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这样说,柳自春才不会就此罢休。
反正这里距离侯爷侯夫人说话的屋子也近,那就……
柳自春暗中一笑,朝着侯爷侯夫人那边跑去,嘴里还不停大喊。
“姐姐姐姐!快救我!这里有人跟踪我!姐姐救我啊!”
她的喊叫声很大,屋子里的柳待春和孟引星全都听见了,俱是心里一惊。
柳待春更是直言,“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孟引星摇摇头,“我们还是出去看看吧,不然她这样继续喊下去,会把其他人招来的。”
他们却不知,外面的江望云,比他们还着急。
“柳小姐,有必要这样吗?玩够了吧!”江望云堂堂翰林院大学士义子,侯府的座上宾。
他跟踪女子?说出去都没人信!
但是,奈何当事女子演的太逼真,总会有些意志不坚定的人会动摇,倾向于女子一方。
动摇的人越来越多,那不知情的人就会将此当做事实来指责他。
众口铄金,就是这么来的。
柳自春根本不理会他,依然在伪装成受惊吓的小兔子,大声喊叫。
江望云知道自己无法让她停下来,吊儿郎当的坐在椅子上假寐。“行,那你继续喊,大声喊,一会儿你就能求到我了。”
柳自春不知他是何意,喊了几声后,停了下来。
听见喊声停下,江望云睁开半只眼睛。“怎么不喊了?喊累了吧!是不是觉得喉咙很痛,很干,还有一种刺刺的感觉?”
柳自春认真感受了一下,果然如江望云说的那样,瞬间心里生出不好的感觉。“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听到她这样问,江望云头都大了。“柳小姐,你有点常识好不好,任何一个人长时间用力喊叫都会如此!能不能别随便冤枉人!”
其实也不怪柳自春会认为是他做了什么,据柳渊给的消息,江望云乃是医术天才。
精通医术,自然随身都会带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药。
柳渊还和她说过,岳少师那离奇的怪毒,就是江望云给解的。
“你懂医术,谁知道你会不会在什么时候对我下药。”
听到此处,江望云冷笑。“我是懂医,可我不懂武啊!我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你下药?”
这……他不懂武吗?
柳自春顿时低下头,抓着头发,十分尴尬。
她以为,侯爷和曹月寻都算是武功高强之辈,那江望云和他们是朋友,武艺自然不会差。而且江望云长得就很像文武双全之人。
她哪里想到,这个江望云竟然是个不会武功的纸老虎。
陷害不成,柳自春哼了一声,路过他身旁,他轻轻挑眉,十足的不正经。
等柳自春离开后,江望云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眼里不自觉带着些许算计之色。
……
等到外面消停了,柳待春眉目舒展。“这女子,若不与你我做对便罢了,不然,那便是洗都洗不干净的脏水。”
“亏得望云爱干净。”孟引星扬眉一笑。
二人双双出了屋子,只见江望云还呆坐在那里,似乎在想什么。
孟引星上前一步,轻轻摇晃他的肩膀,他才略微回神。
“侯爷,嫂夫人。你们刚刚……全都听见了?”
孟引星点点头,柳待春则是走下台阶,笑容可亲。
看他们的样子,江望云便知道了他们对柳自春的态度。“二位……是想养肥了再杀?”
孟引星和柳待春都没有回答,但表情显然说明江望云的猜测没错。
江望云心头一凛。侯爷会有这种想法,再正常不过了,他只是没想到,侯夫人也是如此。
那可是她的亲妹妹啊!她也下得去手?真狠!
这个女人,越来越超乎他的想象了。
“不过,我瞧着皇上似乎对她有些兴趣……”
明眼人谁会看不出来,方才柳自春跳舞的时候,皇上那眼神就跟钉在她身上似的,一瞬都不移开。
若说没兴趣,才是谎言。
但是他们也都看得出,这个柳自春,对皇上无意。都能当面拒绝入教坊司教授舞艺,便是最好的证明。
只看她进入候府时对侯爷的殷勤,便知道她的心思,在侯爷身上。
皇上此人清醒,定然不会因为那一分两分的兴趣,就从此护着柳家。
然而,他们不知,皇上回宫之后,是真的对柳自春有些念念不忘。“把杨奉銮革职吧,奉銮这个位置,给朕空着。”
空着?刘公公会心一笑,皇上这是在等着人呢。
“小叶子……杀了吧,你去办。”
刘公公顿时不笑了,赶紧跪下来求情。“皇上,小叶子是老奴一手栽培的,绝不会有二心。”
“没错,你一手栽培的,所以你去办。”皇上捧着折子,看向刘公公的眼神带着怜悯,好像在说,这已经是朕的恩典了。
刘公公缄了口,知道多说无益,再说下去,只怕他的脑袋也会搬家。
皇上此人,看着良善,但也只是看着而已……
领了命,刘公公缓缓退下去,不再打扰。
……
寿宴之后,街头巷尾都说尽了侯府宴席的繁华。
今年的寿宴比较特别,正是老祖宗七十大寿,宋云璋特意安排厨房多做了些简单的吃食,在许多路口分给过往的穷苦人和乞丐。
说的是,要与民为善,也算积德。
自那天起,谁都要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