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白晚舟推了一下易松青。
不管怎么说,那群人不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大概率是冲着易松青,只要易松青逃走就好了,自己反正都已经和他离婚,对他也造成不了威胁。
易松青静静的看着白晚舟的眼睛,仅仅只是一秒,他没有再说话,抓住白晚舟的手腕往自己方向一拉,白晚舟轻飘飘地倒在他的怀里,紧接着他拉开车门,寒风和雨滴瞬间飘进车内,车速依旧很快,易松青将白晚舟整个人环在怀里,微微低头,毫不犹豫地跳了出去。
白晚舟看不见外面的一切,她面对的只有黑暗,和十分清晰的心跳声,就连跳车,心跳都没有乱一分。
她害怕极了,却不敢叫,怕后面的黑车发现他们跳车,她只能紧紧闭着眼睛,用额头顶住易松青的胸口。
意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她的后脑勺被垫上了一个柔软的不明物,整个后背都被抱着,她几乎是蜷缩在易松青怀里。
旁边是往下的山坡,两人跳车后像个球一样滚下坡,最后似乎是撞上了一棵大树,易松青闷哼一声,才停了下来。
在一片凌乱中抬起头,白晚舟除了头有点晕,一点没有受伤。
她这才发现,刚才易松青跳车时顺手拿了一个车枕垫在她脑后,她才没有一点受伤。
她从地上爬起,抓着易松青:“没事吧?”
易松青“嘘”了一声,抬起眼皮看向坡上,他们半蹲着,隐藏在树林中。
他们的商务车很快开走,一道车灯滑过,黑车从后面追了上来,直接掠过了他们所在的位置,还没有发现人已经不见了,但估计很快就会发现。
确认黑车跟着商务车走了,易松青才轻轻松了一口气,回头去看白晚舟。
沉默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确认没有伤,才收回视线。
白晚舟也学着他的样子上下打量,发现他的手臂处的白衬衫全都被血染红。
她倒吸了一口气,皱着眉去抓易松青的手,易松青没有反抗,任由她掀起自己的袖子。
手臂上有一道可能是被树枝划开的伤口,连同衬衫袖子都被划破,伤口不大,但上面沾有泥土,怕会感染细菌。
这只手刚才护住了白晚舟的腰,如果不是他护着,被划开口子的就是白晚舟了。
雨很大,打在树叶上,再滚落下来,每一颗雨滴都汇聚成球,砸在身上有些痛,白晚舟胡乱地擦掉脸上的雨水,脱掉自己的外套,用里面干净的一面给易松青擦伤口上的泥:“忍着点。”
易松青垂眸,看着她生疏的擦伤口。
“那些人是谁?”
“可能是竞争对手的人。”他说得很平静,好像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
白晚舟一顿,原来这才是真实的商战。
白晚舟看了看上面,安静的只有雨声:“易知野怎么办?他刚才自己走了。”
“不用担心他。”易松青收回手,他的手机一直在口袋里震动,他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嗯。”
他走到一边打电话,白晚舟拍了拍身上,站起身,身上都是泥,被雨淋得粘在身上,很是狼狈。
易知野在事故发生前就察觉到了不对,可以见得他们平时没有过的表面上那么自在,到底要经历多少次这种事情,才会有如此的敏锐性。
也难怪有钱人家的孩子从小就要学习各种格斗术之类的,不学连命都保不住。
易松青打完电话回来,对白晚舟说:“跟我走。”
白晚舟点点头,跟在易松青身后在树林里穿梭。
雨水打湿了易松青的衬衫,里面肌肤的颜色肉眼可见,精练的后背,每个肌肉线条都恰到好处,随着运动的动作更加明显。
他们要原路返回,泥路打滑,滚下来的那个坡有些陡,不太好上,好不容易借助旁边的小树上去,站在泥巴平地,地上还留有车轮漂移过的痕迹。
两人在雨中站了一会儿,可能五分钟都没有,一辆黑色商务车驶来,停在两人面前,里面坐着的是小杨。
他们上了车,小杨汇报情况:“黑衣人被保镖控制,车辆和枪支被收缴。”
“嗯。”
车上放着干净的衣服,易松青直接脱去衬衫,肢体皮肤白皙,肌肉线条流畅明显,白晚舟移开视线,看向车窗外,感觉耳朵有些发热。
白晚舟不能在车上换衣服,易松青换完衣服,拿了一件新的外套递给她,她披上干净的外套,才稍微感觉暖和点。
他们一路开回公墓前,公墓前一团乱,一辆侧翻的迈巴赫破破烂烂地倒在地上,还冒着浓烟,许多持枪的保镖围在一起,嘉宾们也不敢去车里待着了,都跑到了公墓的范围内,一把把黑伞遮盖住这个雨夜的罪恶。
大家七嘴八舌地站在雨中,保镖或助手们替他们撑伞,一边又要观察周围是否安全,心有余力不足。
这场暴乱的始作俑者一共四名,一名是负责开黑车撞迈巴赫的,两名是持枪恐吓的,还有一名是开车追易松青车的,他们全都被抓了,狼狈地被保镖按在地上,公墓前是柏油路,他们被按在地上,脸上印出柏油路的印子。
助理小陈本来在老宅等着,接到易松青的电话,马不停蹄就赶了过来,两人下车,小陈马上拿着伞跑过来,白晚舟看向翻倒在地上的车,问道:“那是谁的车?”
小陈露出惋惜的表情:“是张翻译官的车。”
“什么?”白晚舟猛地回头:“张复?”
“对。”
白晚舟手下意识就摸进口袋,手机还躺在里面。
“他们人还好吗?”
“当场死亡。”小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