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好几下门,这个年轻漂亮的寡妇终于打着手电筒出来了。
楚晴雨显然也没睡好,穿着一身白色的褂子,小跑着过来打开院子的大门。
她也知道,那土坯房屋顶坏了,对杨文华说的话也是深信不疑。
现在外面下的雨非常大,楚晴雨穿得又很单薄,刚刚那一会儿功夫就被淋湿了。宽松的睡衣紧贴在洁白的肌肤上,里面包裹的暗部与弧度若隐若现,随着动作微微颤抖,看了几眼就有些血脉喷张。
可楚晴雨自己看不见,她拿着一个白毛巾递给杨文华。
接过来一边擦着,杨文华就不好意思地说道:“真是麻烦你了,我正睡着觉呢,一下子就被淋成了落汤鸡。”
楚晴雨点了点头:“那个,东边屋子是我女儿的床,不过她一直不愿意跟我分床,你今晚去睡一夜吧。”
她说完话就要走,却被杨文华给叫住。
“你也擦擦,别着凉了。”
杨文华把毛巾翻了个面,递了过去。
楚晴雨一把拿过毛巾,紧张地回到屋子里,望着边上亮光微弱的煤油灯,低头一看衣服,自己被吓了一跳。
她心里忐忑不安,又想着那个年纪轻轻的大学生,人家就算看到了也不会看上自己一个不识字的乡下女人吧!
一边纠结着,一边脱下睡衣擦干湿气,曼妙的身体在微光的勾勒下显得格外柔美,更好看了。
窗外的雨还在下,杨文华口干舌燥,翻来覆去好久,脑袋里忍不住回忆起楚晴雨来,现在都是素颜,就算放在二十年后也能打败很多网络女神了。
不知过了多久,杨文华忽然就听到门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又听见大门推开的声音。
他心里一楞,冷不丁就想到,刚刚进屋后,楚晴雨先进卧室睡觉了,但是他回屋里的时候大门忘了关。现在这么晚了,究竟是谁进来?
楚晴雨一个没了丈夫的寡妇,这个人究竟有什么非分之想?
九十年代末的社会治安并不太好,尤其是农村,这种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更难管理,杨文华害怕楚晴雨母子俩受到什么意外,顺手从边上拿起一根棍子就下下床推开门,眼前的画面却是让他傻了眼!
堂屋的桌子上放着一盏煤油灯,而在角落里,正好有一个红色的塑料小桶。
一个套着碎花睡裙的女人掀起裙摆,她的背影格外让人熟悉,正背对着杨文华蹲在小桶上,那一片白皙的风景就这样暴露在眼前。
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瞬间呼吸都要忘记了,心脏砰砰直跳,就看见楚晴雨扭过头,一瞬间花容失色,立刻放下裙子,惊慌失措的逃进了卧室里。
“我……”杨文华想要辩解什么,但这时不管说什么好像都有些无力。
“对不起。”只说了三个字,然后就能听见那边屋子里小声的啜泣。
他的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好心办坏事,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回到屋里,他又慌了起来,万一楚晴雨找公家报案,说他是流氓怎么办,这下工作可能都要丢了!
杨文华整个后半夜都没合眼,第二天天还没亮,他看雨停了就先回到土坯房,从行李箱拿了一百块钱,悄悄放在昨晚睡的枕头底下。然后再也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径直往村委走去。
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解决住房问题。
村委会的房子是村民们出的管理费和人力建成,就应该是由村里面公共使用,他作为乡里指派到村的副主任,也有权当作宿舍。怎么能成了他陈之江的私人粮仓?但是让那陈之江来搬粮食,好像又有些不现实,必须想个法子逼他搬走。
杨文华脑袋灵光,不一会儿就想了个好办法。
他想起昨天夜里在土坯房里听到的动静,角落里就有老鼠。拿着扫把和两张报纸就跑回去,一会儿就抓来三只灰不溜秋的耗子。
那屋子是水泥红砖砌成,窗户却是用编织袋蒙上的。他给袋子上面悄悄戳了一个洞,然后就把这几只耗子给扔了进去。
嘿嘿,老鼠进粮仓,那就是如鱼得水呀。马上就能打洞下崽,他陈之江有种就别搬走,看看老鼠多久能把这一屋子粮食糟蹋尽。
到了中午十点多钟,陈之江这家伙从家里过来了。上身披着一个白衬衫,敞开臃肿的肚皮露在外面,手里捏着根香烟,一边吸一边朝院子里走,一点儿也没干部的样子。
杨文华一上午都在办公室里整理材料,顺道看一看办公室里放着的资料信息,这时候看见陈之江来了,就迎上去微微一笑。
“小杨?听说你昨天晚上在小青家里睡的?怎么样,这两天在村里待得还行吧。”
杨文华点点头,直言不讳道:“感谢陈书记关照,村里的乡亲很热情,大家都对我不错的。但关于我个人生活,还是有两点值得说,第一就是住房,乡里面本来是给我安排了村委一间空房子当作住宿,我觉得还是不要给小青姐带去太多的麻烦。”
“另外就是吃饭,按照县委组织部的文件,对选派大学生村官给予每人每月六十元的伙食补助,这笔钱会通过乡镇财务所划给村委。原则上来说,村委有大锅灶的,需要为选派村官提供每天至少两顿的伙食。如果没有,伙食补助则划拨到个人头上,我想问问书记是什么想法?”
杨文华说完话,就仔细观察起了陈之江的表情。
他刚刚走进屋的时候表情就不好,现在听到这番讲话,隐约有些生气,嘴上咧着笑了笑,起身走过来拍了拍杨文华的肩膀。
“老弟呀,你这是念书念傻了,咱们基层干工作的,搬这些文件有啥子用嘛。有困难我们村委想办法,咱先商量商量。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