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的东西越有故事性。
几位作家都不矫情,好作品摆出来,任凭马五挑选,价钱开的也合适。
马五这边都快把新剧本定下来了,忽然收到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事情可大可小,但他还是立刻告诉给了李伴峰。
“老七,黑石坡两家电影院被砸了。”
电影院被砸,按理说和他们没什么关系,影院又不是他家开的。
但在上映血枪神探的时候,电影院被砸了,这事就和他们有关系了。
这事要是不管,以后没有人敢收他们的电影。
李伴峰问道:“这是谁下的黑手?”
“不是黑手,是明着砸的。”
“明着就把影院给砸了,普罗州没规矩了?”
内事看旗号,外事问关防,普罗州是有秩序的。
马五道:“出手的是清守会的人,他们是很特殊的人,他们放出话来,说还有影院敢放《血枪神探》,他们还要严惩。”
“严惩?好大口气!清守会是做什么的?”
“清介有守,是为清守,他们是一群德高望重之人成立的组织。”
“算帮门么?”
“不算!”马五不假思索回答道,“清守会比帮门的层次高的多,威望也高得多,
他们说咱们的电影有伤风化,是普罗州近百年之奇耻,
这事很难处置,我得去趟黑石坡,找个门路和他们说句话。”
李伴峰眼角一颤:“说话还得找门路?”
马五叹道:“不找门路,只怕连面都见不到,其实我早就该做好准备,清守会这帮人迟早要来找麻烦。”
李伴峰对清守会没什么了解,他更在意另一件事:“清守会是黑石坡独有的么?”
马五摇头道:“那倒不是,普罗州前中后各地都有清守会。”
“那他们为什么不在绿水城闹?绿水城是普罗州
“应该是他们不想得罪陆家,可能他们还不知道,陆家已经从咱们公司撤出来了,”说到这里,马五直揉脑门:
“事情出在黑石坡,还有缓和的余地,要是在绿水城,麻烦就大了,
绿水城的清守会,咱们根本见不到人,当年张秀玲刚当上百门的掌门,被清守会视之为不守妇道,百门被清守会说成是不入流的帮门,
张秀玲带着十几名部下,逐一登门谢罪,奔波了整整半年,才把事情平息下来,曾经被视作一等帮门的百门,自此也沦落成了二等。”
李伴峰皱眉道:“是不是一等,清守会说了算?他们修为很高?都很能打?”
马五摇头道:“这不是打的事,这是身份,清守会的长老里有不少没有修为的人,但他们是普罗州的清流,是普罗州道德和操守的表率,
百门不能对清守会出手,任何人对清守会出手,都会成为整个普罗州的敌人,
陆茂先就是清守会的长老之一,猴子邱和陆家两公子一直被他指指戳戳,可到现在猴子邱也不敢动他,就是忌惮于他背后的清守会。”
陆茂先。
李伴峰对这个人有印象。
“当初猴子邱让咱们去黑石坡做生意,就是为了牵制陆茂先吧?
结果我在火车站被凌妙影埋伏了,黑石坡也没去成,生意就这么耽误了。”
马五点点头:“黑石坡是陆茂先的地界,我怀疑这事可能和陆茂先有关,我先去黑石坡问问门路,如果门路问不清楚,我再回绿水城找陆茂先求情,
老七,《血枪神探》怕是不能往下拍了,黑石坡的清守会出了动静,其他各地也会跟着响应,我只能尽最大努力,让
李伴峰闻言,忽然抽了抽鼻子:“有味儿。”
马五一怔:“什么有味儿?”
“你说的这个清守会,有味儿。”
“有什么味?”马五还是听不明白。
“你去登门找他,他还不见你,
就算见了你,事情也未必办得成,
就算办成了,以后也要看他脸色,
这味儿,我闻到过,一股贱人的味道!”
马五劝道:“老七,不是说气话的时候,清守会就这个规矩,咱们拍那样的电影,被他们盯上是迟早的事情,钱咱们也赚够了,就此收手也好,
丢人的事情不用你去做,我去就是了。”
李伴峰摇头道:“你一个人做不来,这也不是丢人那么简单的事,这事要是办不明白,咱们里子和面子都得丢光,
咱俩一块去,把咱们信得过的人手都叫来,还得请几位帮手一并过来,跟咱们去的人,都得有骨头,必须不能是贱人。”
马五一惊:“老七,你不了解清守会,咱们不是打群架去了,得想办法把事情说开。”
李伴峰笑道:“我觉得我应该了解清守会,我刚刚输给过一群贱人,这次不能再输一回!”
……
火车上,李伴峰、马五等一行三十多人去了黑石坡。
马五包了一节车厢,出重金给关防使、列车长、站长、列车员、站务人员一干人等送了封口费,保证这次出行足够隐秘。
车厢里,几个作家坐在一块,正在商量对策。
一名作家名叫宇文琪,率先说道:“黑石坡报纸不少,我以前在报纸上登过不少文章,但都是没什么名气的小报。”
另一名作家名叫白秋生:“黑石坡不光报纸多,杂志也多,我也做过杂志写手,我还带来两本,就是不太好意思拿出来……”
李伴峰不解:“有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