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翻涌直顶喉咙根儿时,终于到了昌平县城。
“哥儿仨,上大土沟子村,这儿下就成。”
“到了汽车站,还得往回折。”
司机把车停在了一条岔口土路边儿,笑嘻嘻的给三人散了根烟,摆摆手,“回见啊,哥儿仨!”
到底是乡下,和四九城没法比。
在车尾扬起的灰土中,小县城显得破败又冷清。
三三两两的行人有挎着筐的,有扛着农具的,大都是面黄肌瘦,灰头土脸。
秦山被颠的屁股有些发麻,原地抽了根烟儿,跺跺脚抻抻胳膊,活动了下筋骨,“走着吧,兄弟们。”
“大土沟子热情的父老乡亲们已经杀好鸡,炖上肉,斟满好酒,等着咱们了!”
说完,俩手往手捂子里一揣,美滋滋的哼起了小曲儿,“你挑着担,我牵着马…”
孙大栓将绑着皮带的手摇发动机背在了背上。
“不是…”许大茂看看地上的扁担挑子,一头挑着放映机、音响、电缆,一头挑着胶片和幕布。
又看看秦山潇洒无情的背影,苦着张脸喊道,“兄弟,兄弟?不搭把手啊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