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里钦正法,事情也被公之于众,满朝文官和百姓都知道了真相。
原来裴迁在生命受到威胁时,主动交代了所有事,孟引星,柳待春,曹月寻,江望云联合皇上,一起做了这样一个局。
其目的,自然是消灭迁金堂,找出幕后黑手,以正大宁。
真相大白,魏祯方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的计划,而他那些私心,在这些人的忠心面前,显得无比狭隘。
“伯阳侯,老夫家里有五十年的珍酿,不知可否有荣幸邀侯爷和侯夫人同饮?”
“当然可以。”孟引星笑着答应。
“好,今晚辰时,老夫在翠云楼设宴,恭候侯爷。”魏祯抱拳行礼后,便离去。
孟引星回到侯府,老祖宗崔氏一见到他,两手微颤,整个人哭得差点瘫软在地。
老祖宗抱着孟引星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星儿啊,我还以为,以为你真的……”
“祖母,孙儿没事,勿要再哭了,免得哭坏身子。”孟引星安慰道。
一旁的柳待春却冷冷的嗤笑一声。
老祖宗听见她的冷笑,转过头去,想要去拉她,却被她一个后退躲过去了。
“老祖宗,您孙儿回来了,我不用死了吧?”柳待春拿出学来的尖酸,好好地阴阳怪气了一番。
她话中的意思,老祖宗又岂会听不出来。
她这是在怨啊。
但这些事,孟引星都不知情。听到柳待春的话后,他也是心头一惊。
在他的印象中,柳待春即便对老祖宗颇有微词,但还是会做好面子的,怎么今日连个面子都不做了?
还有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说不用死了?
孟引星奇怪的看向老祖宗,老祖宗目光闪烁,拄着拐杖就要给柳待春跪下。
柳待春虽不忍心,但就是不愿意去服,更何况,孟引星在这儿呢,他会扶的。
老祖宗深感抱歉,愧疚的说道。“大孙媳啊,老身,言语有亏,实在对不起你。老身知你心中有怨,今后,绝不会再亏待于你!”
一句言语有亏,就想把她带来的伤害一笔勾销?
柳待春不愿意!
“老祖宗,我是晚辈,哪敢挑您的理儿啊!”
说完,柳待春转身回房。
孟引星不知所以,便开口询问老祖宗,老祖宗也是将那日所发生的事,事无遗漏的说个清楚。
听过之后,孟引星也觉得老祖宗的言语确实不当。“祖母,您怎么可以说那种话?就算这不是计划,孙儿真的死了,您也不该让春儿给我陪葬啊!”
“祖母,我与春儿,从来都不只是简单的陪伴,而是灵魂上的契合。而且这次的计划,是春儿的主意,若是没有她,我们也不可能这么快剿灭潜藏在韶安的云诏国情报组织。”
听到这次计划是柳待春定下的,老祖宗更加觉得愧对柳待春,无颜相见。
“星儿,祖母错了……你把这个拿去,送给春儿。”
老祖宗从怀里拿出一块螃蟹形状的石头,那石头莹绿可爱,触之温凉。
孟引星正迟疑着是否要接过,二夫人薛氏被千鸟带了过来。
薛氏一看见那块螃蟹石头,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心疼的要命。
她在侯府二十余年了,她最清楚这块螃蟹石头是什么东西,那是侯府宝库的大门钥匙啊!
谁有了这个钥匙,谁就是侯府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本来,这钥匙应该是她的,可偏偏她真以为孟引星死了,就压不住自己,开始花枝招展起来。
她哪里想到,这一切都只是个局。
不过,明明是用来清理垃圾的局,竟然把她这个堂堂侯府二夫人也顺带清理了。
这能说明什么呢?
千鸟在一旁看笑话似的看着薛氏,暗自吐槽。
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孟引星将螃蟹石头收好,转身坐到正位上,目露凶光,盯着薛氏。
“二叔母,你可知罪?”
薛氏赶紧跪下来求饶。“知道了知道了,好侄儿,叔母知道错了,你就饶了叔母吧。”
“饶?”孟引星像个邪里邪气的鬼魅似的,露出邪笑。“二叔母如果去边关御敌,一定能抵挡好一阵子。”
薛氏不知他此话何意,愣愣的看向孟引星。却见后者粲然一笑,“这脸皮,厚比城墙,着实难得。”
千鸟听着自家主子拐着弯的骂人,忍不住肩膀发抖,没错,憋笑憋的。
可惜他不能放肆的笑,不然肯定会被侯爷一记眼刀给剐了。
薛氏也听出来了,侯爷这是在变着法儿的出气呢。
索性也就不管了,只要能留在侯府,那就任凭他出气。留在侯府,就还有机会!
而且,她这犯的应该也不算是大罪,不至于被下狱,顶多吃几记鞭子,受点皮肉伤,忍了!
再说了,还有二爷呢,二爷的面子,孟引星这个当侄子的不能不给。
二爷向来都是听她的,只要她受难,二爷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对啊,二爷呢?
薛氏四下打量,没发现二爷的身影,就连她的宝贝儿子和儿媳都没见着。
“二叔母是在找二叔吗?”孟引星笑着问道。
“别找了,我已经命人将二叔,引昭和宋夫人都关在房间里了,还派人寸步不离的看守,他们,你是见不到了。”
薛氏瘫软的跪在地上,先前眼里的神采瞬间黯淡下来。
“我已经和二叔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