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平底鞋,鞋底重重砸在司机脸上,直接把他鼻梁踹断。
方向盘打了个拐,车身刺啦一声,撞在了墙壁上。
秦纤黑着脸,揪着晕晕乎乎司机的脑袋,直直的往方向盘上砸去。
“啊!”
司机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能惨叫着。
他算计到了一切,可唯独忽略了秦纤自身的战斗力。
砰砰!
接连七八下,秦纤有些力竭,而司机已经晕死过去。
秦纤喘了几口气,眸子漆黑,冷静到了极点。
前世,被暗杀这种事,她早就经历过无数次。
她伸手去摸索司机身上的钱包,正要翻开去看,却见到巷子口有几个人朝她围了过来。
秦纤脸色阴沉,探身过去想要转动方向盘,司机忽然伸出手抓住了她胳膊。
“找死!”
秦纤用另一只手扼住了他喉咙。
很快,满脸是血的男人忽然瞪大了眼睛,眼睛里满是血丝。
他的瞳孔倒映出了秦纤此时的模样。
这张脸一如既往地完美,只是此时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冷静,淡漠,仿佛手里掐着的只是一个啤酒瓶。
男人此生从没有这样后悔过。
他怎么忘了,秦纤虽然从小娇养长大,但她也是这古老家族中的一员。
豪门中的黑暗,可比他想象中的多太多了。
他后悔,不应该动了把秦纤卖出去的想法,他应该在车里的时候就直接杀了她。
可现在,已经晚了。
男人带着后悔断了气。
外面那些人已经靠近,秦纤转动方向盘,一踩油门,准备从堵在前面的几个人身上碾过去。
踩下来后,却没有半点反应。
秦纤低头一看,“……”
踩到刹车了。
她能御马打仗,可偏偏对付车子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外面来了八个人,有人去拉车门,秦纤赶紧死死拽着车门,片刻都不敢松懈。
一对一她还有办法,可是这么多人,她只有死路一条。
该死的!
究竟是谁想杀她?
这次若是能逃脱,她定然一雪前耻!
她大脑飞速运转,寻找脱身计划。
然而,拽门的人忽然消失了。
她听见有人说,“靠!居然还有后援!不能放过,杀了他!”
紧接着又是一声尖叫,“是他!居然是他!”
这声音里面充满着恐惧和难以形容的喜悦,“快,杀了他,拿了他的脑袋去领赏!”
先去了两个人,小巷的拐角处传来了惨叫声。
见势不妙,又有四个人追了过去。
秦纤这里守着的,只有两个壮汉。
她还是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对付,便没有出去。
紧接着,她便看见有个人直接飞了出来,重重撞在墙壁上,再无声息。
是谁救了她?
很快,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穿着西装,里面是白色衬衫,西装的一个袖子被撕破,腹部有红色血迹溢出,浸染了衣服,在西装上晕染开来。
脸上的伤疤还没有痊愈,缠着绷带。
守在车子旁边的两个人见状,拎起棍子朝他冲了过去。
从巷子拐角处又出来两个西装男人,他们都是练家子,轻松将这两人解决。
秦纤漆黑的眸子里缓缓流淌出来笑意。
她打开车门走了下去,一只手扶着车门,朝着男人展颜一笑。
“裴景山。”
左边的西装男容貌俊朗,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转。
随即,他对秦纤道:“秦小姐,我们老大要养伤,能不能借你们别墅用一用?其他地方都不安全。”
“卫希!”
裴景山不悦皱眉,厉声打断他的话。
他转而看向秦纤,语气柔和了几分。
“秦小姐,昨晚是你救了我,我中午出院了,本来想要找你亲自道谢,却不料看到你遇到了危险,不是我跟踪你啊。”
说到后面,他还多余的解释了一句。
秦纤觉得这人挺有意思,饶有兴致打量着他。
现在裴景山的脸被绷带缠了大半,和她记忆中的那个人没有半点相像。
秦纤总算能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他不是自己前世那个忠心耿耿守卫着她的那人。
“我知道。”秦纤有点头晕目眩,只能扶着车子。
“你们知道这些人是谁派来的吗?他们似乎也认识你,而且,也想杀了你。”
卫希给另一个黑衣人卫礼使了个眼色。
他走上前来说,“秦小姐,我们的车在不远处,这里很有可能会来救兵,咱们上车,边走边说吧。”
“好。”
秦纤和裴景山坐在后车座,卫希开车,卫礼坐在副驾驶。
车子缓缓行驶出这个偏僻的小巷,卫礼简单的做了自我介绍,向秦纤说明情况。
“这些人是专门做地下生意的,他们都来自于同一个武道馆,明面上是做武馆生意,其实背地里和不少富商政客有来往,专门帮他们处理见不得人的事情。”
“因为和一些政客有来往,他们虽然做过一些杀人之类的事情,但从没有被查出来过。”
秦纤听着他的话,眼角却情不自禁往裴景山这边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