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嘴角带笑看着仇南行和仇欢水父子,道:“仇南行,方才的事情的确是告一段落了,但我与你们天乾卫之间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
仇南行明显有些发愣。
“我当日身陷天乾城大牢中的空间牢笼,是不是你与白西川联合起来设局,引我入彀?”林阳沉声问道。
仇南行眼神闪烁,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仇南行,你和白西川联合起来暗害我不说,我侥幸脱险后,你们仇家还不依不饶地找我要搬山猴的兽核,这笔账该怎么算?”林阳微微眯起眼睛,眼神如刀地盯着仇南行。
“林阳,兽核之事怪不得南行,我能苟活至今的秘法,每隔上几年都需要炼化一枚兽核。故而,事关兽核,你若是要怪罪,就算在我的头上吧。”仇别桥缓缓出声了。
“难怪仇家对兽核这么上心,原来要给仇别桥保命。”林阳现在算是知道了天乾卫那日为何会冒着巨大的风险出去追杀紫尾鳗了。
“这可不单是兽核的事情。”林阳冷冷地说道:“抛开兽核不说,仇南行联合白西川将我引入天乾城大牢的空间牢笼中。对于此事,白西川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仇南行怕是也得有个交代吧?”
林阳缓缓向着仇南行走近了两步,仇南行抱着仇欢水,不自禁地连连后退。
“天乾卫,不得插手天乾城内部之事,这是你们仇家的祖训。但是,你们仇家现在还是否将这条祖训放在眼中?擅自释放空间牢笼中的元兽,比如鼓浪蛟。利用职务之便,伙同白西川将我引入搬山猴的空间牢笼之中。
这仅仅是我所遇到的事情,我没有遇到的,还不知道有多少。你们仇家,早就违背了祖誓。”林阳的话语掷地无声。
仇家众人,包括仇别桥在内,明显有些心虚。
林阳接着说道:“你们仇家现在之所以肆意妄为,大概是认为,你们那些千年前发誓的祖宗们已经逝去,祖誓已经对你们失去了约束力,可以骑在天乾阁的头上作威作福了!”
说到这里,林阳将目光从仇家众人的身上一一扫过。
“我父亲已经说过要放过你们父子,我自然不会再对你们下杀手。但是,你们在场的仇家众人,必须得当众对天发誓,遵从祖誓,而且,还得加上一条,从今日起,天乾卫不再超然物外,需无条件接受天乾阁的调遣!”林阳一字一顿地把话说完。
仇家众人俱是齐齐一震,而张源济,钟长风和项青峰三人的脸上则闪过一丝掩饰不住的喜色。
“林阳,重新发誓,遵从祖誓,我没有意见。但是,无条件地接受天乾阁的调遣,在千年前就没这个规矩,更别说现在。”仇别桥缓缓出声,明显表达了反对。
“千年前是千年前,现在是现在,今日,我为你们仇家制定新规矩!”林阳重重出声,目光逼视着仇别桥,问道:“仇前辈,你难道有意见么?”
仇别桥同样逼视着林阳,两人的目光似乎在空中对撞交锋,更像是要撞出火花来。
最后,仇别桥长叹一口气,将视线转移了过去,败下阵来。
“江山代有人才出!白老怪,我们暗暗较劲了这么多年,没有分出胜负,但我今天认输了。只不过,我没有输给你,而是输给你了的后辈!”仇别桥把目光投向了白玉树。
白玉树自然是满面春风,得意不已。
只不过,仇别桥又说话了:“白老怪,你也别太得意,林阳不姓白,他姓林!”
白玉树的笑容当即僵住了,稍稍调整后,冷声道:“仇老王八,你是想挑拨离间不成,我可告诉你,阳阳跟我亲着呢,想挑拨我们的关系,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要发誓就赶紧的,不想发誓,就把你那王八脖子给伸出来,让我一刀剁了了事!”
仇别桥冷哼一声,立马将仇家众人聚拢到了一起,带着他们对天发誓。
发誓完毕,仇别桥便准备领着族人们离去,但刚刚转过身去,又听到林阳冷声开口:“站住!”
“林阳,你还想干什么?”仇别桥的眼中现出了怒意。
林阳的嘴角现出了笑意,道:“仇老前辈,你们刚刚发过的誓,现在就忘了么?你们仇家擅自从天乾城大牢底下出来,没有向天乾阁汇报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但现在,你们要离开了,是不是得请示一下在场的阁老们?”
仇别桥先是一愣,而后朝着张源济,钟长风和项青峰拱手行了一礼,道:“张阁老,钟阁老,项阁老,天乾卫现在能否返回天乾城大牢?”
“仇老前辈客气了,请回吧!”张源济可不敢如林阳一般,他客气地向着仇别桥拱手回礼。
钟长风和项青峰也随后出声,向仇别桥客气地回应。
仇别桥以及仇家众人以为现在总算可以离去了,但在他们刚抬起脚时,林阳又说话了。
“站住,你们是不是还忘了一个人?”林阳冷冷出声,语气明显不善起来,而且还掂了掂手中的混天斧。
仇别桥本来还想发作,但分明感受到林阳身上的气势正节节攀升,竟是真要出手的架势。
他有些发蒙,不知道林阳为何突然又准备动手了。
就在这个时候,被仇南行抱在怀里、一直低垂着脑袋的仇欢水把头缓缓地抬了起来,轻轻地念叨出两个字:“慕兰。”
仇别桥立马回过神来,而后把目光看向了白慕兰,道:“白阁老,天乾卫现在要返回天乾城大牢,请白阁老允准。”
“去吧,日后不得再擅自离开天乾城大牢,否则,后果自负!”白慕兰摆了摆手,声音冷厉。
仇别桥心头自然是不忿的,但形势比人强,只得憋屈地回应了一声“是”,便带着仇家的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