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按照小说里的套路，我们现在应该找找这个阵法的核心在哪儿。”
江白绞尽脑汁地回想自己知道的所有和“阵法”两个字沾边的知识，最终一无所获。
无可奈何的他转头瞿玉成：“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其实是一个隐藏的阵法大师，大手一挥就能破掉天下一切阵法？”
瞿玉成都给他气乐了：“你倒不如畅想我忽然变成只手摘星辰的大佬，这样就可以徒手掰了阵法，还能顺便出去手撕那只黄鼠狼。”
江白搓了搓脸，长长叹气，变成大佬显然是不可能的，同样，变成阵法大师也是不可能的。
他们俩一个普通人，一个炼气三层小菜鸡，这让他们怎么破阵啊。
瞿玉成安慰他：“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咱们不如从最简单的开始，比如，先观察一下阵法的状态？哪怕修车，也得先打开引擎盖不是？”
江白觉得有道理。
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恰巧是一个十字路口，联通着四条通道，其中一条刚才已经被他们炸塌，之前的灵力光芒已经熄灭。
另外三条通道则依旧亮着，江白留意了一下光芒的区别。
之前一直慌慌张张，只闷头想用c4炸毁阵法，如今还是他第一次认真审视这些隧道。
仔细看去，江白忽而发现，其实这些隧道的光芒是有区别的，并不都是一样亮。
就比如，正对着被炸塌的那条隧道的隧道，光线就要比侧面的两条隧道更暗一些。
江白知道隧道内的这些光亮其实是灵力在阵法中的具象化体现，他脑子里忽而灵光一现，带着瞿玉成和狸花猫又回到之前他们炸开的地方。
那里汇聚的通道更多，属于阵法范围的通道会散发光芒，而不属于阵法范畴的以及之前被他们炸毁的，则一片黑暗。
同样，在被炸毁的隧道附近，会有一条或者几条隧道受到影响，光芒暗淡甚至直接熄灭。
江白道：“阵法的运行本质上靠灵力，也就是说，只有灵力流淌过相应的隧道，才能发挥相应的作用，这不就是电路板？”
瞿玉成被他跳脱的思维弄得疑惑：“啊什么？电路板？”
江白右手攥拳砸中左手掌心：“是了！就是电路板，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不管是电器还是阵法，想要运转就需要能量。”
“想要停下阵法，我们不一定要找它的核心，也可以直接切断它的电源！不对，应该是灵气！”
江白眼睛发光：“我们炸断的隧道会引起连锁反应，和这条隧道相连接的隧道也会受阻，更远离灵气来源一端的就会变暗甚至熄灭，相反，更靠近灵气来源的一端就有可能灵气堵塞，从而变得更亮。”
“只要根据这个理论去反推，我们一定能找到阵法灵气来源，然后，炸他丫的！”
瞿玉成却没有跟着一起激动，而是神情诡异：“什么光线变暗，你在说什么胡话。”
江白也疑惑，指着面前光线明显暗淡一些的隧道开口：“就比如这一条，就比左边那条要暗，却又比它右边那条更亮一些，你看不出来？”
瞿玉成摇头：“在我眼里，它们都是一个亮度。”
江白更为疑惑：“我一个普通人都能看到的东西，你好歹也是修士，为什么会看不到？”
瞿玉成也郁闷：“你问我？我也想知道啊。”
江白摇摇头：“算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没别的办法了，赌一把。”
阵法范围很大，想要找到阵法灵气来源，只凭他们刚看过的两个地点是不够的，他们还需要更多的数据。
瞿玉成包里有纸笔，两人将之前炸过的点几乎都走了一遍，江白一边走，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记下不同地方灵力变化的不同。
那些在瞿玉成眼里毫无区别的灵力光芒，在江白眼里却清晰的呈现出明暗深浅的变化，他能看到哪里因为隧道堵塞而灵气淤积，也能看到哪里因为坍塌而失去灵气供给。
并且随着注意力的集中，原本白茫茫一片的光芒也有了变化，灵气化成丝缕，在他眼中流动。
江白看着纸上画出的，由几条隧道组成的简单灵气回路，恍惚间仿佛看到了灵气在顺着这回路流淌，在流出后，明显被压缩了一倍。
是个负责压缩和增强灵气动力的架构。
江白这样想。
然后他就是一愣，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个？
他以前学过阵法？也没有啊。
刚才那个感觉，也并不像是熟知阵法的人，因为熟悉阵纹的功效得出的结论。
倒像是他看到灵气那样流动，自然而然就知道，这样流动的灵气，会产生什么结果。
这是种奇妙的感觉，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发生，似乎他生下来就应该知道这些。
江白陷入了一种玄而又玄的境界，拿着纸笔在阵中游走，手下横七竖八地乱画，也看不清他画了些什么。
忽然他在一处交叉口停下脚步，手中的笔在本子上几条交叉的线中间重重一点，道：“炸。”
拎着狸花猫在后面跟着的瞿玉成赶紧上前，掏出c4放地上点燃。
“轰！”
一声炸响，几条隧道同时受到影响，灵力光线明灭不定。
江白巍然不动，快速记下灵力变化，又走过几个隧道连接点，指着一条隧道：“炸。”
瞿玉成小跑上前，再次动手。
又是一声炸响。
瞿玉成吐掉嘴里的灰，被他拉到石头后面躲避的江白已经自顾自继续往前走了，他只能再次拉住他：“好了没啊！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