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间的恩怨,牵扯到孩子和老人是一件无法原谅的事情。
滚滚浓烟在身后升起,李世通紧张不已,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这还是他第一次杀人放火难免紧张不安,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看向林红红:“这种当帮凶的事情应该没有下一次了吧?我还没娶媳妇,不想在监狱里过后半生。”
他话音还没落,就感觉有豆大的雨点砸在额头上,竟然是阵雨。
两个人仓惶找了个避雨的地方,李世通往望着不远处跑出来的一个人影叹了一口气:“看来陆安然是命不该绝呀。”
林红红倒是对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意外,这个世界就是围绕着女主搭建起来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女主服务。
当女主面临困境的时候,各路舔狗总能及时出现,如同天神降临。
舔狗到达不了的地方,竟然连极端天地都来英雄救美。
“我也没有真的想让她死,跟她开个不成熟的玩笑而已。”
李世通眼神鄙夷:“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能别说违心话吗,我又不去派出所举报你。”
“嘿嘿。”林红红敷衍地笑了笑。
阵雨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说不说的决定权在你。”
李世通眼皮子抽了抽:“你这种女人一点都不可爱。”
林红红呛声回去:“我又不是没男人,不需要你爱,说吧什么事。”
“爱你的男人管我借钱……美术馆工程又出问题了。”
这句话她听过太多次,现在已经是属于脱敏的状态了,非但不觉得担心,还觉得好笑:“美术馆的工程都没有顺利过,他爱折腾,我能有什么办法?”
李世通难得地端正了态度:“我说这事不是为了跟你要钱……”
“要钱我也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那点钱,全部都砸在美术馆上面了,现在兜比脸都干净。”
“你怎么这么爱接话,不让人把话说完。”李世通脸颊一鼓一鼓的,像是气蛤蟆。
“好了,我不打断你了,你继续说。”她比了一个请的手势,紧紧地闭上了嘴巴。
李世通清了清嗓子才开口:“我是想让你劝劝周重山,不行咱就撤,现在给工人发工资的钱都是借的,拆了东墙补西墙,搞不好哪天就会暴雷。”
“我不劝,要劝你劝。”以前林红红相信周重山能克服一切困难,延续上辈子的辉煌,可现在不一样了,离开了女主,周重山什么都不是。
胳膊怎么能拧过大腿呢?老天爷是站在陆安然这一边的,在这个世界里,男主更像是衬托女主的装饰品。
让女主陆安然以一种家庭美满,事业有成的形象出现在外人面前。
就算没了周重山也有更优秀的男人,前仆后继跪倒在女主的石榴裙之下。
“你以为我没劝,我劝他不听。”
“我劝他也不听。”林红红随口敷衍,工程上面诸多不顺,可周重山从来没有说一句辛苦,甚至把铺盖卷都带到工地上。
李世通一眼识破她的谎话:“你少骗人了,你根本没劝。”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你不去当警察真可惜。”
李世通不想跟她耍嘴皮子,一阵唉声叹气之后,抛出来一个问题:“你让他一意孤行,这么折腾下来,你有没有想过结果?”
“最坏的结果就是负债累累,我做好了看他吃苦的准备。”
李世通气笑了:“你还真是半点苦都不吃。”
“我从小就是在蜜罐子里泡大的,没有吃苦的习惯。”她轻描淡写地解释。
“好吧,算我多管闲事了。”
“不是多管闲事,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林红红领这份情,李世通的话也算是给她提了个醒,再这么闲鱼先去不行了。
她得支棱起来,好好搞钱,养家糊口的担子最终要是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仔细想想,自打她穿越过来,就一直在养家,也都习惯了。
而且她跟周重山在一起,也不是冲着他首富的身份。
等雨停了,两个人骑上摩托车就回到了西餐厅。
人还没进门,一个窄口花瓶就被人从里面扔了出来。
几个不认识的男人手里握着铁棍一通打砸。
“你最近是不是惹到了什么人?”
林红红笑着纠正他:“不是我,是我们。”这么没品,一看就是陆安然的手笔。
“都住手,旁边就是派出所,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东西是我让人砸的,要赔多少钱你开个价吧。”
林红红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就看到了并肩而立的小情侣。
原来是江泽,怪不得这么财大气粗。
旁边的陆安然剪了齐耳短发,和她娇弱的气质很不搭,应该是头发被火烧到了。
她的视线重新落在江泽身上:“你把我这里弄成这个样子,整栋二层小楼都要推翻重建,建房子的钱,再加上装修的钱,少说八九千吧。”
“你做梦,我们就砸了这么多东西,赔给你就是了。”陆安然气得脸红脖子粗。
林红红直接把她的话当狗屁,都没拿正眼瞧她。
“江老板,你该不会拿不出这么多钱吧,冲冠一怒为红颜是好事情,可你也该动动脑子考虑一下后果,你能不能承担得起?”
一直缩在角落的哈娜也站出来帮腔,她最知道如何刺激男人消费:“红红,你就别为难人家了,你看他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