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待春自己上楼翻找,得到的结果是一样的,没找到。
可久客衣服的碎片,明明就是在这里发现的!
柳待春不愿相信,又怕今日带走了这两人,会不会打草惊蛇,反而让久客有危险……
但这样大的动静,大概,已经惊到了幕后之人。
仇衍将那二人带走。
柳待春和清客没能找到久客,步子沉重的往侯府走。
侍卫准备了马车,但她就是不坐,她双目无神,每一步都有些颤抖。
清客担心她忧思过甚,一直跟在她身后,看她不稳的时候,会上前一步,伸手扶住她。
走走停停大概半个时辰,一支红艳艳的队伍敲锣打鼓从她面前走过。
长长的队伍,足足有五十人,头戴红花,腰系金丝绳结。
打头的是刘公公,手里捧着一对吉祥如意。
这是皇上的奉迎队,迎的,便是柳自春。
皇上还真是重视柳自春,竟让刘公公前去。
这是给足了柳家的面子。
不知几日后,柳家那些腌臜事公之于众时,皇上是否会后悔今日这般隆重。
柳待春目光黯然,握紧了拳头,转身撩起衣裙,“清客,上马车!”
清客听话的跟上去。
侍卫赶着马车,很快回到侯府。
宋云璋早早候在院外等着。
柳待春瞧见宋云璋,有些疑惑。
平日里,二人不常来往,宋云璋也不爱出来走动。
上次寿宴之后,因着安排不当,自己领了罚,一直闭门思过。
昨儿才到日子,今儿就来找她。
柳待春将宋云璋请了进去。
宋云璋抠着手指,轻声问道。“团扇的事,可有结果了?”
柳待春摇摇头。
宋云璋低低的叹口气,将一个同为卷丝绣的帕子递过去。
“嫂嫂,你瞧这个,可是卷丝绣?”
柳待春接过帕子,细细打量,摸着上面的纹理。
帕子上的蜻蜓栩栩如生,荷花也如同有了花香。
“宋夫人,你从何处得来这个?”
宋云璋抬眉看了看清客,又看了看房门,清客知晓她的意思,便去关了门,自己在外守着。
这下无人打扰,宋云璋才放心的告知。“嫂嫂,我是在一个下人那里发现的。”
“哪个下人?”
柳待春有些不信,因为这几日她已经让清客久客她们私下查过了,没从任何人的房间内搜到卷丝绣的相关东西。
宋云璋现在拿出个手帕,就说是从下人那里找出来的,实在可疑。
但一直以来宋云璋在侯府里都没什么存在感,也没恶意,柳待春不觉得她在搞什么鬼,只当做是有人故意让她发现。
宋云璋轻声说道,“就是徐娘子院里的一个丫头,昨天我瞧见她们在晒被子,这条手帕就掉了出来。”
柳待春瞧着帕子上的图案,还有一旁的小字,便知道是谁的了。
宋云璋来此,就是为了告知柳待春这件事,现在已经告知,她也便该回去了。
“等等,宋夫人不如和我一同前去吧。”柳待春拦下她。
去哪?当然是去找哪个调换卷丝绣团扇的小丫头了!
宋云璋有些扭捏,“这,嫂嫂如今是侯府主事人,我去,会不会不太好?”
确实,这若是那小丫头不承认,宋云璋反而成了背后挑事的人。
但柳待春更清楚,既然手帕是宋云璋发现的,她若不一同去从旁佐证,将会更加麻烦。
“宋夫人,同去吧!咱们今日就将此事查个清楚。”
听到柳待春这样说,宋云璋不好再推辞下去,便同意了。
推开门,柳待春吩咐清客。“去将老祖宗请到后院,有要事。”
清客接下吩咐,立刻跑去万松堂。
柳待春和宋云璋并肩去了后院。
后院是下人们居住的地方,一些无家可归的人都会在府上落脚。
此时的后院,那些晾晒的被子还没收起来,有几个丫鬟还在用扫帚轻轻打扫。
见到柳待春来了,都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柳待春穿梭其中,径直走到一个小眼睛的丫头面前。
“叶桥,这手帕,可是你的?”
手帕已经被送到她眼前,叶桥后退半步,弯着腰不敢起身,略有些慌张。
柳待春见她不回答,又加重语气问了一遍。
叶桥低着头,哆哆嗦嗦。“是是,是奴婢的。”
“你会卷丝绣?”柳待春追问。
叶桥紧张到抠手指,虎口都快被抠破了。“奴婢,奴婢就是,就是和徐娘子请教了一下,自己瞎琢磨。”
瞎琢磨?能绣的这样好?
看这技艺,怎么着也得有个五六年的底子。
老祖宗适时来了,拄着拐杖,慢悠悠的进了院子。“大孙媳,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自从将管家权交给柳待春,她也很少过问府上的事了,每天就是养花养鱼,捯饬一些新鲜花样。
柳待春突然将她请过来,那定是有大事。
柳待春忙上前搀扶老祖宗。“祖母,您还记得寿宴之上的团扇一事吗?”
“当然记得,那可是差点害得我们侯府掉下悬崖,老身怎会忘记!”
老祖宗这话说得咬牙切齿,那可是当着皇上的面,若真就一把凤凰团扇,可是冒犯皇家,都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