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恩情,俺必当铭记于心!”
这种买卖,多犹豫一秒,都是对陶朱公的不尊重。
费继才也赶忙表态道:“俺最是敬佩韩县长,如今寿光、昌乐百废待兴,俺自当出一份力。过几日,俺便在两县开设车行。”
见状,酒桌上的其他富商也纷纷开口,表示会在寿光两县开分店。
“呵呵!”
朱吉面带笑意,拱手道:“如此,元辰代县长在此多谢诸位了。”
“元辰兄客气,都是应该的。”
张员外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而后问道:“不知这扑卖会,何时开始?”
朱吉答道:“诸位哥哥莫急,扑卖需过段时日。届时,凡是拿到寿光、昌乐两县县衙出具的减税文书,官府自会遣人通知。”
张员外点了点头,心中暗道:这韩桢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不过不得不说,韩桢这番手段确实高明,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入局。
接下来,酒局的气氛更加热烈了。
一顿酒宴,一直吃到日落西山才结束。
挨个将这些富商送上牛车后,朱吉揉了揉脸,强打起精神,走向府衙。
待到皂吏通报之后,他一路来到大堂。
“见过县长!”
朱吉拱手作揖。
见他面色微红,眼带醉意,韩桢吩咐道:“搬张椅子来,再给朱员外泡一壶茶!”
朱吉心头感动,拱手道:“多谢县长!”
很快,值差皂吏便搬来了椅子,恭敬的端上一杯热茶。
朱吉也不客气,他这会儿酒劲起了,脑子晕乎乎的,需得吃一盏茶,解解酒。
韩桢也不急,待到一盏茶吃完,才开口问道:“怎么样了?”
“禀县长,城中那些富商俱都答应在寿光、昌乐开设分店。”
朱吉答道,眼中闪过一丝敬佩。
韩桢这番手段,简直就是一石三鸟。
不但精盐卖了,还多卖了一份经销商的钱,并顺手解决了寿光二县的商业问题。
闻言,韩桢面色满意道:“辛苦朱员外了。”
朱吉打趣道:“俺辛苦个甚,每日与这些个富商吃吃喝喝,潇洒的紧。”
韩桢意味深长道:“有时候,吃酒也是一种罪。”
这话算是说到了朱吉心坎上了。
这段时日,几乎日日饮宴,都不知道喝吐了多少回。
略微沉默了片刻,朱吉微微皱眉道:“县长,商人唯利是图,如此早的将扑卖之事告知这些富商,说不得他们会私下暗通,届时故意对地区经销商和精盐压价。”
“无妨。”
韩桢摆摆手,嗤笑一声:“指望商人团结,还不如指望母猪上树!”
团结这个词,从来都与商人不搭边。
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别说队友,连国家都会出卖。
再说了,韩桢也并非没有后手,拉拢分化,再安排几个托儿。
正事聊完,韩桢问道:“小菘近日如何了?”
自从把朱吉调到郡城后,先前的渠道都交由谷菘一个人打理。
“小菘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如今混的如鱼得水,前几日来信,说是与南方一个富商谈妥了生意,往后又将多了一条粮食渠道。”
说起谷菘,朱吉一脸的欣慰与感慨。
虽跟在他身边只有短短一两个月时间,但学东西却格外快,而且人情世故这方面,一点就通。
“那就好。”
韩桢微微一笑。
两人又聊了一阵,眼见天色渐晚,朱吉便起身告辞了。
他前脚刚走,何隽六人后脚便走进大堂。
见到他们,韩桢问道:“折子写好了?”
“请县长过目!”
何隽说着,恭敬地将一份折子呈上来。
接过折子,韩桢仔细翻看起来。
看着看着,他不由流露出满意之色。
到底是胥吏出身,对百姓的认知很清晰,也很透彻。
就比如招揽山中逃户这一步,似是吸取了常知县的教训,没有选择派遣衙役去山中游说,而是以利诱之,用赏钱和粮食让乡间百姓去游说。
同时,关于逃户的安置,也借鉴了他在小王村的做法。
此外,关于田地以及税收的目标,也并未好高骛远,并且每一步都有详细计划。
虽然有些地方还是过于理想化,但终究是瑕不掩瑜,总体来说是一份合格的发展计划书。
合上计划书,韩桢开口道:“计划书还成,往后便以这两份折子作为你等考核评级的基准。”
闻言,何隽六人不由暗自松了口气。
为了这份计划书,他们六人可谓是绞尽脑汁,不惜请教了府衙中的一众官吏。
韩桢摆摆手:“回去准备准备,过两日随我一起上任!”
“下官告退!”
几人躬身作揖,转身出了大堂。
……
骑在战马上,韩桢想了想,打马朝着麻家行去。
来到麻家的时候,天色渐晚。
一名仆役,正将点燃的灯笼,挂在屋檐下。
见到韩桢,那仆人赶忙行礼:“见过县长!”
“嗯。”
韩桢微微点头示意,翻身下马后,将马缰递给仆役。
他的身份摆在那里,既是县长,又是府上小娘子的夫婿,所以管家并未通报。
跨过大门,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