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重山在工地厨房里跟陆安然乱搞的事情,工人们早就不满了,眼看就要掀桌。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吧,离开工地,你去哪找管吃管住还那么高工资的工作,咱们一家老小吃什么?”
说话的是工头,这些工人都是他招进来的,在工人群体中很有威望。
既然工头都发话了,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了,闷头吃饭,每个人脸色都不好看,只觉得憋屈。
人多好吃饭,一开始堆得冒尖的馒头,没一会都快见底了。
白面馒头和梅菜扣肉是绝配。
在生产队过年的时候都不能吃这么好,工人心里的怨气也一点点消散,除了乱搞这档子事,周重山对他们是没得说。
谁家有困难了,都会主动帮扶一把。
“奶奶滴,老子不干了。”
哐当一声,盛着番茄鸡蛋汤的大铁桶被人踹翻,汤水流了一地。
工头刚想骂人,就看到盛馒头的筐子里放了一件女士内裤,还是穿过的。
穿过的内裤团成一团,像是害怕偷情被人发现,匆忙塞进去的。
“我也不干了,这不是欺负人。”工头率先摔了碗,这不是欺负人,他们日以继夜三班倒赶工期,拿命换钱。
周重山玩女人就算了,也不管好自己的女人,陆安然竟然把穿过的内裤塞进盛馍馍的筐子里,这还把他们当人了吗?
士可忍孰不可忍!
这边工人们集体罢工,那边齐世亮也没闲着,找到了西餐厅。
让林红红去抓奸。
林红红不想去,这男人看起来就不是好人,保不齐挖了什么坑在等她呢。
“我跟你一起去,我陪着你。”李世通主动站了起来。
林红红递过去一个白眼,陪她是假的,想看好戏是真的。
“你别装瘸了,我有强迫症,你一会左脚瘸一会右脚瘸,我看着别扭。”
齐世亮走在前面,身子僵硬了一瞬,假装没听到,接着装瘸,明显比之前走心,每次瘸的都是右腿。
“对,这样顺眼多了。”
“你男人在外面找小三,你还笑得出来?”
“男人的人在哪里不重要,钱只要在我这里就行了。”
齐世亮嘴角抽了抽,半天憋出来一句话:“你倒是想得开。”
他本来想让陆安然腹背受敌,可实际情况跟他想象得有点不一样,这林红红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一般女人听到这种情况,应该一哭二闹三上吊,撕衣服,薅头发才对。
“周重山和陆安然在伙房里乱搞。”他这话已经算是明示了,他就不信林红红还忍得住。
“还把内衣塞进馍筐子里。”他继续添油加醋。
林红红别有深意地睨了他一眼,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像是什么都说了。
齐世亮被她看得有点心虚,他感觉自己干的事已经瞒不住了。
工地就在眼前了,他决定先把林红红带过去,然后见招拆招。
所有的人已经停工了,起重机的钢丝绳被人用电锯锯断了,水泥搅拌机也被人用手臂粗的钢筋卡着,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
至于其他的机器也是无一幸免,都被破坏了。
齐世亮一看也傻眼了,他出去不过才两个小时的功夫,怎么变成这样子,他搞这一出其实就是想把陆安然赶走。
他还是想在工地上干下去的。
缩在角落的张大森看林红红过来了,像是找到主心骨一样。
一个大男人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你可算是来了,这群人疯了,设备全坏了,这批设备都是租的,要赔给人家的。”
工人气势汹汹地去找陆安然算账,结果陆安然非但不承认错误,还反咬一口。
说他们是流氓犯,是他们偷她的内裤,是死变态。
这谁能忍!
陆安然咄咄逼人,周重山又迟迟不肯露面,事态就发展到林红红看到的这样,很不可控。
她没敢跟这些工人硬刚,把张大森拽到一边:“怎么回事?”
了解完情况之后,林红红犀利的眼神看向齐世亮:“你干的好事。”
这哪能承认,搞不好让他赔钱,这么多机器可不是小数目,就算把他卖了都赔不起。
“跟我也没关系,要不是你男人跟贱人乱搞,内裤怎么会在馍筐子里?”他死鸭子嘴硬。
现在林红红也没空追究这个,复工复产才是主要任务。
“周重山去哪了?”
“去洛城了,想托关系搞一批钢筋。”
她和张大森商量的这一会,那边的工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把上个月的工钱给老子结了?”
张大森紧紧抱着不锈钢的保险箱,要是这批工人知道账上没钱,还不得把他生吞活剥。
林红红也知道保险箱里比她的脸还干净。
“还想要钱?我还要找你们要钱呢,起重机多少钱,翻斗车多少钱?你们得赔,少一分钱都不行!”
“活算盘”张大森第一时间报账:“起重机五百,翻斗车八百块……”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他们这些光脚的才不怕穿鞋的。
林红红抿唇一笑,用手扇风:“看你这话说得多难听,我要你们的命做什么,你们没钱赔,我也不难为你,刚好我有个表哥在山西有几个黑煤窑,正缺挖煤的呢,把你们这些人送过去,他应该会感谢我。”
“工地上的各项损失合计八千九百块钱……”张大森极快地给了一个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