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地把这个名字从心里喊了出来,宇文邕看着木盒子,下定决心要杀了宇文护。
玉兔是宇文邕在草原上认识的一个姑娘,她聪慧,美丽,她也是宇文邕第一个喜欢的女人。
但是,为了大业,宇文邕不得不把玉兔培养成一个杀手,亲自送到宇文护的枕边。
想不到,宇文护还是发现了,用这样的方式嘲讽宇文邕。
宇文邕更多的是在意玉兔的离去,玉兔被宇文户折磨得生不如死,也是让宇文邕下定决心立刻绞杀宇文护的导火索。
太后的九十大寿上,宇文邕坐在主位上,旁边坐着太后,姗姗来迟的宇文护提着宝剑走了过来。
看到主位上的宇文邕和太后,脸上挂着笑容。
第一件事情并不是给宇文邕和太后行礼,而是一手握着宝剑,转了个身,看了一眼在场的文武重臣,“哈哈哈……”
伴随着宇文护的笑声,这才慢慢转过身来,看着主位上的宇文邕,宇文护并没有行大礼,欠了欠身,作了一个揖。
“皇上恕罪,我在来的路上看到了,有人在酿酒,一时贪杯就多喝了几杯,没想到这一觉醒来竟然延误了给太后过寿,是我的不是,还请皇上,太后莫要生气!”
宇文邕刚刚还冷着脸,片刻之间就挂上了笑容,“太师说哪里话,还不快将太师领回席位上!”
在场的人心里都提着一把刀,毕竟宇文邕的人都知道今天要刺杀宇文护,宇文护的人也时刻提防着宇文邕。
宇文邕优雅地靠坐在龙椅上,看着台下的舞女们翩翩起舞,宇文护看到宇文邕竟然在看歌舞,摸了摸胡子,意味深长地看了手下人一眼。
那个领舞的女子第一个靠近宇文护,宇文护顿时慌了起来,迅速放下酒杯,恶狠狠地看着坐在主位上的宇文邕,宇文邕还在漫不经心地饮着酒,领舞的女子到了宇文邕旁边,舞了一段之后又绕着在场的文武大臣转了一圈,最后所有舞女集中于舞台中央,围成了一圈。
主位上的宇文邕慢慢地举起酒杯,朝着宇文护看了一眼,宇文护则霸气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宇文邕看到宇文护喝了杯中的酒,宇文邕喝都没喝,就把酒杯放下,单手靠着头,另外一只手在桌上有规律地打着节拍。
宇文护的手下人,握着剑鞘的手紧了紧,时刻保持警惕。
进场的所有人都是搜了身的,不能携带任何兵器进入大殿,只有宇文护的人和宇文护没有被搜身。
领舞的那个女子慢慢站起来,一段唯美的舞蹈过后,众舞女又从四周集中在中央,音乐逐渐变得紧凑,领舞的那个女子突然从舞女中跳出来。
不知何时,领舞的那个女子手中多了一把利剑,一剑刺向宇文护。
宇文护躲避及时,女子手中的剑插进了桌子里,一时拔不出来,场面迅速乱了起来,宇文护的手下人赶紧拔剑起来。
宇文邕也本能地站了起来,只见女子又从头上取下两只发簪,重重地扎到了宇文护的手臂上,宇文护看到浸出来的血丝,大手一挥,直接将女刺客打到一边。
不知道哪里冲出来的士兵跟宇文护的人打了起来,宇文护一个不留神就被宇文邕用匕首架在了脖子上。
宇文护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万分小心,最终还是落入了宇文邕的圈套里。
“好啊好啊,亲手养大的狼崽子要把我吃了!”
宇文护笑着,宇文邕脸上的表情却格外冰冷,“太师,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宇文护想趁其不备用内功把宇文邕打伤,没想到宇文邕早有准备,轻松躲开并且一刀扎进了宇文护的脖子里。
“你——”
宇文邕不等宇文护把话说完,从侍女手中接过手帕,轻轻地将手中的血渍擦干,这才漫不经心地开口。
“太师别挣扎,刀上有毒!越挣扎死的越惨!”
“哈哈哈哈,想不到我会落入你这小兔崽子手中,这么多年了,一直扮猪吃老虎,忍辱负重,你还真的够能装的!”
“这还要感谢太师能留朕到现在!”
宇文护冷冷地看着宇文邕,“你在酒里下毒了?”
宇文邕优雅地落坐在龙椅上,女眷们早已被宇文邕的人带离了宫殿。
“对付你,在酒里下毒,那不是把自己的狐狸尾巴露出来吗!”
宇文护重重地倒在地上,嘴唇发白,脖子上流出了黑血。
“太师……”
宇文护的手下人看到自家主子已经毒发身亡,还想动手,就被身后人用利剑挡住了。
宇文护的手下人还想跟他们杀个鱼死网破刚拔起剑鞘里的剑,突然一阵胸口绞痛,接着倒在地上,吐了一口黑血。
宇文护的手下人冷冷地盯着坐在龙椅上的宇文邕,“宇文邕,你何时下的毒!”
宇文邕饶有趣味地盯着自己手中的酒杯,当着宇文护手下人的面将酒一饮而尽。
“我不会愚蠢到在酒里下毒,这倒酒的是你们的人,端酒的也是你们的人,自然不会傻到当着你们的面下毒。”
宇文邕饶有趣味地盯着每个桌子前的那一盏香,“呵~”
宇文护的手下人顺着宇文邕的目光看到了桌前的那一盏香,“这香里有毒!”
宇文邕得意地点了点头,宇文护的手下人不敢置信地看着宇文邕,又扫了一圈在场的文武重臣。
“不对,若是把这毒药藏在香里,为何你们都不中毒!”
宇文邕懒得和将死真人多费口舌,直接离开了宫殿。
“宇文邕,宇文邕——你别走!你让我死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