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每年一次的聚会,对他们这些孩子们来说有着极大的心理压力。
而现在,秦源鑫看着已经瘫在沙发上的秦卓,和熟练地从酒柜里拿酒的秦纤。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地面,令整个大厅亮堂起来。
一阵阵和煦的微风从窗外吹来,伴随着阳光暖洋洋,从他脸颊拂过。
这还是第一次,他坐在这里,心情如此轻松惬意,没有任何拘束,仿佛回到自己家一样。
秦卓接过秦纤递过来的一杯红酒,指了指另一个客厅里的红色大圆桌。
“以前,我来到老宅以后只能拘束的坐在那个红色大圆桌旁,那个时候,我发誓,尽可能的不来老宅,这个地方简直比监狱还可怕。”
他喝了一口酒,咂咂嘴。
“没想到我现在能舒舒服服的窝在这沙发上。”
秦纤悠闲自在的站在墙上的架子前,欣赏着上面的花盆瓷器古董。
这些古董花瓶都是经过精心擦拭的,上面干干净净,丝尘不染。
“现在老宅已经落入我名下了,以后你们要来a市落脚,随时都可以住进来,这里房间很多。”
秦卓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当初你爸在的时候,我们这些晚辈们进入老宅,一个个像是兔子进了狼窝一样,大气都不敢喘,现在……”
他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
倒是秦源鑫直接问:“当年大伯身上发生的事情,凶手抓住了吗?”
秦卓坐起身来,担心的看着秦纤。
秦纤喝着红酒,背对着他们,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件事和霍钧有关系,但是……雇人的不是他,下达命令的也不是他,所以真正的凶手并不是他,他只是其中一个知情者而已。”
或许,霍钧知道这时候又默许了对方出手。
但真正动手的并不是他。
对于原身的父母,她是没什么感情的。
原身是这对父母的独生女。
但平日里得到的关注并不是很多。
而且,原身在整个秦家也是默默无闻,没什么存在感的。
即便是她继承了原身的记忆,里面也没有多少对父母的情感。
原身对莎蜜这个闺蜜投入的情感都比对这个父母的多。
秦源鑫站起身来,走到秦纤身边,和她并肩站着。
“你是说,背后还有没冒头的凶手?这是不是针对我们秦家的罪魁祸首?”
秦纤又点点头。
“什么!真的有针对我们秦家的人?不仅仅只是霍钧?”秦卓大惊,也走过来站在秦纤身边。
三人就这样并肩站着,盯着面前货架上的精致古董花瓶。
他一直以为,霍钧残疾出国,他们秦家的仇怨也就这么过去了。
还从没想过后面有更多阴谋诡计。
“的确,我们秦家以前虽然不算很强,但这么多年也是有些积蓄的,想要搞垮,可没那么简单。”
“霍钧对我们出手,是出于一腔怒火,但是在他后面还有一只无形的手推动,目前,针对我们秦家的那些人,到现在还虎视眈眈,你们都小心一些。”
一直在国内苟着,等待着对方出手再接招。
这不符合她的行事准则。
她更喜欢有仇当场就报。
那个叫做安德尔的家伙,总要付出点什么。
秦源鑫面色凝重问:“你是不是已经有线索了?能不能告诉我?”
秦纤和秦卓都扭头看向他。
秦卓问:“鑫堂哥,你这些年不是一直在外地吗?秦家的事应该没有影响到你。”
秦源鑫苦涩的笑了笑,“其实,影响到了……”
“我的工作月薪不高,已经支撑不了我的日常生活,往年我都会出去接点活做家教,但是今年开始,家教的活突然接不到了。”
“我还特意问过我的老雇主,他们只隐晦的告诉我,不是因为我的能力,而是因为我的姓氏。”
“所以,我才不得不回家找爸爸借钱,也就有了接下来这一出,之前我从未将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但现在看来,或许,全国范围内,我们秦家的人都会被这件事影响,对方的手伸的太长了。”
这种事简直细思极恐。
究竟是什么人在针对秦家?
还不仅仅只针对秦氏集团,而是细微到针对他们秦家所有成员。
秦卓陡然瞳孔一缩,“难道我忽然被全网黑,被诬陷这件事也和他们有关系?”
“可是,那个对我出手的叫朱青山,是我之前公司的一个歌手,现在已经被公司雪藏了,不是他?”
秦纤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轻轻摇了摇头。
“秦氏集团,小怡的事,秦晖堂哥……他们身上出的事,全都不是巧合,是有人故意为之,想要将我们秦家彻底毁灭。”
秦纤的声音越来越冰冷。
明明是艳阳高照的日子,却令人如置冰窟,浑身血液都仿佛快要凝固。
“他们要的不仅仅只是我们秦家人负债累累,终生抑郁不得志,他要的是将我们的精神全部摧毁,从此再也无法翻身。”
秦卓倒抽一口冷气,“我们秦家这么重要吗?他们想从我们身上得到什么?”
得到什么?
只是为了不想让这个拥有着几百年历史的秦家成功挤进潜龙榜。
让华国从潜龙榜中获得国运,从而改变国际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