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添逐渐暴躁，“我怎么会记得？十五年前，我连自己是什么样子也不记得了，别说她的样子了。”
事已至此，马帼英也不兜圈子了，冷冷地看着冯添，疾声呵斥着。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你记不记得你是怎么样杀死丧狗的？”
冯添快炸了，激动地瞪着马帼英，“Madam，你说什么呢？什么杀死丧狗？我没有！你不要胡乱诬陷我。”
监控室里，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吊了起来。
“我只是跟踪他，我干嘛要杀他？”冯添平静了一些。
马帼英将照片扔在冯添面前，指着其中一张照片，有理有据地说：
“在你拍摄的照片中，丧狗是穿着这衣服的，而我们在骸骨上也找到这件衣服，那就是说丧狗很大机会是同一天遇害。
你自己看看，丧狗戴有金项链，手上戴有金表。
但我们挖他的骸骨起来时，金饰全部不见了。”
冯添懵了，心虚地垂下了眼睑。
潘得礼和古泽琛赞赏地直点头。
杨逸升像个痴汉一样，眼里的星星都快跳了出来，恨不得透过电脑屏幕发射到马帼英脸上。
马帼英敲了敲桌子，提高了声音，“黄金是不会腐化的你说亲眼看见古泽琛他们离开，那就是说你是最后接触丧狗的人。
很明显你是见财起心，谋财害命，也就是劫杀。”
“Madam你别乱说！”冯添彻底慌了，脱口而出道，“我只是打劫，我没有杀他。”
“原来只是打劫？”马帼英不置可否。
“是真的！”冯添往前坐了坐，急忙为自己辩解着。
“那时候我境况不好，欠下高利贷一笔账，我见丧狗被他们打的快要晕倒，我过去拿走他的东西而已。
我只是打了他一棍，并没有打死他。”
马帼英无辜地抿了抿唇，故作无可奈何，“我也很想相信你，其实我也觉得那个阿凤很有可疑，老公失踪这么久都不报警。
我也很想把她找出来，但你不知道她的全名，是什么样子你也不记得，照片你也说没有，你叫我怎么查？”
“阿Bell开始以退为进了。”杨逸升一脸崇拜，“真不愧是她！”
听了马帼英的话，冯添有了希望，于是立刻头脑风暴起来，知无不言道，“Madam，我真的不记得她的样子。
我只记得她常戴着太阳眼镜，长头发，头发有点卷，中等身材。”
马帼英不以为然，“这样的女人满大街都是。”
冯添又认真想了想，“还有，我记得她曾给我地址，慈云山罗明街显达楼。
我在那儿楼下的茶档开始跟踪她老公。
糟了……那儿重建了，那个茶档不知道是不是还在，你们能查到吗？”
马帼英耸耸肩。
冯添急中生智，又补充道，“对了，我想起了她手背有疤痕，好像是被烟蒂烫伤过。”
马帼英满意地微笑点头。
潘得礼佩服不已，“看Madam Ma审问，真的能学到东西。”
“那是，名符其实的神勇女干探！”杨逸升与有荣焉，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你呀，真是无时无刻不在说情话。”古泽琛拍了拍杨逸升的肩膀，转身出了监控室，“我和汀汀今晚就走了，希望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名正言顺了。”
“当然，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杨逸升信心满满地扬起了脑袋，回头对潘得礼说，“山哥，我们走了，你跟阿Bell说一声。”
“Ok。”潘得礼比了个手势，就继续盯着监控。
杨逸升深情地看了一眼审讯室门口，就跟着古泽琛出了重案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