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晚饭,家政公司的大姨,打个招呼离开了门店。
范滨想不通柳霏霏,为什么不是自己记忆中的样子,所以颇为费解。
拉普殷勤的泡了杯茶,端着去了范滨面前。
这让徐林、方华异常不爽,对着拉普狂翻白眼,心说你个狗腿子真会来事!
等吃完饭,范滨带着疑问上楼回了房间。
徐林本打算玩会儿手机游戏,提升下自己的段位。
结果方华鬼鬼祟祟的凑了过来,问他要不要一起玩个刺激游戏。
徐林把眼一眯,上上下下打量对方半晌,也没瞧出他哪里像一位同志。
“老实说,来的这两天,可把我憋坏了。”
方华两只手,不断左右摩擦胳膊,整个人显得有点神经质。
徐林恍然大悟,似笑非笑问:“原来律师,也有那方面的需求啊。不过不好意思,我已经改了。”
是的,在晓得自己,有核桃痉挛的毛病,以及经历了六号技师的事件后,徐林对类似洗浴中心的地方,已经完全失去了兴趣。
“你想岔了,我是说,我有很多天没锤人了。”方华挑挑眉毛。
原来是这事……
要不是这小子提醒,徐林差点忘记,对方还有个正义使者的身份。
穿上雨衣,戴上面具,拎着铁锤,在漆黑的夜晚去主持正义……
怎么想怎么带感啊!
徐林立马就来了兴趣。
男人嘛,哪个不喜欢当一名复仇者!
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七点半了。
“时间还来得及吗?”他有点不确定,“我可没有熬夜的习惯。”
“放心放心。”方华见有戏,急忙说道:“这两天我都打听好了,就在隔壁街区,经常有偷车贼出没。咱们步行过去,都不用开车,三下五除二解决掉,不耽误回来睡觉。”
徐林点了点头。
两人一拍即合,分别找了件雨衣带上,又吩咐拉普留好门,便兴致勃勃出发了。
……
夏季的大排档,没有人能够拒绝。
尽管新西区开发不久,生活设施也并不完善,甚至连超市也没有几家。
但流动性极强的大排档,却在这个新区,呈现出野蛮式生长的态势来。
谁能拒绝,在大热天的时候,来上一杯冰镇扎啤呢?
更何况除了扎啤,还有烤串!
东江大学校门口的西侧,有片尚未建成的小区。
塔吊与脚手架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灯光。
来自全国各地的工人,在劳累了一天后,选择在大排档放松一下。
他们三五成群,操着各地方言,坐在马扎上,一瓶接一瓶的痛饮。
这种热闹情景,一直持续到夜晚十一点。
此时,整条街的大排档,客人已经不多,只三三两两,零星坐着几桌喝醉的人。
来自西北山区的刘福生,喝了八瓶啤酒,撑的肚皮滚圆。
憋不住尿意的他,离开酒桌后,没走出多远,就在小区外围的围挡处,褪下裤子开始撒尿。
这一泡尿,他尿了很久。
等回到酒桌的时候,刘福生意外发现,除了自己的三名老乡外,这里竟然多了一个人。
那是个穿着十分讲究的男人。
三十岁左右,梳着大背头。
与穿着凉鞋的工友不同,他脚上的皮鞋品牌,刘福生曾认为自己,这辈子也买不起。
除了皮鞋,男人手腕戴的表,也同样价值不菲。
刘福生在手机上见过,知道它叫劳力士。
没什么文化的他,觉得这手表名字起的相当不妥。
明明贵的惊人,却叫劳力士……
老子才是真正的劳力好不好?!
“这人谁啊?”
回到马扎坐下,刘福生悄悄碰了碰身边的老乡。
后者喝大了,晕晕乎乎的咧着嘴傻笑。
“不知道……他自己来的……人很有意思……”
刘福生更懵了。
这深更半夜,一个不认识的家伙,来杯盘狼藉的酒桌干什么?
正奇怪呢,却见坐对面的男人,从怀里掏出个方盒。
接着从里面拿出一支雪茄,咬掉头后,点燃抽了起来。
那烟味很呛,比工地上抽的劣质香烟还要呛。
抽了口烟,男人开口了:“我爱人是个喜欢斤斤计较的女人,每次交作业,都要用手表计时。参考标准,是我与她结婚那夜,所展现的时长。不怕大家伙笑话,我那次的记录,也就八分钟。”
包括刘福生在内的四人全笑了。
“那你这体格不行啊!我就没少于二十分钟过!”
“老三,你也不咋滴,不信你问问你嫂子,我哪回少于过半小时!”
“……”
三人开始吹嘘,刘福生并没有插嘴。
因为四名同乡中,属他年龄最小,也只有他还没有成家。
这次外出来东江打工,就是为的挣钱回家娶媳妇。
不过刘福生虽然没有实践过,但他很有信心,觉得自己,至少可以坚持四十分钟。
“有一次,我喝酒喝多了,作业只做了三分钟。”男人嘴里叼着雪茄,继续说道:“你们猜她对我说了什么?”
“加到下一次作业上?!”
“吃药?”
“再控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