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柳絮的消息,让他协助盘查。”
奈奈应了声,径直出了门。
......
未央宫。
香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把许智熬出来的药灌进了一勺到冷菱嘴里。
昏迷中的冷菱极度排斥这比黄连还苦的药,下意识地总往外吐,香草还没高兴多久,见这药汁又被吐了出来。
看了一下仅剩半碗的汤药,香草急得直擦汗,“娘娘啊,求求您别再吐了。”
“我来!”看不过去的季婉蓉大喝一声,从后面挤了过来。
只见她气势汹汹使出左手掐住冷菱的下巴,等冷菱的嘴成“O”字形后,右手拿过香草手中的碗,直往冷菱嘴里猛灌。
香草反应过来,想要阻止,“淑妃娘娘,您也太粗鲁了吧!”
冷菱被捏着,想吐也吐不出,下意识只好咽了下去,耳边朦朦胧胧听到季婉蓉哼哼唧唧的骂声,“你这温柔做派,就是对你家娘娘好了啊?命都快没了,还想惯着她这臭毛病!”
“要是还不醒,老娘给她灌更苦的药......”
冷菱听到此话,费劲儿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落在捏住她下巴的那双手上。
她很想挥动手臂,将跟前这人扇到十万八千里去,再叉着腰大声喝骂一句,“滚!”
可身上没力气的很......
她一双桃花眼滴溜溜转了几圈,含糊道,“老娘没被苦醒,倒被你掐得疼醒了!”
“谁!”季婉蓉惊了一跳,四处望了望,“谁在说话?”
香草面上一喜,扑将过来,直拍季婉蓉的手,“娘娘醒了,还不放开!快点放开!”
季婉蓉扭过头来,就看到冷菱一双眸子怨极了似的瞪着她,忙将手缩了回去藏在背后,“这不能怪我,谁......谁叫你那么不老实,一直吐药的。”
“你要知道,这药是你哥哥昼夜不歇跑到越国去取回来的。”
“你要是不喝下去,你对不起你哥哥,对不起许太医,对不起香草......”
“也……对不起我......”
冷菱只觉得嘴里苦涩难捱,没空理会她叨叨叨,只看向香草道,“水。”
香草见她不仅醒来,还知道要水喝,喜不自胜,转身将水端了来,亲自一勺一勺喂了进去。
而后去门外请了许智进来。
许智见人这么快醒过来,有丝惊讶,按理说,服过药后怎么都要半个时辰,药效才会发挥。
他转念一想,兴许当皇后的就是与众不同。
他搭脉过后,露出满意之色,对冷菱嘱咐了一遍用药时辰和次数以及注意事项之后,便退下了。
连着两日滴米未进,冷菱只觉得饥肠辘辘,“香草,我饿了。”
“哎,奴婢这就去把吃食端来。”
房内只留季婉蓉之后,冷菱故意对她瞪眼,可瞪着瞪着,兀自笑了出来,“好啦,本宫恕你无罪!”
季婉蓉听这话,不干了,坐到她旁边咧嘴反讥道,“呵,你个小没良心的,还想给我治罪!”
劫后余生,两人相似一笑,良久,冷菱突然轻吐出两字,“柳絮。”
季婉蓉被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搞得不知所云,以为是什么人来了,四处望了望,一个人影也没见,嘟嘟囔囔道,“什么柳絮?柳絮在哪?这柳絮又是个什么东西?”
冷菱忍不住发笑,“她的确不是个东西,她是刺杀我的人!”
“柳絮是谁?她为什么要刺杀你?”季婉蓉正色起来,她觉得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必须马上通报赵策,让他赶紧派出人去抓刺客。
“此事说来话长,总之,柳絮就是金玉露,金玉露就是柳絮。”
冷菱无比的肯定道,这两日她日日梦到那个青色身影,与柳絮的身影是那么的贴合。
只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那张脸却长得不一样?
若是金玉露是金玉露,她们互不认识,她没理由杀她,若她是柳絮,想杀她,她倒是能理解。
季婉蓉听后,当即嚷嚷道,“我要去告诉陛下,将她抓了来。”
冷菱一把扯住她,摇了摇头,“这只是我的猜测,我还需要核实一下。”
“可这金玉露在苏府额,如果她真是什么刺客,那公主她,还有苏府那么多的人,不就很危险吗?”季婉蓉一脸焦急。
“这事还没证实,你先去把如风叫来,我有事问问他。”
没多会儿,季婉蓉领了如风进来。
如风将这两日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地禀报给她。
冷菱听后若有所思,想起了很久之前发生的一桩事。
“难怪,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冬蝶,原来是人皮面具搞的鬼啊!”
如风不懂她在讲什么,季婉蓉倒是听出来了,想到柳倩茹也姓柳,不禁问道,“这柳絮是柳倩茹什么人?”
“亲姐姐。”
“原来是这样。”季婉蓉一张脸沉了沉。
冷菱怕她冲动,支走如风后,便拉住她,将柳絮同自己的恩怨一丝不瞒地告诉了她。
季婉蓉听后连连咂舌,“这也太疯狂了,圣上他就算是认错人,也不能辱了自己弟弟的女人啊,还有,这一切一切,跟你有什么关系,她柳絮就算要恨,也是该恨圣上啊!”
冷菱瞪了她一眼,“我告诉你,就是让你别冲动!此事,你得捂在肚子里,切莫往外说,既然他们都派出人去抓她了,那我们便放下心,静等消息吧。”
这两姐妹,一个害得她没了孩子,一个害得冷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