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强挤出一句话,“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小宁,快带他们出去。”
廖慧宁却轻哼一声,“明明你也是秦家人,凭什么其他人可以穿的光鲜亮丽,而你只能做月薪两千的工作?”
没错,她还真是故意这么做的。
她就是看不惯秦家其他人那样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自己仗着有钱就有多高贵似的。
要不是因为他们这些人继承祖产,肯定过得比她还惨。
他们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盯着她看?
好像她的存在就是对这高贵的秦家人的侮辱。
这边,管家急忙过来,询问秦纤,“要不要把这些人直接赶出去?”
廖慧宁说的这些话,将会对秦家造成极大地声誉影响。
要是再放任下去,也不知道会再有多么惊人的话出来。
秦纤却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不用。”
秦源鑫这些年究竟是在什么环境下生活的。
这样的生活,他过得很开心?
对于名声什么的东西,她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
廖慧宁这番言论实在是太过惊人,秦家几个人都疑惑上前询问情况。
秦五爷蹙眉道:“这个女人,我们秦家已经放过她很多次了,要不是看在侄子的份上,她早就没命了,没想到今日居然还来宴会上大放厥词。”
秦纤勾唇一笑,摇摇头,“叔叔们都别担心,我倒要看看,鑫堂哥会怎么处理。”
如此明显的挑拨离间式话语,秦源鑫会上当吗?
如果他真的因为这个女人的一番话,而和秦家人离心,那么她就会彻底放弃他。
秦家血脉固然重要,可一个离了心的秦家人,强行挽留,也没有意义。
秦五爷环顾四周,脸色难看极了。
那些宾客们都关注着这边的情况,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这场闹剧,都被客人们当成好戏看了。
他压低了声音,“可今日过后,我们秦家的名声……”
秦纤气定神闲笑了笑,“五叔,我保证,今日在宴会上发生的事情,没有一个人敢说出去。”
参加这场宴会的人,可都是经过筛选的。
能来这里的客人应该都知道,在宴会开始之前,已经有一批接到邀请函的人被国家查了。
而他们能活下来,应该就是经过筛选的人。
在这种脑袋上顶着一把刀的情况下,他们还敢胡乱搞事?
她悠闲自在倒了一杯酒,浅尝着,继续看好戏。
而因为这番惊人的言论,秦源鑫只觉得头皮都快炸开了。
廖慧宁如此牙尖嘴利。
但现在根本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
家丑不可外扬,尤其是他们秦家这样的大家族。
有什么不满可以在自己家里说,但是当着外人的面,这些话,绝对是十足的忌讳。
她,怎么这么蠢!
外人听了这些话,可不会同情他,只会在旁边看热闹!
他眼角余光所及之处,那些宾客们,一个个举着酒杯谈笑着,肆无忌惮盯着他这边。
仿佛他们这张桌子,就是当众表演的小丑。
“你给我闭嘴!”
廖慧宁不甘示弱,蹭的站起身来。
“怎么,我说的有错吗?你瞧瞧他们,这么一场宴会就价值几十万,随便一个首饰,一件衣服,都是你赚十年都买不到的。”
“同样都是秦家人,为什么你却过得这么落魄呢?就连三十万,都得回家求人,借来。”
“你应该回到秦家,争夺你应有的资产!”
说着,廖慧宁一脸关切的抓着秦源鑫的手。
“别害怕,你就算是个怂包我也不会嫌弃你的,我和朋友们在你身后撑腰!”
其他人也都随声附和。
他们十分粗鲁,一只脚踩在白净的凳子上大呼小叫起来。
“你们秦家欺人太甚!”
“是不是看我们鑫哥爸妈都不在,欺负他呢?”
“来啊,我们兄弟们就是给他撑场子的!”
秦纤叹口气,一手扶额。
是什么给了他们这些自信?
“够了!”
终于,秦源鑫忍无可忍,直接爆发。
“廖慧宁!你带着你的人给我滚!这种地方不是你们该来的!”
他为什么这么落魄,廖慧宁她心里不清楚?
这番话,字字珠玑,一根根尖针似得往他心里扎。
廖慧宁以为她这么说,是给他找场子?
那是在把他的伤痛处摊开来供大家欣赏!
出身在这种家族中,混成月薪两千的底层人士,说出来都让人笑话。
廖慧宁没想到秦源鑫会然会把矛头对准她。
先是愣了愣,随即像是炮仗一样被点燃。
“你是不是有病!我是帮你说话的,你干嘛针对我?你看看秦家是怎么对你的,我可是把店铺里所有收益都拿出来给你买药,你怎么好坏不分啊!”
这句话的意思是,他离家这些年,都是靠她养?
她怎么有脸说这些话!
在事故发生前,他指点她舞蹈,带着她参加了大大小小几十场比赛。
最后比赛获得的收益,至少有两三百万,他一毛钱都没拿,全都被她败光了。
一旁的秦怡激动地抓着秦纤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