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软甲在火焰下不但没有一点燃烧的迹象,反而原本灰色的布片上,还现出了金光,隐隐可见一道道密密金丝……
随着仆从拿走蜡烛,这件金丝软甲又神奇的变回了原来的灰色。
又见岳华峰取过一把刻刀,对着这件坎肩儿用力划了几下,划得是火花四溅,刻刀上也出现了道道缺口,再看坎肩却依旧完好无损。
我去,这简直就是逆天神器……
李天顺知道,刻刀虽然不是什么兵器,却能在坚硬的金石上篆刻,其硬度和锋利度远超一般刀剑。
如果把这玩意穿身上,绝逼对小命儿是道保障。
“此物不宜让外人知道,穿上吧。”岳华峰笑着把软甲放在了李天顺手里。
感受着这件也就半斤重的软甲,李天顺当即脱下长衫穿在身上,穿好长衫后再次对着岳华峰施礼道:“多谢老师赠宝。”
侧旁传来了聂贤的轻笑,走了过来,从怀里取出一面半个手掌大小的金牌道:
“天顺,为师可没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给你,这是先皇赐予老夫的一面金牌。
只要在大齐境内遇到认识老夫的人,如需相助,你就可亮出这面金牌,我想他们应该都会给老夫几分薄面的。”
李天顺双手接过,看到金牌呈圆形,上面錾刻着代表皇室的团龙,细节刻画得非常传神,中间有‘天下贤儒’四个字,非常精致。
又暗中感觉了一下分量,知道不是纯金的,应该是铜制包金。
即使是这样,李天顺也是心里一颤……我去,这就相当于翰林院大学士的介绍信呀!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东西要比金钱和权力有用得多。
因为大多当官的都是读书人出身,试问天下读书人哪个不给翰林院大学士几分面子,这就是人情大于天的道理。
看来这老头儿对自己还真好!
李天顺动情的道:“多谢恩师。”
聂贤笑得更开心,正在这时,茶室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仆从快步进来道:
“禀大人,长公主派人来了,说有事求见。”
“哦?”聂贤回到座位上,恢复了以往的威严和肃穆,道了声:“请。”
这边,张志伟悄悄拽了一下李天顺,李天顺会意,起身道:“二位老师,学生回避一下。”
“不必。”聂贤摆了摆手。
听到这话李天顺倒没觉得什么,张志伟确是心里一颤,因为这已经证明,老师开始让自己参政了。
这可是未来居于庙堂之上,光宗耀祖的开始!
嗯……好像还是沾了天顺兄的光,想到这,张志伟感动的看了李天顺一眼,现出一丝笑意。
不明所以的李天顺又误会了,只觉头皮发麻,下意识往旁边挪了半步。
在仆人的引领下,两名身穿米色官府的女子走了进来,脸上微着淡粉,妩媚中不失庄重。
李天顺从没见过这样打扮的女子,轻声问张志伟……
通过张志伟的介绍,才知道这就是皇宫中的女官,也是长公主的专司女官。
两名女官对着聂贤和岳华峰欠身施礼后,一名女官道:“聂大学士,公主殿下让我们来催您一下,请您尽快拿出革新邸报之法。”
聂贤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暗道,上午不是刚见过吗,看来殿下是真着急了。
对着女官道:“请回禀公主殿下,老夫一定尽快回复。”
两个女官没在说话,齐齐对着聂贤施礼后,转身出了茶室复命去了。
岳华峰见聂贤低头不语,问道:“聂兄,邸报的事还是没有个头绪?”
“谈何容易。”聂贤叹了口气。
见李天顺和张志伟都是一副茫然的样子,就把朝廷要推行新政,却遭到了老旧势力的抵制,原想将这些新政广布民间,来个反其道而行之。
可现在朝廷与各地百姓沟通的方式只有邸报这一种,宣传邸报之权又在各州、府、县的衙门里。
这些官员大多思想陈旧,将邸报对治下的百姓经常是留而不报,严重制约了新政的推广。
所以长公主殿下才请自己帮忙,看看能不能想一个代替邸报,向百姓宣传新政的法子说了一遍。
同时,聂贤还列举了一些武皇后的改革举措,听的张志伟是热血沸腾,李天顺也是一阵感慨。
看来这位武皇后有点像‘武则天’,提出的改革方案多是利国利民的举措。
“志伟、天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刚才为师把你们留下,就是想听听你们的想法。”聂贤道。
听到聂贤说了这话,岳华峰也道:“不必拘束,你们都不是外人,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不要辜负了聂大学士的一番苦心。”
“老师,这就是各地官员不作为,暗中作梗的结果。”张志伟抢先发言:
“学生以为应该关一批,打一批,杀一批,只有这样朝廷的新政才能推行下去。”
聂贤和岳华峰对视一眼,可以看出他们现出了几分失望的神情。
张志伟眨眨眼,看了看聂贤和岳华峰,又看了看李天顺,意思是说……我哪说错了吗?
李天顺心里一乐,暗道,你小子怎么就知道打打杀杀,这样只会激化矛盾,鸡飞蛋打。
“天顺,你怎么看志伟的话?”聂贤问李天顺。
李天顺……这叫我怎么说,说了会让志伟兄难堪的。
“老师,学生只是个捕快,对国家大事不好妄加评论。”李天顺来个装糊涂。
聂贤本就聪明至极,加上李天顺曾说过‘为民、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