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这么惊讶。”
“俺师傅也不会。”
刘锜面色尴尬的挠了挠头,而后眼中又燃起兴奋,问道:“县长,你方才练得可是道门秘术?”
“没错!”
韩桢点点头。
“俺如今也入了军,能否教俺了?”刘锜神色期待。
“可以是可以,不过眼下我没空,过几日让魏大教你,他乃是真正的传人。”
一听还要再等几日,刘锜心里顿时如百爪挠肝一般。
不过想到那魏大是秘法的真正传人,他也只得强行按下心头急躁,点头道:“那好罢,俺便等上几日。”
“往后你便入骑兵营,暂归聂东手下。”
交代一句后,韩桢起身走出营房。
寻来聂东,他吩咐道:“召集昨日参战士兵来库房,发放赏赐!”
“得令!”
听到要发赏赐,聂东顿时兴冲冲的转身去了。
不一会儿,昨日参战的步卒以及骑兵们,兴高采烈的来到校场上集合。
他们最喜欢韩桢的一点,便是发放赏赐时从不拖延。
基本上打完仗,隔天就会发。
够爽快!
而且从不克扣赏钱,该多少就是多少,一文都不会少。
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让将士们奋勇作战了。
手握军功名单,韩桢高声念道:“小武,斩首二十三级,指挥有度,统筹有方,赏钱一百一十贯!”
“聂东,斩首十八级……”
哗啦啦!
烈日下,黄灿灿的铜钱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远处校场上,正在操练的士兵,一个个羡慕的眼珠子都红了。
昨日他们驻扎县城,结果等了一天一夜,连个敢炽军的影子都没看到。
如今,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去千乘县的弟兄们领赏了。
刘锜已经看傻了,军中赏钱是这么发的?
他自小出入军中,见到过发赏钱的场景,屈指可数。
而且就算发,也是发个几贯钱意思意思。
可韩桢呢?
动辄几十上百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一筐筐铜钱,重的让这帮士兵都快拖不动了。
这伙食,这赏钱,别说国内的反贼了,就是面对西夏和辽国,也能打得对面满地找牙。
待到赏钱发完,韩桢正色道:“先别急着走,宣布一件事儿。”
闻言,领到赏钱的士兵们纷纷收敛笑意,站直身子。
韩桢高声道:“如今不少弟兄没了家人,长期住在军营,赏钱存放不方便。因此我决定开放库房存取,平日里可将钱财存于库房中。”
军营里是大通铺,几十号人挤在一个营房里。
有家人的还好些,可以趁着休沐将钱带回家。
但没有家人怎么办?
就比如聂东这群西军。
放在营房里肯定不方便,人多手杂,指不定哪天就被偷了。
听完韩桢的话,士兵们一个个面面相觑,一片沉默。
见状,韩桢哪里还不明白他们的心思,冷笑道:“呵,不是看不起你们,这点钱我还瞧不上。存于不存,全看你们自己,我不会强迫。”
这番话,让士兵们恍然大悟。
是啊!
县长家大业大,哪里会看得上自己这点钱。
而且就算县长想贪,那又何必还给自己发赏钱呢?
想通了这一层,不少士兵心头升起的警惕瞬间消散。
“县长,末将要存!”
聂东
在他看来,县长所谋甚大,怎会贪这些小钱,因小失大。
所以,他丝毫不担心。
有了聂东做表率,小武也出声道:“县长,俺也存。”
很快,十几名西军纷纷表示要存钱。
他们是逃军,在临淄县无亲无故。
这段时日已累积了不少赏钱,放在营房之中,着实是不方便。
这时,一名士兵迟疑道:“县长,俺想问一问,若是存了,想用的时候可以取出来么?”
韩桢答道:“随时可以取用,到时寻军中账房登记便可。”
他前几日便寻县里官营作坊的匠人,制作了一套防伪标识。
首先,取钱时需出示存款票据,票据上有防伪标识,这是
其次便是核对身份信息,这是
最后是对口令,这是
每个存款的士兵,都有一个口令,只有他们自己与账房知晓。
如此一来,便可保证不会出现冒领之事。
至于账房会不会贪墨,这一点韩桢也考虑过。
届时,军中账目他会寻县衙书吏抄录一份,作为备份。
每月核对一次账目,到时若是对不上帐,就得问问他手中的屠刀利不利了。
“好了,散了罢。”
韩桢说罢,也不理会那些个士兵,交代了聂东几句后,骑上战马,一路出了军营。
这种事情急不得,越是急躁,反而会让士兵心中疑虑。
如韩桢这般爱存不存的态度,反倒提升了可信度。
况且,有聂东几人打样,取个几次钱之后,剩下的士兵们自然而然也就信了。
……
进了县城,先是回了趟家,跟韩张氏报了声平安,随后韩桢又赶到县衙,继续跟进账目清查的进度。
在簿厅坐了还不到半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