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引星只消一眼,便知道柳待春的小脑袋里装了些什么,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呀,先别想着他们的事了,我还有别的事要问你呢。”
“什么事啊?”柳待春无辜的眨着大眼睛问道。
“你还问我?这些天你都让千鸟他们干什么了?”孟引星无奈的宠溺着笑。
方才他去取酒的时候,就见到千鸟他们在整理一些东西,一群人,黑眼圈重的很,眼带都快要掉到地上了,一看就知道没休息好。
还有个小厮来报,说柳家准备请法师做一场法事,想要请韶安最有名望的,大通寺主持圆慧大师。
但圆慧大师不是谁都能请得动的,所以托人送信,想让侯爷出面去请。
听到这个消息,孟引星就非常纳闷,柳家是出了什么事,居然要做法事了?
联想到这几日,千鸟他们的状态非常不佳,白天帮侯爷做事,晚上……好像还找不到人。
孟引星当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柳待春却觉得非常满意。“我当然是让千鸟他们做好事了,做了一件大好事呢!”
“嗯,好到需要去请圆慧大师做法事了。”孟引星笑笑。
“咱们是不是得回柳家瞧瞧去。你爹都这个样子了,你若不回去,定要被人说闲话了。”孟引星提议。
柳待春转了转眼珠,点点头。“确实该回去看看了。”
二人收拾收拾,便出门坐上马车,赶回柳家。
此时的柳家。
柳渊和元有仪二人都是面容憔悴,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尤其柳渊,捂着腰都不敢直起来。
柳自春还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柳待春还是很有原则的。伤天害理的是柳渊和元有仪,和柳自春无关。
所以千鸟他们并没有在柳自春面前出现过。
柳渊和元有仪这两天都不敢合眼,就那么死死的盯着房间里,结果,他们睁着眼睛的时候,什么都没与。
当他们觉得安然无恙了,闭上眼睛时,就会听见奇奇怪怪的声音,还会感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脸上划过去。
最可怕的是,每天早上他们都会在房顶上看到四个大字——还我命来。
这样的折磨持续了七八天,他们真的实在挺不住了,这才想要求侯爷帮帮忙,把圆慧大师请来做法事。
孟引星河柳待春进来的时候,二人正唉声叹气喝着茶,好像被吓得不轻,拿茶杯的手都有些发抖。
柳待春观察到这些,嘴角忍不住上扬,但还要压制,压制……
不行,有些压制不住……
“夫君,你掐我一下!”
孟引星挑眉疑惑,弯腰轻声问,“掐,掐你?”
“对啊,快快快,快掐我,不然我怕我笑出来……”柳待春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孟引星轻轻“哦”了一声,还真的伸出手在她腰上掐了一下。
感受到一丝丝疼痛,柳待春瞬间龇牙咧嘴,扬起来的眉毛耷拉下去。
“爹,娘,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听说,你们要做法事?”
见到柳待春,元有仪立刻露出悲伤的神情。“待春啊,我和你爹也不知道是冲撞了什么,这些天,每天都会发生一些怪事,吓得我们俩呀,都不敢入睡。”
柳待春紧紧拉住元有仪的手,轻声安慰。“娘,莫不是你们太草木皆兵了?”
“绝对不是!我和你爹的房间里,每天早上醒来第一眼,都会看到房顶上的血字。”
“会不会,有人恶作剧?”
“应该不是恶作剧,这几日怪事频发,都是冲着我和你爹来的。前几天是中元节,我和你爹都在怀疑,莫不是地下那边不太安生。”
元有仪煞为郑重的凑近柳待春,手里的帕子绞来绞去。
听到此处,柳待春便追着问了一句。“这怪事,是从中元节那晚开始的?”
元有仪点点头。
柳待春又看向柳渊,柳渊也同样叹息着点头。
二人都给出肯定的答案,那看来,确实是和中元节有关联。
“既然如此,确实需要做场法事看看了。中元节那日,满城都是闭门不出,怎么偏偏就找上了爹娘了……”
柳待春的疑问,正是柳渊和元有仪的疑问。
但他们可以确定,就是从中元节那晚开始,府里便常常出现鬼魂和血字,吓得给他们打扫的下人都不敢靠近。
说来也怪,那些下人只要不靠近他们的屋子,就会安全无事,一旦靠近,就会产生幻觉。
搞得这些下人宁可被罚,也不愿去他们房间打扫。
没办法,他们现在都是自己在打扫,房顶上的血字,还是他们自己踩着梯子去擦干净。
不然,柳渊也不会捂着腰,这是今早刚从梯子上摔下来磕到了。
“侯爷,待春,这场法事,非做不可了。侯爷一定要帮我请到圆慧大师啊!”
柳渊扶着腰,不敢太大声说话,腰疼……
不待孟引星答应,柳待春仙替他说了。“爹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请到圆慧大师!只是,今日已经有些晚了,明日一早,我们就去大通寺。”
柳渊和元有仪听到这儿,看向柳待春的眼神都带上了感激。
柳待春和孟引星略微坐了一会儿,便坐上马车离开了。
路上,孟引星轻声问道,“真的要去请圆慧大师吗?”
“当然要请了!我倒是非常想看看,法事要如何做。”柳待春希望这场法事能够做成,她还要动些手脚呢。
孟引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