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今日挣了五十两银子,这些人相信天机不可泄露,出手可是无比大方。
青竹扭捏了起来,闷闷道 :“ 你....不会真的会算卦吧?” 看他句句是道,根本不像是吹嘘。
却风心知这丫头被他给迷住了,便也不再隐瞒 :“ 出兵打仗,谁不会看会看个风水天文,要不然早就冻死在战场上了。”
说完,抓了把隔壁摊位上的花生米,那摊主也不生气,谁让这道长可是仙人下凡,几把花生米那也是在做功德。
青竹有些后悔当初说了大话,为了挽回颜面,嘴硬道 :“ 你别得意的太早,要是那李氏不来该怎么办?”
却风囫囵将嘴里的花生壳吐了出来,他是饿的一点耐心也没了,嫌青竹话多,提着她便往酒楼走去。
“ 客官,里面请。” 店小二看这两人衣着像是修行人,特意吩咐楼上将雅间腾出来,一旁算账的掌柜见来人是道长,忙起身恭迎 :“ 道长莅临小店,不知是有何指教啊?”
却风打量一眼四周,此店算是上乘,他笑着说道 :“ 初来都城,还没个落脚歇息的地方,请店主上一些好菜,我师徒二人已经两日未吃上饭了。”
掌柜的开店多年,自是听出了话中的意思,忙吩咐道 :“ 来人,快去让厨子做些好酒好菜!”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青竹刚用过一杯清茶,饭菜便端了上来,黄焖鸡,炖大鹅,还有那十几盘菜肴,她顿时愣住了,“ 咱俩吃得完吗?”
却风可不管她,待小二将屋门关上后,他撩起了袖袍扒下一只鸡腿先递给了青竹,“ 吃啊,不吃饭哪有力气?”
青竹嫌他太粗俗,将脸撇过去不理他,可肚子却是不争气地叫了。
“ 爱吃不吃!” 嘴上是这么说的,可还是将鸡腿扔进了她的碗里,随后也扒下一只鸡腿吃了起来。
青竹第一次和男子吃饭,多少有些别扭,但见他吃得正香,也拿起了筷子细嚼细嚼慢咽起来,却风抬眸一看,心里直呼 :“ 矫情!”
两人的名声在都城里传了出来,酒足饭饱后,却风打了个饱嗝,此时有些困意,便起身躺在软榻上 :“ 你也睡会儿吧。”
青竹彻底恼了,“ 你居然敢睡觉!”
“ 你忘了咱们可是有任务在身的。”
却风捂住耳朵,甚觉聒噪不已,不悦道 :“ 你能不能闭嘴,叽叽喳喳的跟只鸟一样,别烦小爷睡觉!”
青竹来气了,拿起一旁的软枕往他身上砸去,“ 让你说我,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却风左蹿右躲,双手挡着脸,“ 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惹急了我今天要你好看!”
嘴上是这样说的,身体却很诚实,无论青竹怎么打,他始终未还过手。
“ 李夫人,你这边请。”
小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二人愣住了,青竹问道 :“ 哪个李夫人?”
却风反应极速,慌忙将帽子带好,警告她道 :“ 待会儿你再敢多事,我就把你的嘴缝上。”
而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起来。
“ 噔噔噔。”
一阵敲门声传来,小二语气恭敬道 :“ 道长,有贵人前来拜访你,你看是见还是不见.....”
“ 来者皆是有缘人,进来吧。”
门屋被打开,小二的后面跟随了一位妇人,此人正是李氏,她面容憔悴衣着素净,昨日李栾伏罪,想必是李家正在经历丧事。
李氏此行为了不引人注目,只带了一名丫鬟,都城的贵人家少有喜好算命的,李氏却唯独是一个意外,经常请了不少风水大师啊为李家改名,结果夫君依然沉迷酒色,儿子也是丢去了性命。
却风像是早就料到她会来一般,面色不慌不忙道 :“ 这位夫人前来拜访,不知是所谓何事?”
青竹颇有眼力见地搬来凳子,请李氏入座,她神色略有戒备,话到嘴边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她隐瞒了身份,只道 :“ 道长莫怪,我家中这些年来接连遭遇横祸,我儿子前两日得罪权贵,早早地死了,想请你看看有何破解之法?”
废话不多说,却风拿出笔墨,这个李氏懂的,算命的都要先问过生辰八字。
她缓缓道地说了出来,却风掐指一算,眉宇之中紧皱起来,心里破骂道 :“ 这明明克夫克子之局,天生自带霉气,这李家落魄一半也是因她而定.....”
思及,却风将话锋偏转,问起了唐家宅子 :“ 夫人家里的宅子不是祖业吧?”
唐夫人心里一惊,“ 道长所言不错,我家那处宅院虽然宽敞了些,但是前朝罪臣的居所,后来是我夫君有功,当今陛下所赐。”
却风捻着胡子,略有所思道 :“ 你这宅子风水不佳,怨气太重,人住得久了,定会生出血光之灾来。”
“ 而且....”
他停顿了下,李氏彻底急了,回想种种,可不是这宅子出了问题吗。
青竹借机插了一句,“ 这阴宅最忌讳的是女人太多,阴气重阳气弱,想必夫人也是彻夜难眠吧?”
青竹可不会什么算命行卦之事,李氏后宅那些破事都城谁人不知,再加上她眼下的乌青甚重,面色发黄,定是休息不好的缘故。
“ 道长,实不相瞒,我夫君自从被罢了官被接连纳妾,后院甚建了一座阁楼,女人多的都塞不下.....”
她自知丢人,说着捂着帕子哭了起来,青竹和却风对视一眼,劝道 :“ 这位夫人,想要破解此困其实不难。”
哭声戛然而止,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