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元和慕容岩当然不愿背锅,先后用神念回击张源济。
就在此时,林阳又说话了。
“七位阁老是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呢,还是因为第六营的防护阵法本来就是天乾阁让关闭的?
为了击杀一两只五级元兽,置第六营数万禁海卫的性命于不顾,天乾阁如此做法,真让人寒心!
天乾卫眼见第六营禁海卫被元兽屠杀,却躲在暗处冷眼旁观;看到五级元兽被阵法所伤,却如蚂蟥闻到血腥味一般。如此天乾卫,如何担得起天乾卫之名?”林阳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响亮,最后响彻整个天乾阁。
天乾阁中,因为林阳的话语,所有人的目光悉数放到了七位常任阁老的身上。
白西川准备说话了,他没打算否认、抵赖,因为阵法的事情,天乾阁赖不掉。
只是,张源济等的就是这一刻,他抢先开口了。
“林统领,事关天乾阁声誉,无凭无据的事情,你可不要乱讲!我们天乾阁如何会做这等目光短浅,令人寒心的事情。”张源济紧皱着眉头,摆出一副愤怒的模样。
钟长风立马跟进,他也一脸不善地盯着林阳,道:“林阳,此事非同小可,你可不要信口开河!”
看到张源济和钟长风的反应,白西川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他可是记得的,当初自己要动第六营的防护阵法,最先出来反对的就是张源济和钟长风。
“哼,敢做不敢当,天乾阁这是要抵赖么?说我信口开河,我现在就给你们看证据!”林阳大手轻轻一挥,那个横亘在天乾阁地上的麻袋被打开了,露出一具身形矮胖的尸体。
“白恭!”
有认得白恭的人惊讶出声。
“林阳,你竟敢无端杀我的侍从!”白西川愤怒出声,身上的气势陡然暴涨,眼神如刀地逼视着林阳。
白西川表面盛怒,实则内心有些不淡定了。
“原来他是白阁老的侍从啊!在大战中关闭第六营防护阵法的就是此人,他名叫白恭,这是他的供词,上面有他的亲笔签押!”林阳将一页蘸满墨汁的纸张送到了张源济的面前。
“张阁老,你现在可还有话说?”林阳冷眼着看着张源济。
白西川正要做出回应,项青峰却是一把将白恭的供词给抓到了手中,而后冷声道:“林阳,人已经死在了你的手中,死无对证的事情,谁知道你是如何让白恭写的这份供词!”
“到了此刻,你们还要抵赖么?”林阳冷笑出声,接着说道:“既然各位不承认是你们动了第六营的阵法,那就请各位回答我方才提出的四个问题?”
不待七位常任阁老出声,林阳却是抬眼看向了花映月,拱手道:“正好花总领在场,还请花总领为林阳作证,当日花总领是否在第六营的阵法出现变故前,接到了天乾阁的指令,前往第六营进行支援?”
花映月这才不再看窗外,她把头转向了林阳,道:“当日,在第六营的防护阵法还未失效前,我的确收到了天乾阁白阁老的指令,前往支援第六营,拖住一只五级元兽。”
说完,花映月又把头转向了窗外,不再去管天乾阁内的事。
“诸位,林阳有没有信口开河,想必诸位心里已经有了决断。”林阳朝着天乾阁中的诸多乾州元修行了一礼,道:“天乾阁没有告知我们第六营任何人,便直接开启了第六营的防护阵法,置我第六营数万禁海卫的性命于不管!这样的天乾阁,令人心寒!身为第六营统领,却连自己防区的防护阵法被人随意闭开而不自知,这样的统领不做也罢!”
林阳说到这里,单手一拨,竟是将禁海卫统领的腰牌直接插在了白西川的脚下。
“林阳,你放肆!”白西川眼中杀机毕露。
就在这时,一位上清宗的天轮境强者开口了:“各位常任阁老,外城禁海卫第六营中有我上清宗弟子四名,我想问问各位,林阳方才所讲是否属实?”
上清宗强者的话刚刚落音,极阴宗的一位天轮境强者便站了起来,神情不善地说道:“我们极阴宗有三名弟子在第六营,他们不远万里来天乾城,我们作为长辈,绝不允许有人漠视他们的性命!”
一时间,十大宗的天轮境强者都纷纷表态,要天乾阁对阵法之事拿出一个说法来。
最后一个发言的是归风门的毕方,他驼着背站起身,怒视着天乾阁的七位常任阁老,近乎吼叫地说道:“协防外城禁海卫第六营的那一百多位归风门弟子,可是我们归风门精锐中的精锐!为了救援天乾城,我们归风门精锐尽出,等于是把宗门近百年的气运给押在了天乾城。
但你们天乾阁做了什么,你们可曾考虑过我们归风门半分?今日你们若是不能给出一个令我信服的说法,我归风门今日就撤离天乾城,日后不会再有半个归风门弟子踏足天乾城!”
面对乾州宗门高手们的激愤群情,白西川也不敢在此时承认,动第六营的阵法,是天乾阁、是自己的决定。
张源济又站起了身,连连摆手,示意众人不要激动,先冷静。
但现在,似乎没人再给他面子了。
眼看着局面就要失控,张源济最后长叹一口气,道:“各位,我承认,第六营的阵法的确是我们天乾阁下令关闭的!”
顿时,天乾阁沸腾了,有人甚至开始怒骂出声,其对象正是天乾阁的七位常任阁老。
“各位,各位,烦请先听张某把话说完。”张源济这一次动用了神念,顿时将天乾阁内的吵闹给暂时压制了下来。
趁着这短暂的安静,张源济快速说道:“张某和钟阁老,以及项阁老当时是坚决不同意动第六营阵法的,即便是要动,也要先告知林统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