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是真的不会外功。”
谁知那小大王翻脸不认人,甩手便刀背朝下,狠狠压住徐栀的肩膀,叫她无法动弹。
“孔姐,压她回去,我要亲自审她。”
徐栀:……
徐栀被孔姐笑嘻嘻带进了妖风寨的地牢:“徐妹子,没成想你看上去弱不禁风,扛起来比我家夫君还轻,打起架来倒挺厉害。你救了我们,肯定是个好人,我信你!所以你放心,只要你老老实实回话,定不会有事。”
地牢里有不少刑具,沾了不少血,好多都锈了,大写的破伤风警告。
一股腐臭的血气从各个角落蔓延过来,唰的徐栀鼻子痒,轻轻打了个喷嚏。
徐栀心里组织着语言。
她靠坐在长椅上,白色的长衫月光般紧贴着身子,衣带紧紧勾勒细腰,因为方才的打斗,上衣微敞,露出白净如雪的脖子。
她颈项上还因昨夜的刀伤缠着麻布,周身散发出浓烈的药味,看上去弱柳扶风。
徐栀面上笑盈盈的,叫人觉得她十分坦然。
实际她心里也很无语,说到底都怪那个云家。
她今天一早都想好了,要保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弱女子”的人设,为了掩盖自己是左撇子的真相,无论是吃饭还是编花环,都尝试用废了的右手做。
因为她不知什么信息会出卖她的身份。
人在江湖飘,她不想挨刀。
虽然右手废了使不上劲,但肉有别人烤,当个闲人生活照样美滋滋,谁知横空跳出来个云凤容,还认识原主。
现下,徐栀自己都不得不怀疑那枚所谓的玉佩,是否和她有干系,云家那个小姐是不是得知她在此处,才以为有人搭救,杀人越狱的。
啧。
不能想,反正不承认就对了。
那头岳朝进门,坐到她对面,嚣张地撑头而坐。
地牢里只有她们三个人。
徐栀保持温温的笑意:“小大王要和我促膝长谈吗?”
“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不过是一个再也用不了剑的废人罢了,还要多谢小大王收留。”
岳朝轻笑,倾身,双手搁在膝盖上。
他胸前的兽牙链子叮当响,有些好听。
“我警告你,姓徐的,别跟我玩弯弯绕绕,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我若对妖风寨有异心,方才大门口就能背叛你,我又何必救你们暴露自己,我图什么?”徐栀也学他倾下身。
她衣襟有些大,颈脖的线条流畅向下,皮肤白皙如玉,诱得人视线忍不住往深处游离。
岳朝忙直身朝后靠,谨慎地把目光往上移,落在徐栀桃花般甜美娇俏的脸上。
“图你烤的野味?”徐栀展出一泓芬芳的笑意,“确实好吃。”
岳朝:???
“你偷我烤的鸡?”
“我可没偷,你烤完不吃,插在草地上凉了就糟蹋了,多可惜,我自然要带回去。”
“呵,你一个读书人,莫非不知一句话?不问自取便是偷。”
徐栀想了想,确实哦。
“抱歉,是我疏忽了,那我让你偷回来?”
她“啧”了一声,遗憾地瘪嘴:“可惜我身无一物,也没东西值得小大王偷。”
徐栀嫣然笑道:“不如,小大王来偷姐姐的心?”
一旁的孔姐:……
说实在的,徐妹子一笑,孔姐都觉得自己周边啵啵啵开出好几朵粉红小花来,也跟着嘿嘿傻笑起来。
真好看啊。
呸呸呸!
孔姐脸色骤白:不对劲,这个女人是魔鬼!
小大王板着脸,一副“又来了”的无语眼神。
心想她这心,整天在外瞎溜达,见到男人就巴巴贴上去,连他这样的都不放过,还需要偷?
他白眼飘了一半,又克制住,与她算起另外一笔账:“徐月月。”
徐栀一愣:你喊谁?我?
“你偷师了我两招刀法,又偷师了拨云掌,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偷学乃武林第一禁忌。你以为云家就来了那么点人?大房二房常年不合,隐秘处多的是大房的暗探,你定已进入她们的视线。大房云雀敏是出了名的小人,她兴许不会为了云凤容来寻仇,但定会以此为借口,号召‘正义’的武林盟袭击妖风寨。
无论你清不清楚,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月前,江湖忽然传出妖风寨有云家失传多年的《拨云掌第十式》绝世秘籍的谣言,若寻得此秘籍,空练第十式也可内功天下无敌。
江湖之人,倒时必借此由头,趋之若鹜。
无论你是什么人,今日过后,你和我,以及整个妖风寨,都是云家的头号大敌,那所谓的武林秘籍,也会让我们成为武林觊觎的对象,饶是飞蛾扑火,火也受不了如山飞蛾的前仆后继。
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徐栀了然:“听小大王的意思,我们就是自己人了?既如此,大家都是一家人,小大王若是能对我温柔点,就更好了。”
孔姐:……
她感觉自己要跟不上徐妹子的脑回路了。
岳朝一怔,眉尾狠狠一抽。
他霍然起身,一把揪住徐栀的衣领,力气大得徐栀往后一仰,整个人就凭两根椅子腿儿支撑着。
“我警告你,不要再和我拐弯抹角。”
徐栀无辜地朝他眨巴眨巴眼。
桃花眼水波潋滟,长长的睫毛下,清澈的眸子若一弯春水,含着温柔笑