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追过来了吗?”
“要不,我去帮您说道说道。”
“天子脚下,动刀动剑实在是太过粗鲁,京城县令与我还有点亲戚关系,在下说不定还能吓......”一吓他们。
赵策徒手砍在郎中脖颈上,郎中两眼一抹黑,就要晕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赵策迅疾接过小婴孩。
郎中倒地。
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冷菱看到赵策的唇角微微翘起,在对孩子微笑。
她心里没来由一阵酸苦,想她上一世求子路,是何等心酸可笑。
越过赵策,她看到躺在简易床板上苍白虚弱的柳絮。
这张脸,再次成功的激起了她骨子里的恨意。
她一颗心犹如蚂蚁啃咬,难受得很。
赵策这当儿却将孩子往她怀里一递,“以后,他是你的孩子。”
“本来也该是你的。”
冷菱愣住,这是个什么情况?
不待她问,赵策从怀里摸出一绢发旧的帕子,“还记得这帕子吗?”
如何能不记得?
那么独特的老虎,还带着初次绣时那一点稚嫩。
冷菱瞳孔放大,不可置信道,“你?”
“你是巷道口那晕倒的大哥哥?”
赵策点头,转身,两人视线相对,“我醒来后一直在找我的救命恩人,当我在她身上看到同样绣老虎的绣帕时,误以为她救的我。”
冷菱嘴角抽了抽,想起先前他看到自己绣老虎衣兜的反常。
他应该就是那个时候才知道真正救他的人是她。
自己上一世是吃了自己一辈子醋吗?
这也太荒谬,太可笑了!
冷菱:“所以呢?”
“之前是我不对,信错了人,一颗心也给错了,这段时间你疏离我,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从今天开始,这孩子归你,我的心也归你,希望你能如从前一样,心里有我。”
这是迟来的深情表白吗?
可惜啊,太迟了!
她都不需要了!冷菱嘴角挂着苦笑,不知该说些什么。
听完赵策这整段告白,一直立在柳絮身侧的侍女兰蔻张大了嘴:“......”
满脑子想着的是,她的主子,完了!
此刻柳絮悠悠转醒,看到冷菱,像见到昔日的老朋友般微微笑了,“菱儿,你怎么来了?”
冷菱没有接话。
柳絮虚弱的伸出手,“菱儿,我的孩子,我想看看我的孩子。”
冷菱白着脸红着眼将孩子往赵策怀里一塞,冷冷道,“自己的孩子,自己抱吧。”
转身便出了屋。
浑然忘了,外面还在打斗。
见状,柳絮落下眼泪,凄凄哀哀道,“陛下,她是不是知道我们的事情,生气了?”
赵策先前一片真心错付,但到底两人相处的点滴实在是刻下了很深的烙印。
眼前的女子虽撒了个谎,可也是自己主动招惹的,罪不在她。
见她委屈娇弱,又刚经历过一场生子的鬼门关,他到底有些不忍,将孩子轻轻放回了她怀里。
柳絮用尽所有力气,将孩子抱紧,再不愿撒手。
此时外头“啊”的一声尖叫,是冷菱的声音。
赵策心道不好。
香草跑了进来,神色焦急,“陛下,娘娘被刺客挟持了。”
“放火!给我烧死小皇帝!”外头不知是哪位刺客大喊。
无数火把朝小屋扔来。
这季节,天干物燥,极易燃火。
“滋啦”一下子,火很快蔓延小屋全身。
有一个火把正好堵在门口,挡住了正要冲出去的赵策。
浓烟呛鼻,众人都止不住咳嗽起来。
桂荣急道,“这些人都是早有准备冲着陛下来的啊!这可怎么办啊!”
眼看火势太大,柳叶刀也顾不上和他们斗了,赶紧折返回来,冲了进来,对赵策道,“陛下,我护着你们冲出去。”
赵策颔首,“你护着王妃孩子,朕自己能行。”
柳叶刀将柳絮扶了起来,桂荣本想帮忙抱着孩子,却见她一脸戒备,怎么也不肯撒手,于是一手扶起那郎中,一手护着赵策往外冲,香草和兰蔻在后面跟着。
一行人冲出来后,外头早已安安静静不见了人影。
刺客和冷菱也都消失了。
香草急得大哭,“娘娘,娘娘……”
桂荣被哭得心烦,拉着香草不让她乱跑,“哎哟,我滴个小祖宗啊,别哭啦!眼下,咱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
香草挣扎,“我不要走,我要去找娘娘!”
......
两名黑衣男子,一高一矮,头上都戴着帷帽,看不清容颜,身后跟着两名同样黑衣帷帽的护卫。
一行四人刚好走到冷菱停留的那条偏僻小道上。
高个子男,发现了草丛里熟悉的桃花纹样纸。
他弯腰将碎了的纸片拼了起来。
看清上面的字后,瞳孔陡缩。
身后的少年也蹲了下来,摇头示意不是他的字。
纸是他府里,字却不是他的人所写,他瞬间警惕了起来。
一排并行的矮个子不明所以,只嫌弃他磨蹭,催促道,“王叔,你还不快点,柳尚书说了,絮儿在佛前许了愿,我不回来,她就一直待在这宏胪寺为我祈福,她已经在这宏胪寺很久很久了,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想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