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事情败露,向兮盈眼泪汪汪的跪下来。
“我也无可奈何!那日大家都清清楚楚看见,是侯爷把我抬进府里。侯爷是说不要就不要了,可我呢!今后还有谁会娶我?”
“我只有想办法,嫁给侯爷,不然我这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柳伶心疼的抱住女儿,怨毒的指着柳待春。“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是你说你不想嫁,盈儿为了不让侯爷迁怒柳家,才替你上了花轿。”
“现在倒好,你回来了,说一句是被贼人诱拐,你就幸福美满了,那我的盈儿怎么办?上过花轿的女人,还能嫁谁?可怜我的盈儿啊……”
这母女二人,演的好一出戏。
明明是向兮盈先要陷害于她,现在反倒把她们自己包装成受害者。
柳待春这是回来了,她若是没回来,可就上一世的下场了!
上一世,她永远记得上一世的屈辱!
柳待春缓步走到向兮盈旁边,蹲下,用力捏着她的下巴。
向兮盈很疼,却叫不出声来。柳伶想要阻拦,被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向兮盈,我给你路,你却不走,既然你先提起杜文韬的事,那今天,不妨就当着众人的面,说说清楚!”
向兮盈心中忐忑。杜文韬的事,确实是她在背后做的,她不敢说。
可转念一想,杜文韬都死了,并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他们之间有交易。她又不怕了。
“姐姐,我知道你一直怀疑杜文韬是我安排的,可真的不是。而且杜文韬是个文人才子,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姐姐无端猜测,真是让妹妹寒心。”
真是死鸭子嘴硬!还说杜文韬是文人才子,人面兽心还差不多!
“哦?那妹妹不如说说,你和杜文韬如何相识的?”
“我……就是几个月前,出门采买时偶然认识的。”
她绝对不能说自己和杜文韬早就相识,若是说了,只会加深怀疑。
想到此处,向兮盈对杜文韬深恶痛绝。
她只说让杜文韬把柳待春带走,弄得越远越好,可哪里想到,事情最后会变成杜文韬身死,柳待春又回来了。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弯弯绕绕,她也想不明白。
真是个废物,连个弱女子都搞不定,他自己死了倒也罢了,主要是这盆脏水洗不净。
“偶然相识?在韶安?妹妹,你想好了再说话!”
向兮盈被问得有些发懵。
侯爷手眼通天她是知道的,可是侯爷向来是个风流种子,会为了柳待春去查这点小事吗?
不会,绝对不会!
这个柳待春,一定是在炸她,故意诱她承认,她才不会上当!
“当然是在韶安,不然还能在哪。”
“我可记得,妹妹是跟随姑姑从潞州来的,必经之地是平潭县,杜文韬也是平潭县的,怎么会这么巧呢?你们私下里应该见过很多次吧?”
她怎么会这么认为?
向兮盈自问,自己同杜文韬见面时无人看到,说的那些话也绝不可能有人听到。
她稳定心神回答。“是见过一两次,还不都是因为姐姐,我才会去找他,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柳待春真想给她鼓鼓掌,非要把话说得很明白吗?
既然她不死心,那就让她彻底死心好了。
“妹妹可愿随我去一趟府衙?”
“去府衙做什么?我又没犯错?”向兮盈私心讨厌府衙那种地方,她怕自己去了,就出不来了。
“行,妹妹不想去,我让人把证据带过来就是。”
柳待春一招手,清客立即上前,拿好递过来的令牌,转身便去了府衙。
“清客回来还要一阵子,不如妹妹先穿戴好了,我们一同去前厅侯着。”
说着,柳待春架势十足的去了前厅。
柳渊和元有仪,怕伤了亲戚家的和气,趁着清客没回来,开始从中和稀泥。
“春儿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柳渊先开了口。
误会?有点脑子的人想一想就知道里面的事情,他们居然还觉得有误会!
或许,真的不是亲生的吧……
此时此刻,柳待春更加相信,自己并非他们的亲生女儿,而是从外面捡来的。
柳待春苦涩一笑。“爹,娘,你们别急啊,等清客回来了不就知道了。”
他们能不急吗?
向兮盈好歹是他们的外甥女,又一直住在柳家,那她若是犯了什么事,是要牵连到柳家的。
接任礼部尚书的人选还没定下来,原本柳渊以为,柳待春嫁给侯爷,这个职位肯定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可现在向兮盈的事情一出,势必会有影响,侯爷就算想要帮衬,也不能不顾及百官和皇上的意思。
到时候,尚书一职恐怕要拱手让人了,而他想要升官,也得等过了风头才行了。
“盈儿说得也没错噻,她都上过一次花轿了,将来确实很难再嫁人。不如就让侯爷娶了她,做个侍妾,你们姐妹两个也有个照应。”
这是事情的重点吗?
“爹,事情根源在于成亲那日,我被杜文韬拐走,可是爹您难道真觉得,杜文韬与向兮盈相识,就只是简单的认识吗?”
柳渊不以为意。“诶呦!春儿啊,你这话说得可就严重了,盈儿是你妹妹,自幼胆小,她是不会害你的!”
“爹,您这样袒护向兮盈,那女儿真的要问一问了,我不是您的亲生女儿吗?”
这话冷不防的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