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朝欢忙问道:“可是敢炽军?”
“不知!”
“对方多少人?”
“不知!”
见他这副一问三不知的茫然模样,余朝欢怒从心起,抬手一巴掌扇在虞侯的脸上,呵斥道:“传我命令,结阵迎敌!”
“卑职遵命!”
虞侯赶忙拱手应道,吩咐士兵开始结阵。
待吩咐完之后,余朝欢与骆沙两人也下了马车,唤来亲卫后,手忙脚乱地开始往身上套铁甲。
待冲锋到距离大军不足二百米的距离,刘锜一勒缰绳,控制战马停下。
只见前方上万大军人喊马嘶,彻底乱作一团。
这也就是遇到了他们,若真是敌军,只需一个冲锋,这支上万人的大军便会瞬间崩溃。
刘锜双手抱在胸前,冷眼旁观。
足足等了一刻钟,武卫军才勉强结成战阵。
而这个战阵,在刘锜等人的眼中,漏洞百出。
直到这时,他才吩咐道:“老九,去将骆沙他们唤来!”
“得令!”
老九抱拳应下,打马朝着前方冲去。
此时,武卫军也已经回过味来了。
这帮重骑兵没有
所以,见到老九独自架马而来,那名都虞侯并未下令放箭,而是高声问道:“你是哪一军的将士?”
老九不答,大声道:“奉赵知州与刘通判之命,前来接管武卫军,让你们指挥使出来。”
闻言,那都虞侯一惊。
接管武卫军?
“伱且等着。”
接管武卫军?
“伱且等着。”
都虞侯说罢,转身朝着中军行去。
不多时,余朝欢与骆沙穿戴着铁甲,架马而来。
见到老九的瞬间,骆沙心中一凛。
旁人不认得,可他却认得。
前段日子他可没少往临淄县跑,虽不记得老九的名字,可却十分眼熟。
一时间,骆沙大脑急转。
难不成韩桢受招安了?
可转念一想不对啊,韩桢那架势,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受招安的样子。
哪个准备接受招安的反贼,会十倍的价格买战马,买步人甲,甚至是神臂弩?
明摆着冲着造反去的。
难道……
嘶!
骆沙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一旁的余朝欢并未察觉到他的异样,此刻注意力,都在百米外的重骑兵身上。
哪怕隔着上百米,都能感受到一股彪悍凶猛的气息。
骑兵们高大壮硕,黑黝黝的重甲在阳光下反射出阵阵寒光,连带着胯下的战马,都披着厚厚的甲胄。
青州何时有这样一支精锐的重骑兵?
更可怕的是,他这个武卫军马步都指挥使却完全不知。
扫视了一眼两人,老九问道:“你便是武卫军指挥使?”
“正是!”
余朝欢摸不清对方的身份,加上后方那数百重骑兵的威慑,因此不敢托大。
老九招呼一声:“随我来!”
就在这时,骆沙笑呵呵地说道:“前方可是韩县长当面?”
老九自然也认得骆沙,所以答道:“县长并未亲至,此次来的是刘营长!”
骆沙挑了挑眉:“竟是小衙内亲自前来。”
余朝欢听得一头雾水,压低声音问道:“哪个小衙内?”
“刘仲武的幼子。”
骆沙小声说了一句。
“刘节度的儿子怎跑来青州了?难不成是西军到了?”余朝欢此刻满头雾水,心中冒出无数个疑惑。
见两人低声交谈,老九爆喝一声:“你等在磨蹭甚么,难不成想抗命?”
哗啦!
听到抗命二字,后方的重骑兵纷纷抬起手中长枪,摆出一副要冲阵的架势。
这番动静,可把武卫军一众将士吓坏了。
余朝欢咽了口唾沫,警惕道:“可有调令文书?”
老九答道:“自然有!”
闻言,骆沙和余朝欢对视一眼,各自领着一队亲兵,架马走出军阵。
跟在老九身后,余朝欢细若蚊声地问道:“骆兄这些人到底是何来头?”
他又不傻,从骆沙刚才的反应来看,定是认得这些人。
骆沙苦笑一声道:“此事说来话长,余兄还是先想想如何过这一关罢。”
说话间,众人来到刘锜身前。
刘锜也不废话,从怀中取出调令文书扔了过去。
余朝欢手忙脚乱地接住,打开之后,仔细看了起来。
字迹是赵霆的,下方还有知州与通判的官印。
显然,这封调令文书是真的。
刘锜板起脸,学着韩桢的语气冷声道:“即刻起,武卫、镇海二军由我接管,暂任都统一职,你二人可明白?”
“下官明白!”
没有任何犹豫,骆沙立刻答道。
余朝欢则面色犹豫。
虽然这封调令书文是真的,可此事处处透着诡异,显然有蹊跷。
见他面露迟疑之色,刘锜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语气森然道:“余朝欢,你想抗命?”
“这……下官明白!”
余朝欢心头一惊,赶忙应道。
对方根本没有隐藏杀意,如果自己敢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