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搜查紫珞院子的官差回来了,却没有找到任何东西。
薛思珉不认为自己的判断有误,定是这丫头做得太干净了。
“姑娘,你还要硬撑吗?”
薛思珉以为,被水鞭子打了这么多下,任凭一个健壮如牛的汉子都该跪地求饶、实话实说了。
却不曾想,这丫头还是死咬着不放。
“官老爷,你不是什么都没搜到吗?难道是想屈打成招?”
“还在嘴硬!来人,上大刑!”
薛思珉一摆手,两个官差合伙将紫珞绑在长条凳上。
在她旁边放着一摞纸,还有一盆水。
薛思珉将纸用水打湿,贱兮兮的冲着紫珞一笑。“小姑娘,知道这是什么吗?这个呀,是加官贴。”
薛思珉一边绕着紫珞说着,一边将官服的袖子挽了起来。
“盖一张纸,就加了一个官阶。多好的寓意!”
他伸手拿起一张纸,放到水里。
“可是啊,这官阶越加越多,人却受不住。”
说到这里,薛思珉停顿一下,偏头再次看向紫珞,露出伪善的笑来。
“你若是能熬过去,本官就信你。”
说完,一张湿漉漉的纸立刻盖在紫珞的脸上。
紫珞本能的想要挣扎,无奈四肢都被锁住,根本无法挣脱。
一瞬间,窒息的感觉汹涌袭来,紫珞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大脑也无法反应。
她只能听到,薛思珉在桀桀的邪笑着,那笑声,恐怖又阴森。
“小姑娘,想好了吗?要不要说实话呢?”
紫珞脑海里出现柳待春说的话。
“紫珞,用刑之时,千万不要为了让薛思珉信你,你就勉强自己去扛,一旦触及到生命危险,立刻求饶。”
不行,现在求饶,还不够让他们相信。
她勉力恢复神志,倔强的摇摇头。
薛思珉嘴边的笑意突然变得疯狂。“好啊,小姑娘的骨头还挺硬啊!”
紧接着,他连续给紫珞盖上了三张纸。
窒息的感觉十分浓重,紫珞觉得,此时她只要呼一口气,可能下一刻就直接去见阎王了。
时机应该差不多了。
薛思珉看她挣扎的力气变小了,知道她也已经到了极限,便得意的再次询问。
“很难受吧,可以说了吗?”
紫珞已经没有力气点头了。
“想说了,就动动大拇指。”薛思珉就等着现在呢。
紫珞动了动大拇指,薛思珉将她脸上的纸全部去除。
得以呼吸的紫珞,胸口不断起伏,大口大口的汲取着空气,即便牢里的空气潮湿又血腥,但这是生的希望。
刚刚那一场经历,真的让她看到了死亡的可怕。
薛思珉见她稍微缓过来一点精神,便迫不及待的追问。“说!你是否认识画中女子?你们又是什么关系?”
紫珞垂着脑袋,用虚弱的声音说着。“我,我就是,画中女子……”
怎么可能!
薛思珉拿着画像比对,好嘛,除了嘴巴鼻子有些许相似,其他部位实在难以看出是同一人。
“小姑娘,你在耍本官!看来,刚刚的加官贴还是太轻了!”
薛思珉招招手,准备用更加厉害的行刑工具。
紫珞怕了,扬起脑袋,甩开额前的发丝,惊恐的看向薛思珉。
“真的是我,真的是我!你们不就是要找带人皮面具的人吗?我就是!”
听到人皮面具,薛思珉有点迟疑了。他走到紫珞跟前,用手掰着下巴左右看了许久。
“人皮面具在哪?”
“就在我的院子里。”
官差把院子翻了个底朝天,并未找到人皮面具。
“就埋在院里那棵树下,这几日你们一直在找人,我也不敢拿出来。”
薛思珉赶紧派人去挖,几铲子下去,果真挖到一个小盒子,盒子里装着的,也确实是一张人皮面具。
官差将人民面具送到薛思珉手中,展开一看,果真是之前那个叫绘心的脸。
不过他也明白了,为何之前一直接到错误的举报,只怪画师画得真的太不像了。
“现在说说吧,你受何人指使,毒杀岳少师?”
“官老爷,民女如实相告,可否能,免除死罪?”
薛思珉很大方的说,“当然,只要你说了实话,本官绝不会为难你。”
“是,是侯爷……”
薛思珉立刻来了精神,他要的就是这个答案!只不过他没想到,居然真的是伯阳侯!
原本他打算,无论紫珞说什么,只管记录为是伯阳侯吩咐即可,现在看来,不需要了。
“小姑娘,你可得想好了,侯爷位高权重,如何能找你做这等下三滥的事情?”
“官老爷也许不知,我是侯夫人娘家的婢女,侯夫人和侯爷知我父亲身患重病,曾去探望,还留下许多银钱,替我们家还债。”
一旁的官差在薛思珉耳畔低语。“大人,我妹妹也在柳家做差事,这姑娘说得属实。”
薛思珉点点头。“继续说!”
“前几日,侯爷找到我,让我替他做件事。他给了我一包药粉,让我想办法放到岳少师的饮食中,可岳少师谨慎,每日用膳前,都会以银针测试,我实在无从下手。”
“除了岳家小姐的提神茶,岳少师是不会有丝毫怀疑,所以我……”
紫珞将事情经过详细的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