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困了,回去睡觉了。”
阡烈还要说什么,就见沧寒被魔兵扶着回去了。
他现在这样,说什么都听不进去的。
整个魔宫,魔主不像魔主,将军不像将军,最近事情多得他焦头烂额的,他叹了叹,心道:祁夜司,你究竟在哪啊?
……
赦玄遇上沧寒,走上前。
沧寒见又有人挡住了路,有些不耐烦,抬头看到是赦玄。
他笑道:“舅舅?你也来劝我了?”
赦玄拱手,沉声道:“魔主,切莫再如此消颓了。”
他本以为,帮沧寒除去了祁夜司,便能让沧寒好好掌管魔界,却没想到,除去祁夜司之后,他更是日渐颓唐。
更令他不解的是,当年居然还跟那人说留祁夜司一命。
之后祁夜司不见踪影,整整一年销声匿迹,赦玄觉得祁夜司应该死了,可是沧寒却一直坚持他还活着,并且四下派人寻找他。
他,实在看不懂沧寒,或者说,这世上没人知道沧寒到底在想什么。
沧寒听了果然蹙了蹙眉,道:“舅舅,我知道了,头痛得很,先回去睡了。”
说完便让魔兵带着他走了。
赦玄在后面一声长叹。
……
紫微宫中,极英正在为天君侍奉汤药,天兵来报:“太子殿下,承桑仙官求见。”
极英拿起布帕,给天君擦了擦嘴角,放下碗,道:“宣。”
承桑轻手轻脚走进来,拱手行礼道:“太子殿下,承桑有事要请。”
极英站了起来,走过他身侧道:“外殿说。”
承桑望了一眼天君,他还是昏迷着。自从那次朝暮和如亭遇险之后,天君便一病不起,速度昏迷,最后就是现在这样,不省人事。
他想,可能是朝暮和如亭出事,对天君打击太大了,之前天君就操劳天宫之事身心疲倦,现在许多事情的围过来,终究是老了,不堪疲劳。
极英背过手问道:“承桑,有何事?”
承桑道:“太子殿下,我想见一见昭风仙官。”
“你要见昭风?”极英问了一句,“有什么事?他现在整日胡言乱语,能有什么可问的么?”
承桑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想来当年之事的目击者也只有昭风仙官了,我想还是见一见,看看能知道些什么。”
极英笑了笑,道:“承桑,你还想查清当年的事吗?”
如今天宫抓到的两个黑衣人已死,朝暮也生死未卜,神兽塔的秘密也未曾泄露,这于天宫而言,其实是挺好的结局。
可是承桑觉得不是,蒙冤之人生死未卜,受害之人昏迷不醒,真相尚未查清,根本不能就此粉饰太平。
他想要查,既然他们都查不了,其他人都不愿意趟这趟浑水,那就由他来。
极英收了收神色,提醒道:“你要知道,现在是天魔两族关系紧张之时,你想查当年的事,就必定会涉及神兽塔,届时闹得不可收场,你可是想同魔族打仗了?”
承桑一直是止战派,他否认道:“不,太子殿下,承桑绝无此意,只是……如亭还昏迷着,我总想着,要为她做些什么。”
极英神情一顿,道:“她当年都忍下了那口气,你又何必徒惹是非?”
承桑拱手,恳切道:“太子殿下,承桑行事向来都有分寸,危及天宫之事,承桑断然不会做,更不会使天宫涉险,请太子殿下准许我这一次,若是探不出个究竟,承桑绝不再烦扰太子殿下。”
良久,极英叹了叹,道:“罢了,你们年轻小仙,对很多事情很执着,我都明白。”他看向承桑,“去找凌丰吧,让他给带你去,就说是我的意思。”
极英又道:“你和你师父这闹别扭也闹挺久了,跟你师父服个软。”
承桑颔首道:“是,太子殿下。”
极英望着承桑的背影愣神,当年的自己,其实也如同他这般执着,年轻气盛,总得撞一撞南墙,碰一碰壁,才知道万事艰难,总得受一受伤,下次才知道疼。
……
凌丰放下茶盏,抬眼道:“太子殿下准许的?”
承桑颔首:“是,师父。”
凌丰斥道:“你这整日的心思不放在军营里,都挂心这些事作甚?你别忘了,你是天族战神,以守护天族安危为己任。”
承桑道:“师父,您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的。”
凌丰哼道:“哼,但愿如此。”
他看了看承桑,究竟还是自己教出来的好徒弟,能忍便忍吧。
他站起身,道:“既是太子殿下准许了,那就随我走吧。”
承桑跟在凌丰后面,他们来到天宫一处隐秘的宫殿,门口有天兵把守,这两个天兵一看就是不同寻常的,法力相对较高。
看来太子殿下很重视昭风,也是,他可是知道神兽塔秘密的人之一,还会胡言乱语,必须得严加看管起来。
他们走进去,凌丰指了指那个败落的屋子,道:“先前司雷和青玉带着他隐居,也不怕他胡说些什么,现如今他父母亡故,没人照顾,更是疯癫,你进去之后,不要和他说他爹娘的事,以免他更加言行无状,疯言疯语惹得别人关注。”
承桑拱手道:“是,师父,那我先进去了。”
凌丰点点头。
……
承桑推开门,他朝屋内望了望,没发现昭风,屋内一切正常,没乱没有奇异的东西。
他转身关上门,再转过身时,忽然有一双手抱紧了他的腰身,承桑被吓一跳,定睛一看,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