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加上本身就极为忙碌,重心都放在应对西军上,因此对青州的情报工作,便耽误了。
“命刘锜,亲率五百骑兵,轻装上阵,三日内拿下千乘、博兴二县。”
寅先生轻笑道:“西军战力固然强悍,但毕竟在河北之地苦熬了三月,我等以逸待劳,胜负犹未可知。”
下一刻,陈都头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
只因新来的知县,看上他家中良田,便使手段让他家应了衙前役,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无奈之下,只得上山落草为寇。
甚至,陈都头还主动迎上去,高声笑道:“小衙内许久不见,俺可是想念的紧啊。”
他现在心中无比纠结,若投了韩桢,赢了还好,可若是输了,那他谢家百年积攒的声望可就全毁了。
缓缓闭上眼睛,谢鼎脑中急转,心中思绪万千。
青州军军营,白虎堂内。
师傅说的没错,武人全靠胸中一盏气。
李黑虎清冷的声音响起:“昨日探子来报,高托山已到德州地界,估摸着今日就会进入济南府。关于高托山,诸位可有章程?”
陈都头笑着伸出大拇指,小小的拍了句马屁。
谢鼎气极反笑:“今日本官便坐在这里,等你这反贼来杀。”
所以,讨伐檄文便应运而生。
县中百姓被吓坏了,一个个慌不择路的逃回家中,紧闭门窗。
片刻后,谢鼎重新睁开眼睛,缓缓开口道:“柱儿,你如实说,此战有几成胜算?”
李黑虎又不是他爹,凭什么要几百上千石粮食,救济他们这些提不得刀的废物?
“会的。”
曾经的五十万大军,如今只剩下六万余人,且都是残兵。
“此言差矣。”
这一路走来,高托山几乎每日都会高声激励。
但若是不投,虽性命无忧,可韩桢与胥吏共天下,那是在刨士大夫的根。
“外甥晓得。”
见状,刘锜转头吩咐道:“黄凯,你领两百人接手东西城门,不得放任何一人进出。”
将近二十万的战俘,西军最少要分出一两万看管,其次这么多人吃喝拉撒,也是个大问题,能够拖住西军的步伐。
淄州乃是一个军事州,置宣化军,只有四个县,除开治所淄川之外,剩余三个都是中下县,人口稀少。
当初韩桢从临淄驰援千乘,一人三马,上午出发,下午才到。
七当家面色一滞,顿时语塞。
干脆杀了,一了百了。
“得令!”
“小衙内骑术更加精进了,端的了得。”
谢鼎听出了他话中的言外之意,该是时候战队了。
谢鼎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去,气的嘴唇一阵哆嗦,指着他大骂道:“你这孽畜,就这般与吾说话?纲常伦理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这也是为何,历史上总有杀俘的事情出现。
配上她那双狭长高贵的凤目,更添一抹野性。
只不过为了保密,一直选择隐忍而已。
轰隆隆!
战马奔腾的声音,在军营中响起。
之所以派他去,是因为谢鼎这层关系在,能够更快拿下千乘县,且拿下之后,不会掀起任何波澜。
“好好好!”
刘锜知道舅父在做最后的抉择,静静站在原地等待。
“再难啃也得啃,都是一个脑袋两条胳膊,俺倒不信西军还能比咱们多一个脑袋!”九当家冷哼一声,眼中并未惧色,反而斗志昂扬。
“来……来者何人?”
吕大章语气担忧道:“可他若是不救,咱们该怎么办?”
这让李黑虎与寅先生觉得,时机到了,赵宋气运将尽。
用他们的命,试探西军的成色,尽可能的消耗西军。
自古不管是造反,还是讨贼,都讲究一个名正言顺。
咕隆!
往后面对韩桢,他再也鼓不起勇气。
可随着不断有人倒下,士兵们心中的火焰,被寒风吹熄,再度变得麻木。
“得令!”
陈都头先是一愣,旋即强笑道:“小衙内莫开顽笑……”
刘锜摇摇头,解释道:“县长的意思,这封讨伐檄文,该由舅舅来写!”
他的一口气,在那一夜,被韩桢轻描淡写的一槊,彻底抽碎了。
可刘锜是谁?
刘相公的儿子,谢知县的外甥,差役吃饱了撑着才会拦他。
然而,刘锜接下来的话,却让他血压飙升:“舅舅莫要做小女儿态,军令紧急,俺稍作歇息,便要赶去博兴。”
“大伙加把劲,争取今日进入济南府。待到了济南府,咱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在暖和的房子里美美的睡上一觉!”
孙志答道:“青州最近盘查异常严格,益都的探子许久没有传回消息,想来应是暴露了。所以,暂且没有关于韩桢的消息。”
这些士兵手脚长满了冻疮,能不能握的稳刀,都是个问题,与难民乞丐无异。
听到韩桢这个名字,孙志眼中闪过一抹惊惧,只觉胸中隐隐传来刺痛。
辛兴宗、刘光世所领的大军,抵达安德,与梁方平会师。
各地起义频发,张万仙、高托山、张迪等人聚众数十万,迅速席卷几县之地。
“小衙内?”
原本正准备下差的陈都头,被吓得一个激灵,立刻招呼三班皂吏与弓手前去查看,结果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