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抽出腰间手刀,高声道:“冲阵!”
“杀!”
然而刘锜早有准备,忽地调转马头,朝着敢炽军的侧翼奔去。
张万仙甩了甩刀身上的血迹,眼中杀意沸腾。
闻言,不少敢炽军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扔掉手中兵器,跪在地上。
众骑兵齐齐高呼,旋即在刘锜的带领下,直奔五道岭而去。
官兵眼见重甲骑兵如此勇猛,顿时受到了鼓舞,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奋勇反击。
念及此处,他立刻架马迎上去。
说罢,他调转战马方向,也不管还在五道岭中的两千敢炽军,领着剩余的五千余士兵,朝着幕水撤去。
嗖嗖嗖!
一阵密集的箭雨,朝着骑兵们抛射而去。
莫要觉得,一轮箭雨只能射死几十人,没甚么大用。
见到敢炽军停下脚步,摆出一副迎敌的姿态,刘锜不由冷笑一声。
一路逃亡,原本五千余敢炽军,只剩下三千多人。
不用想,定是都统手下的重甲骑兵!
黄凯大喝一声:“全军听令,整军迎敌!”
三五千人?
而纵观整个大宋,何处才有这样一支精锐的骑兵?
原本射向他们的弓箭,纷纷落空,落在地面上。
“天要亡我!”
刘锜大喝一声:“黎守成!”
“敢炽已败,降者不杀!”
转头看去,只见一群骑兵正朝着他们狂奔而来。
闻言,亲卫撇了撇嘴。
另一边,黄凯骑在战马上,手持一柄凤眼刀,左劈右砍,端的是勇猛。
幕水渡口河畔,驻扎着两千武卫军。
此时,胜局已定。
两翼一左一右铺开,待到敢炽军想要溃散逃跑的时候,武卫军已经形成了合围之势。
聂东神色一凛,眼睛微微眯起。
黄凯这个人虽无甚军事才能,但却是一员勇将,哪里是张万仙能比的。
“破敌!”
忽地,一阵阵杂乱的脚步声传入耳中。
但是此刻,希望彻底破灭。
张万仙目光怨毒,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两个字。
……
张万仙立刻扯着嗓子大吼:“迎敌,迎敌,弓手准备,放箭!”
张万仙!
黄凯不认得张万仙,但此刻心中却异常笃定。
无他,韩桢打他是真下狠手啊!
每一回都把他打的哭爹喊娘。
“西军!”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闪过。
只能寄希望于聂东了。
念及此处,刘锜便不再理会张万仙,率领重甲骑兵凿穿敢炽军的军阵,随后调转马头,再次冲入阵中。
黄凯这个人虽蠢笨,可却有气血之勇。
一阵密集的箭雨过后,战场之上,再也没有一个敢炽军站着了。
一盏茶的功夫不到,五百余重甲骑兵摇身一变,成了轻骑兵。
投降不一定会死,但若是不降,绝对会丧命。
仗着城高池厚,官兵奈何不得他,届时再看形势,受不受招安。
轻骑兵?
那些个骑兵别说铁甲了,身上连个皮甲都没有。
不需强弩,寻常弓箭便可射杀。
此时,已有上千人的长队涌入五道岭。
这便是轻骑兵的风筝战术,利用高机动性,不断对敌军进行骚扰。
而且,这个战术能对敌军造成心理上的打击。
另一边,小武静静趴在灌木丛中,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下方的敢炽军。
人是跑不过马的,比耐力更不行,唯有抱成一团,凝聚在一起,才能与之对抗。
积少成多。
士兵们紧紧握着手中兵器,浑身上下肌肉紧绷,如同狩猎的猛兽,随时都会扑上去。
张万仙呵斥道:“莫要废话,让你去就去。”
至于手下士兵,死了便死了。
张万仙面色狰狞,赤红着眼睛,抬手便是一刀。
好似羊群,被饿狼故意赶往一处绝地。
“杀啊!!!”
而敢炽军则早就被吓破了胆,加上主帅死的死,跑的跑,已彻底没了战意。
一众骑兵默默下马,卸下身上的重甲。
虽然每一口只扯下一小块血肉,但伤口却越来越多。
仅仅两三次抛射,敢炽军便崩溃了。
反观青州军,冲阵时依旧保持阵型,以十二人的小队为单位,相互配合掩护。
聂东只得压下心思,继续等待。
没见过张万仙,但军中斥候却见过。
不需瞄准,对着敢炽军的方向便射出一箭。
锵!
黄凯拔出腰间佩刀,大吼道:“迎敌!”
待临近阵前不足百米时,敢炽军中顿时响起数声大喝:“放箭!”
“末将领命!”
然而,骑兵的速度比他想象中要快。
降?
这个时候降了,他必定逃不过一死。
因此,刘锜高举长枪,大吼一声:“敢炽已败,降者不杀!”
一手握着缰绳,刘锜另一只手高举大弓:“破敌!”
“约莫三五千人。”
战马高速奔驰之下,手中长刀轻松割下一颗又一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