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当这秦阳会想出什么办法来呢,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办法’。
退出再加进去有什么用?哪怕换了个名字,那又怎么样?这不是明摆着再次告诉别人他们就是一中的么?
说不定到时候二中还会来笑话他们,一中连学生报个课外班都不准,还得用假名才行。
他心中不屑,只能说这人到底还只是个学生啊,虽然成年了,但这思想,没经历过社会的锤打,实在是不够看的。
周和平也有些急,他以为秦阳会想出更好的办法,没想到是这个,这办法怎么行?
他摆手:“这件事就不用你们两个想了,老师们会解决的,你们只要专心学习就好。”
秦阳知道老班这是在帮他们开脱,笑着问:“老师,要不您再好好想一下,我觉得我这办法可以。”
周和平眉头皱得更高,这方法还用想?
他瞟了一眼胡培炎,见胡主任脸上那不屑都快溢于言表了,心中直摇头。
秦阳又看向谢迅:“谢老师,您觉得呢?”
谢迅一直没有说话,他一开始也和周和平、胡培炎是一样的看法,这方法说白了不就是掩耳盗铃么?
既起不了效果,反而还容易使一中陷入舆论漩涡。
但转而他又觉得不对。
秦阳这个学生,虽然不是他教的,但他多少也了解一些,脑筋活泛,有些小聪明,按理说不应该会想出漏洞这么大的方法才对。
但一时间他竟然想不出这其中的关窍,只隐隐觉得哪里有问题,偏偏又说不上来。
此时再见他这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免也有些来气,要不是这小子,他至于被这胡培炎挤兑么?
他没好气地道:“有什么就说,难道还要老师们来猜你的想法吗?”
秦阳丝毫不惧,照旧嬉笑着道:“我认为啊,你们是被胡老师领着走进了误区。”
胡培炎被个学生点名,当即就想发难,然而秦阳又在他发难之前连忙道:“哎呀胡老师,我说话不太好听,您不会介意吧?”
胡培炎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介意吧,心里过不去,介意吧,面子上过不去。
他一个老师,和一个学生较劲,要是被周和平和谢迅故意传出去,那他不知道又要被那些同事们笑话多久。
最终他只能青着张脸道:“我倒要听听你这个办法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阳‘嗐’了一声:“这很简单啊,我们就是故意要退出再加入的,不怕别人知道,就怕别人不知道!所以我们不仅会退出,还要大张旗鼓地退出!”
胡培炎气笑了:“你还怕别人不知道?学校有多煞费苦心,你不仅不当回事,还巴不得二中拿到把柄吗?”
周和平不由得看了胡培炎一眼,然后又看了眼谢迅,两只老狐狸用眼神交流了几下后,一致觉得胡培炎大概率是被秦阳气昏了头。
秦阳这话其实说得挺明白的了,至少周和平自己都听懂了,而胡培炎如果不是被气昏了头,是不可能没发现这话有问题的。
一想到胡培炎被秦阳气成这样,周和平就难免有些得意了。
不愧是自己教出来的学生啊,就是向着自己,此时他早就忘了平时他自己被秦阳气成了什么样子。
而秦阳则故意夸张地问:“不是吧,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谢老师,周老师,你们听懂了吗?”
胡培炎也跟着看向周和平和谢迅,谢迅就算了,他没想到就连周和平都是一脸了然,只不过在他看过去的时候,神色略显尴尬,不对,那是得意。
谢迅立马‘诶’了一声,瞪了秦阳一眼,像是责备,但实则帮忙开脱地道:“秦阳,怎么和胡老师说话的?你就不能再说明白点?”
秦阳从善如流:“胡老师,对不住,平时和谢老师、周老师说话说习惯了,没顾及到你。”
胡培炎在这一句话下,脸色几乎可以用五彩缤纷来形容,手都快将椅子抠烂了,话也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倒要听听,你到底是个什么办法。”
秦阳这才道:“其实很简单啊,您不是总担心二中拿我们说事吗?那我们为什么不先下手为强?我们大张旗鼓地退出再加入,然后再将原因放出去。
“当然,这原因不是因为一中,而是因为二中,是二中总是抢我们一中的功劳,所以没办法,我们一中学生这能用这些麻烦的方法来做,不然被他们抢了功劳都没地方说理。所以这不就解决了?”
一旁的赵乐天和童婉画在这次详细的解释下也听明白了,童婉画崇拜地看着秦阳,心中不住地惊叹。
原来竟然还有这种办法?
这是阳谋啊,二中不是喜欢暗戳戳地挤兑一中么,那么秦阳就故意将这件事摊在明面上说,而且是抢在二中前面说。
这样一来,别的学校不仅不会跟着二中嘲笑一中,反而可能会谴责二中的行为。
毕竟要不是二中总想着蹭,一中的学生也不至于搞这么麻烦,大家都眼红一中,也都想要看一中的笑话没错,但事实上二中又好到哪里去呢?
一中之下就是二中,谁能保证那些学校只眼红一中?而二中靠蹭拿到的名气,其他学校想蹭却蹭不到。
不患寡而患不均。
即便身处年级主任办公室,童婉画也有些移不开目光,这简直就是用上了兵法啊!
秦阳他,他怎么能这么厉害的?
而这灼热的目光,秦阳自然也感受到了。
他笑着看了小青梅一眼:“看来班长也认为我这方法不错?”
童婉画当即点了点头:“这方法是很好,先下手为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