了吧,要是把牙硌掉了,多划不来。”
林红红把大海碗里的面分给他一大半,剩下的留给自己。
吃了饭,她一抹嘴,趴在桌子上看了一会报纸。
不一会,周重山端着洗脚盆就过来了,水温刚刚好。
脱了鞋袜,刚把脚搭在水盆的边缘上,擦脚毛巾都递了过来。
她用的擦脚毛巾甚至比周重山擦脸的毛巾还要新。
当她上了床,周重山端走洗脚水,还顺便把臭袜子拿出去洗了。
他所有的动作都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没有半点不情愿,体贴周到得像个陪嫁丫鬟。
不对!陪嫁丫鬟可没有那么健硕的肌肉块。
“给你钱。”
“嗯?”
她不屑地冷哼一声:“你对我这么好,不就是想要我的钱。”
男人手里还提溜着两只滴水的袜子,在水盆里把水拧干:“我以前对你不好吗?”
“你以前也是图我的钱。”
因果实现了完美的闭环,周重山无话可说。
憋了半天,才脸红脖子粗地憋出来一句:“我就不能图你这个人?”
这话听着隐隐有表白的架势,林红红及时挡了回去:“做人可不能太贪心,你图我的钱就算了,还想图我的人。我可不想财色两空。”
好不容易把话摊开说,周重山当然不会让她敷衍过去:“你要是觉得不公平,你也可以图我的色,图我的钱,也不算财色两空,这叫共赢。”
林红红抱着手臂,瞅着眼前有几分姿色的男人:“你有钱?”
“现在没有,以后会有的。”
她不耐烦地摆摆手:“那就等以后再说。”
以后的事情林红红还真没来得及想,计划赶不上变化。
谁知道陆安然会想什么损招来报复她。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陆安然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
“嗯,那你一定要等我。”
“看情况吧。”林红红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明显是困了。
刚睡醒还不到两小时,现在就困了:“我有时候都怀疑,你上辈子是不是一只猪,这么嗜睡。”
“把你的怀疑收回去,要不然我把我得钱收回来。”
周重山在嘴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还贴心地给林红红把床单扯好,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还差不多,钱就要花在能看得见的地方。
觉多的后遗症就是早上醒得早,鸡还没叫头遍,林红红就睁着铜铃般的大眼睛睡不着了。
外面天色还黑黢黢的,她根本不敢出门,也找不到其他的消遣方式。
短暂地犹豫之后,戳了戳身边的男人:“别睡了,陪我说会话。”她还补了一句,“你拿我那么多钱,陪我说句话都不行?”
“行。”他刚醒,还带着略微沙哑的鼻音,在夜色中显得莫名的蛊惑。
“你说呀,我花了钱的。”她不耐烦地催促着,不愿意承认自己只是想听听男人的声音。
“我给你讲故事吧,从前有个老人家,有三个儿子,老人死后三兄弟开始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