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柳絮,个个都是十分热情地传授着经验。
骊歌静静听着,默默学着。
当天晚上,苏棠从官署里回来,照例直奔书房,却不想碰到骊歌穿着一身红色的轻纱罗衣坐在他的床上,隐约能看到纱衣下姣好的身材,她身上很香,书房里的墨香味因为她全变成了脂粉香气。
苏棠第一反应是,他不是回了家,是到了醉香院。
他后退两步到门边,看了一下院里的布置,又看了一下门上的牌匾,才确定是他的书房没错。他杵在门边,借着暗红的烛光,将美人瞧了瞧,赫然发现,这人是他唯恐避之不及的骊歌。
骊歌见他杵在门口打量她,也不进来。
于是扭着腰肢,学着白日里那些女人教她的动作,弱柳扶风一般起身,迈着小碎步到门口相迎,压着嗓子柔身道,“夫君,您可算回来了,叫妾身好等呢......”
苏棠听得头皮发麻,身上倒竖起一堆鸡皮疙瘩。他使劲搓了搓双臂,才勉强没被她这副样子雷倒。
很快他想到什么,嘴角抽抽,“你去过碧莲苑?”
骊歌微微颔首,眼波流转间,挽上他的胳膊,往里头拉,“夫君,我用了一下午给你熬了雪梨莲子羹,你辛苦一整天了,妾身喂你喝吧。”
说罢,骊歌就去端桌上那碗羹汤。
苏棠换上一副往日的冰块脸,本想对她说,“放下,请出去。”但看她如今讨好自己的一番动作,又想起冷菱所说,不要把时间浪费在同她无休止的争吵当中,他立时换上了一种语气,“你以后还是不要去碧莲苑,这装扮不适合你,你是一国公主,不是青楼女子,这羹汤我就喝了,我还有些公事要处理,你先去休息吧。”
苏棠说着,拿过她手中的羹汤,一饮而尽。
这是他第一次喝她做的东西,她心里涌起一股兴奋,觉得今儿去碧莲苑一趟去得值,她决定了,明天继续去向她们讨教。
今儿那些人说了,女人要懂得欲拒还迎,不能太主动,不能太猴急,她决定慢慢来。
她压制着心中的激动,对苏棠点了点头,“那夫君切莫弄得太晚,早些睡,对身体好。”
骊歌说罢,拿起一旁红色滚边镶了白色兔毛的大氅裹住自己,便盈盈退了出去。
苏棠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又叹了叹气,此时天上圆月高悬,周边一丝云也无,月光皎洁清透。
自从知道越国十六台大轿风光娶了琳琅,新国主送来新的两国合约。
他就总是想起琳琅来。
从先前的内疚到得知她过得很好后,慢慢变成了祈愿。
他忍不住喃喃道,“琳琅,越国的月亮也是这样圆,这样亮吗?你可否还那样讨厌音乐?你可否有好好练我送给你的问心?”
“你可否想念宁国?想念家?”
“可否吃得惯那边的饮食?”
“可否……”
......
接下来几日,骊歌日日在碧莲苑同美妓们待在一处,拿出了之前学琴的积极性,没想到那模样那姿态那说话竟真有了几分小女人的味道。
苏棠信奉着能不惹她生气同自己吵,就不惹她,拿出了比对付同僚还要多得多的耐心应付着她。
她给他做吃的,不管多难吃,他都闭着眼吃完。
她讲院里的趣事,不管多无趣,他都忍着听完。
这过程当中,不管骊歌多么努力,结果都是,他如往日一样坚决一个人睡在书房。
对于骊歌来说,苏棠给予的这些反应,足够令她满足欣喜,她竟奇怪地没有再硬逼着他回房同自己睡觉。
翌日,她赏了碧莲苑一众人一颗金子。
这颗金子,足够她们一年的开销。众人拿到这颗金子,教她教得越发用心越发积极。
对此,柳絮有些纳闷了。
以她对苏棠的了解,她深知,苏棠是很讨厌骊歌的,他喜欢的是性子孤傲如梅的琳琅,因为有好多次,他在她那里喝的醉醺醺时,念叨的都是琳琅的名字,还流着泪说着诸如对不起琳琅此类的话。
纳闷没多久,大概过了半个月。
不知是不是骊歌急了。
她在一个午后,竟然来询问大家,怎样能让苏棠回屋同自己睡觉?
有一美妓提议,“要不用迷情药吧?”
骊歌同苏棠的第一次,就是在醉香楼用了迷情药,骊歌想起这一桩艳事,想着这里的美妓们都知道她此类“丑”闻。
脸色不禁变了变。
她什么也没说,甩袖就离开,就快要离开时,有一个从来不做声的美妓——金玉露,往她手里塞了张字条。
她纳闷地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个哑巴也回答不了她什么话,捏着纸条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在她走远后,其他的美妓都责怪起瞎提议的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在这里好日子过惯了,忘了殿下是怎么和苏博士在一起的??”
“就是,就是!要是害得殿下生气了,回头怪罪我们,怎么办?”
“唉,怪罪都不可怕,就怕殿下想起来,觉得不堪,将我们给灭了封口!”
......
提议用药的美妓,在众人喋喋不休的怨怪下,猛一拍脑门想了起来,瞥见正要踏进卧室的柳絮背影道,“是了,是了,都是在她金玉露房里出的这事!”
“怎么办?怎么办?”
大胆的美妓出言安慰道,“别怕别怕,据我这几日的观察,殿下也不是个心狠手辣的,她顶多算是娇纵任性,她今日没处罚我们,应当没事的,只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