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一道女声从前面传来，待合上书抬头望去，才发觉不知何时教室里已坐满了人，讲台上也多了一道纤细的人影。
黑袍裹身的女人头戴兜帽，宽大的袍身有些像修女和魔法袍的结合体，将整个人笼罩在里面，只露出一张三十来岁，略显憔悴和古板的面容。
这就是苗兰口中的老巫婆？
季来之看着满屋子的黑长直，默默按住头上的帽子，往前桌的身子后面藏了藏。
“这节课复习《神仆事务指南》第三章，”黑袍女人神色严肃，锐利的目光看向众人：“神仆考核在即，望大家不要懈怠，认真准备。”
神仆考核，又是个新鲜词。
季来之手里没书，只能竖着耳朵听。
“神仆，虽是教会中最初级的职务等级，但对于你们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出路了。”
“五年后出来，体体面面的嫁人，夫家也能高看一眼。”
“现在跟我复诵——”
“一、为神仆者，需谨记教谕教规，安分守己，诚心侍奉神灵。”
“二、为神仆者，需谨言慎行，不得做出轻浮不恭之举。”
“三、为神仆者，需时刻注意仪态，人前不得做出哈欠、喷嚏、咳嗽等失礼之举。”
“四、为神仆者……”
“五、……”
……
“十二、为神仆者，严禁向外透露教中事务，违者，按反叛罪论处。”
“十三、为神仆者，一旦发觉叛教者存在，应立即举报，违者按同罪论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